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离婚后我成了万人迷在线阅读 - 第25节

第25节

    作者有话要说:陆景睿:你拆我马甲,我就告诉你真相,来呀,互相伤害呀!

    下章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追妻火葬场了。

    陆总和霍总一起火葬场,大家收获双份的快乐。

    没错,我就是魔鬼!

    第26章 火葬场

    【霍氏企业】

    霍司辰正坐在桌前处理公务,旁边的座机突然响了,他按下免提,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霍总,凌子霄求见。”电话那端传来他私人助理林岚的声音,“他说陆总给您准备了一份特殊的回礼,他必须得亲自交到您手上。”

    霍司辰拿钢笔的手一顿,冷峻的眉也不着痕迹的往下压了压。

    回礼?

    呵!是报复吧?

    “不见。”霍司辰干脆利索的开口,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

    然而他话音刚落,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凌子霄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进去!”

    紧接着,霍司辰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凌子霄清隽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是十万火急跑来,却仍慢了半拍,没能拦住这擅闯者的林岚。

    “抱歉霍总。”林岚低下头,白皙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愧疚,“我拦不住他……”

    她一个女人,想拦身高一米八的凌子霄确实吃力了。

    霍司辰冲林岚挥了下手,示意她退下。

    林岚低着头退下,顺便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霍司辰掀起眼皮,凉飕飕的瞥了凌子霄一眼:“凌子霄,刚换主子就这么嚣张?”

    凌子霄回以微笑:“礼尚往来。比不得霍总硬气。”

    霍司辰也曾踹过朝雾的门,并且两次甩开了拦他的凌子霄,擅自闯进去寻找朝雾。

    凌子霄现在不过回了他一次。

    可他是什么身份?凌子霄又是什么身份?也敢跟他叫板儿?!

    说到底,还是狗背后的主子后台硬,搞得狗也嚣张了不少。

    霍司辰斜靠老板椅上,换了个更嚣张的坐姿,冷笑道:“陆景睿让你来干什么?戳我脊梁骨吗?那他怕是要失望了,我不像他一样破绽百出。”

    凌子霄仍笑着,他向来不是爱笑的人,这一笑,反倒让人心里发毛。

    “别急。”凌子霄道,“看完陆总的回礼再说。”

    言罢,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像是担心霍司辰不会掀开文件夹看里面的内容般,他主动把文件夹打开,然后恭恭敬敬的把那文件夹递到了霍司辰桌前。

    霍司辰盯着凌子霄看了两秒,随后垂眸,视线匆匆在文件夹上方扫过。

    文件夹里夹的,是一张老旧的病历单,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纸张边缘都已经泛黄了。

    霍司辰蹙眉,眸底闪过几分困惑:这是……

    病历单左上角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朝雾”两个大字。

    朝雾的病历单?!

    虽然心里一再提醒自己不要上当,可霍司辰仍忍不住拿起那病历单仔细查看起来。

    这是五年前的病历单,开单子的医院是南明山卫生所。

    南明山卫生所?霍司辰瞳孔骤颤:那不是五年前救了他一命的医院吗?

    五年前霍司辰带朝雾和姜绵绵爬的山正是南明山,这山并不是很高,但风景很好,很早便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山底下建有民宿,南明山卫生所正是南明山与民宿之间,一边服务上山的游客,一边服务山下的村庄。

    当年霍司辰受伤昏迷,姜绵绵冒着大雨下山寻找医生,找的正是南明山卫生所的医生。

    可为什么朝雾会有南明山卫生所的病历单?

    而且病历单上医生开出的诊断结果是:多处淤青和跌伤,高烧不退,轻微风寒……

    霍司辰越看越困惑:绵绵不是说朝雾体质差,淋雨后患了感冒,所以雨一停她便联系她家管家把她接走了吗?

    那这病历单哪儿来的?

    为什么感冒变成了多处淤青和跌伤,高烧不退,甚至还染了风寒?!

    霍司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从老板椅上站起来,一把揪住了凌子霄的领口,死死捏着手里的病历单,厉声质问凌子霄:“这是什么意思?陆景睿为什么要让你把这个给我?!”

    凌子霄终于不再笑了,俊朗的脸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他冷漠的与霍司辰对视,然后伸手将霍司辰揪着他衣领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

    他甩开霍司辰的手,然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领,将衣服重新整理到没有一丝褶皱后,才缓缓开口:“陆总吩咐说,等您看完病历单后,让我问您两个问题。”

    凌子霄清了清嗓子,一向保持专业理性的他,竟罕见的冷笑了下:“第一个问题,五年前,霍总您带着朝小姐还有姜绵绵下山,都屡次发生意外,朝小姐还险些丧命,您昏迷后,姜绵绵独自冒雨下山,为您请医生,然后又跟医生一同冒雨上山……来回几百里的山路,她为何毫发无伤?”

    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霍司辰脸上的表情一寸寸凝固。

    凌子霄能清楚的看到霍司辰的瞳孔在震颤,也能切身的感觉到,此时此刻他世界的某一角正在轰然倒塌。

    “第二个问题。”无视霍司辰内心的挣扎,凌子霄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您说您昏迷后,姜绵绵寸步不离的在照顾您……她既然寸步不离,那又是冒雨下山请的医生?”

