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走到太上皇跟前的时候，太上皇将秦可卿抱了起来，说实话，太上皇有六个儿子，还有许多公主，皇孙皇孙女只会更多，这么多孩子当中，除了太子外，他真的没抱过几次孩子，太上皇将秦可卿放在自己的腿上，柔声问道：“几岁了？”。 “五岁了”秦可卿奶声回答。 “真乖”太子也走了四年多了，快五年了。“以后就跟着皇祖父住在宫中好么？”太上皇摸了摸秦可卿的脑袋，问道。 秦可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姨姨，我想和姨姨一起住”，秦可卿指了指夏露。 夏露忽然见秦可卿指了自己，顿时只感觉头大，亲爱的熊孩子，这么多大佬在，你姨姨我现在只想安静的当一个美女子，夏露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有些心虚。 “喜欢这个姨姨？”太上皇看了夏露一眼，然后低头看向秦可卿，问道。 “恩”秦可卿狠狠的点头，她很喜欢这个姨姨，她想和姨姨一起住。 贾珍抿了抿嘴，果然，他就知道，一刻也不能放松，一个不注意，就有人来和他抢媳妇了，即使还这么小，贾珍有些郁闷，媳妇的魅力太大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还好，他和自家媳妇是明媒正娶的，而且，自家媳妇还是伯爵夫人，即使是太上皇，也不能让自家媳妇跟着进宫住着，后宫住着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皇帝的女人，一种是皇帝的女儿，她家媳妇如若真进宫，这怎么算？ “不行哟，那个姨姨是伯爵府的夫人，不能住在宫中”太上皇摇了摇头，拒绝道。 贾珍心中得意，哼哼，果然，太上皇才不是这种不体谅臣子疾苦的皇帝。 “那我住在姨姨家好了”秦可卿满脸天真，既然姨姨不能陪自己来这里住，她就去姨姨家住，也是一样的。 贾珍愣住了，忘记了，还有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之说，贾珍的脸色有些难看。 夏露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么多大佬在隐隐约约的打量着她，虽然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是，她现在面对的是整个国家拥有最高权力的人，而且一次还面对两个，她那点世面，在这里，完全不够用好不。 太上皇听着秦可卿的话，有些意外，自家的孙女这么念着贾珍夫人，就说明贾珍夫人对她是真的好，不过，这并不奇怪，如若在得知是太子的女儿，贾珍夫人对她不好才奇怪，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家孙女只念着贾珍夫人，那之前带她逃出去的宫女呢？是不是对她不好，太上皇眯了眯眼睛。 “你和你那个姨姨才接触了这么久，就这么喜欢么？”太上皇问道。 “恩，姨姨特别好，告诉我读书写字，还告诉我下棋画画，我很喜欢姨姨”秦可卿思维很是清晰。 “那之前养带你的，你的父亲和母亲呢？你不喜欢么？”太上皇脸上带着笑，可是这个笑并未深入眼睛里。 小枝和秦业听到太上皇问话，两个人都有些惊恐，他们很清楚，如若秦可卿说一句不喜欢，他们对她不好，他们两个就完了。 秦可卿摇了摇头，小声道：“也很喜欢，但是更喜欢姨姨，因为姨姨懂的东西很多”，秦可卿在说起夏露的时候，眼睛在放光。 太上皇松了口气，看来他派人查的消息都是对的，秦家夫妻对可卿确实挺好的，不过这个好也是有限的，毕竟农户出身，想要好好培养可卿，也是无可奈何。 第176章 太上皇仔细思索秦可卿的话，太子已故，他实在是不忍心他唯一的血脉失望，让贾珍夫人抚养吗？太上皇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这孩子才认回来，他还想带着她多见见宗亲呢，还有，她父亲以前长大的地方，也想让她多见识见识。 “贾伯爵夫人，这些日子，可卿多谢你的照顾”太上皇道。 夏露连忙行礼，恭敬道：“这都是臣妇应该做的，不得居功，臣妇家还养了四个小子，还好这段时间未冲撞到小郡主，当不得陛下夸奖”，夏露连忙将自己家还有三个男孩子的事情点了出来，为了秦可卿的名节考虑，太上皇肯定不会把秦可卿放在她府中抚养，不提书中，秦可卿和贾珍发生的状况，就说太上皇如今对待秦可卿的态度，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可担待不起，不过，夏露也有些疑问，他们担忧了这么久，皇家就这么简单把人给认回去了？不是说，皇家对血脉都很认真吗？ 太上皇瞬间明白夏露的意思，这是委婉的拒绝把可卿放在她府上养着呢，拒绝得倒是聪明，不过，确实，贾珍这个媳妇确实养了四个小子，而且四个还不仅仅都是贾家的，还有林家的，为了可卿的名节着想，确实不能放在宁国府养着。 “伯爵夫人年纪轻轻，没想到居然有了这么多孩子？果然是多子多福”太上皇后不比太上皇和皇帝，不清楚宁国府的内情，只赞叹道。 夏露有些尴尬，这要怎么解释，说除了一个，另外三个都不是她生的？ “妇道人家，不知道就别乱说”太上皇瞪了太上皇后一眼，贾家的事情他知道得最清楚，四个孩子中，除了一个是她自己生的外，另外三个都不是她生的，其中最大的是贾敬的幺子，生下来之后，贾敬夫人就去了，就一直是贾珍夫人这个嫂嫂一手带大的，另外一个是贾赦的长子，生产的时候，因为张家难产，临终托孤，把孩子交给了贾珍夫人，最后一个是林家的孩子，林家三代单传，到了林如海这里，生下的孩子身体又不好，最后实在是养不活了，贾代善舍了脸，让贾珍夫人照顾着，现在据说养得不错。 想到这里，太上皇心中倒是表示认同，不愧这么短时间就能让可卿认同，在养孩子上，这个女人，确实有独到的本事，据说，林家的孩子，太医诊治都说，已经养不活了，却硬生生被这个女人给养好了，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凡。 “父皇，不如赐给伯爵夫人可随时入宫的令牌，到时候，可卿如若想伯爵夫人了，便将伯爵夫人宣进宫来，可好？”徒琛开口，给太上皇后解围，对于贾家的情况，他也是了解的，后宫不得干政，太上皇后不知道贾家去事情也理所当然。 “倒是不错，就按你说的做”太上皇点了点头。 太上皇看着底下的人，道：“人已经认回来了，你们出了这么大的力气，自然是要赏赐你们的，秦业夫妻，保护可卿有功，皇帝，你看着，给他们一个闲职吧，有了官职，也就无人再敢随意欺负你们了”。 很显然，太上皇已经查清楚了，秦家为何会忽然找上宁国府，因为有人忽然之间对他们下手，给秦业官职，正好可以让秦业自己去解决，不管是要出心中的那口恶气还是什么其他的都好，而且仕农工商，当官的总比农户要好，秦家也算是一下抬了上来。 “是”对秦业的施恩，皇帝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官罢了，不管是工部还是户部，都是缺人的，把人塞过去，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即使救了太子的女儿，得了官，但是，上升的空间也是有限的，毕竟不是正经的科举出生，一个正六品的主事也就顶了天了。 “多谢太上皇，多谢皇上”秦业连忙跪了下来。 小枝正在走神，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跟着秦业一起谢恩。 “至于你们”，太上皇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赏赐才好，毕竟到了贾家这个份上，已经赏无可赏了，但是，这么大的事儿，还真的必须得赏，不然，会让贾家心寒。 贾代善一下明白太上皇的意思，直接站了出来，道：“原本还想着厚着脸皮入宫求皇上和太上皇的，现在正好有了这个恩典，老臣就想借着这个恩典求求皇上和太上皇”。 “要，求什么？说来听听”太上皇松了口气，他还真没想到要赏赐贾家什么，现在贾代善自己提出来，倒是省得他费劲去想了，毕竟，他了解贾代善，一直都是识时务的，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老臣的二子这次科举不是没中么？他也那么大的年纪了，儿子也有了，就想给他求一个差事，好让他有事儿做”贾代善道，这件事儿，是他和贾敬商量好了的，万一太上皇要赏赐，如若赏赐得太过，就让把贾政推出来，让太上皇谋一个差事好了，如若真要赏赐到他们头上，金银珠宝太轻了，最后恐怕就只能奖励爵位了，但这就太过了一些。 太上皇听到贾代善如此说，心中了然，果然，代善从来不会让他失望，不过是给代善儿子一个差事罢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皇帝，你说呢？”太上皇把目光看向徒琛，询问道。 “儿臣这里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徒琛在心里吐槽，这算是当着他的面卖官鬻爵了，不过，同样，他也觉得，不过是损失一个官职罢了，比起在贾家爵位上做动作，辞官是最简单的了。 “那你们呢？”太上皇看向贾敬。 贾敬上前一步，道：“宁国府和荣国府同出一门，太上皇和皇上已经赏赐过了，怎么还是要继续赏赐，赏赐太过，会让臣心中不安的”，贾敬上前一步，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嘴里说着打趣的话。 “也是，宁国府和荣国府同出一门，不过，到底是两家，给了荣国府东西，也得给你们赏赐一些，不能让你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却什么都没得到，朕记得前不久，汝窑进贡了一对母子瓶，找出来送给贾珍夫人，至于贾敬和贾珍，你们两个都是读书人，朕那里还有两幅吴道子的画，到时候你们带回去”太上皇道。 “多谢太上皇，皇上”夏露跟着贾敬、贾珍一起跪下谢恩。 “好了，可卿已经认回来了，你们都退下吧”他还有很多事儿忙呢？可卿人虽然是认回来了，但是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外头的宗亲都不知道，到时候要办一次晚宴，将可卿的身份昭告天下，再要让钦天鉴选一个合适的日子，把可卿的名字重新记在玉碟上。 “是”他们这群人都退出太上皇的殿中。 夏露心