    话已至此,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为什么姜绵绵冒雨下山却毫发无伤?

    为什么感冒的朝雾却被南明山卫生所诊断出身上有多处淤青和跌伤?还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一些霍司辰以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仿佛魔咒般钻进了霍司辰的脑子里,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扰得他脑子和心全都乱成了一团……

    五年前在南明山遇难的时候,霍司辰并不是完全昏死过去,他隐约是有一点意识的,每次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的都是姜绵绵充满担忧的脸。

    他当然会把姜绵绵当成救命恩人了,在他最无助,最虚弱的时候,只有姜绵绵在他身边。

    他由衷的感激着姜绵绵,所以对她所说的话全都深信不疑。

    他这个人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无论是对待爱情还是对待信任,都立志做到全心全意,不含任何杂质。

    他相信姜绵绵,就会相信她的全部,哪怕她的话里有很明显的漏洞,他也会视而不见,因为怀疑会毁掉这份圣洁无暇的信任。

    姜绵绵救过他的命,这份恩情,这份信任,不该被任何怀疑玷污。

    ……可现在这算什么?

    这摆在眼前的血淋淋的真相到底他妈的算什么?!

    霍司辰彻底凌乱,他不是个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的人,面对处理不了的感情,他的一贯做法是将它放到一边置之不理,而对于朝雾的感情,他几乎全处理不了,于是也全都搁置了。

    这一刻,被搁置的感情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的世界分崩离析。

    “我问完了。”凌子霄的声音仍旧冷气,不给这可怜的男人哪怕一丁点儿的同情,“霍总,再见。”

    言罢,凌子霄转身欲走。

    “我不信!”凌子霄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霍司辰的嘶喊,他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爆发了般,捏着手里的病历单发疯般的冲凌子霄大喊,“区区一个病历单,造假很容易!陆景睿他就这点本事吗?!”

    他越失态,喊得越发生,反倒恰恰证明他信了。

    只是人在面对不愿相信的事实的时候,总会习惯性的选择自欺欺人。

    “您相不相信与我无关。”凌子霄并未转身,只是微微侧了下头,眼尾冷冷扫向霍司辰,“我只是来传话的。”

    他没有选择继续说服霍司辰,他只是冷冰冰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中,霍司辰突然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般,无力的瘫坐到了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他捏着那病历单,双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他全心全意呵护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居然是个骗子?

    这场本该纯洁无暇的爱情,居然全部建立在一场骗局上?

    ……而朝雾……他怨了整整五年的朝雾,居然是无辜的!

    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一切肯定都是陆景睿的圈套,这不可能是真的!

    情绪挤压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压抑,霍司辰掀了桌子,砸了书柜,踹到了沙发,推翻了茶几……他发疯般嘶喊着把自己的办公室砸了稀巴烂,然后瘫坐在一片狼藉中,逐渐冷静下来。

    他知道该如何验证此事的真伪。

    他突然想到了该如何辩证此事的真伪。

    霍司辰猛的从地上翻身起来,然后狂奔至车库,开上他的豪车,赶往了南明山。

    南明山就在龙城附近,并不遥远,开车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能感到,可此时此刻,每一次分一秒对霍司辰来说都是煎熬,他一路超速,甚至闯了好几个红灯,一个半小时就赶到了目的地。

    他开车来到南明山卫生所,然后冲了进去,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终于寻到了当年冒雨上山救他的医生。

    “胡医生,您还记得我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可怎么平静得了呢?他的世界在几个小时前崩塌又重建,重建又崩塌,周而复始,他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从这个救过他的命,并参与了五年前那场荒唐的营救的医生口里听到真相。

    “我是霍司辰,五年前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徒步登山,结果遇到了大暴雨,我受伤发了高烧,我朋友便冒雨下了山,找到您,然后带您一起冒着大雨上山救我……”

    他描述着当年的事,企图唤醒胡医生的记忆。

    胡医生大概五十来岁,带着个老花镜,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

    听到“霍司辰”这三个字的时候,胡医生皱了下眉,表情有些困惑,显然已经请不请霍司辰是谁了,可是听完霍司辰的描述后,他浑浊的老花眼突然变清明了。

    “啊!我记起来了!”胡医生指着霍司辰惊呼道,“你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我救下你后,你爸还给我们卫生所捐了款!”

    捐款的事霍司辰略有耳闻,但并没有参与,他那时应该还在养伤,他父亲替他答谢了南明山医院的医生们。

    “对,是我。”霍司辰勉强笑了下,然后又焦灼的追问道,“胡医生,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当年冒雨下山请你的,到底是我的那一个朋友?”

    闻言,胡医生蹙眉,努力回忆着:“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她的姓挺罕见的……是什么来着……”

    “朝?”

    “对!”胡医生兴奋道,“对对对,是姓朝!我想起她的名字来了,她叫朝雾!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

    心仿佛落入海底的巨石,一寸寸下沉着。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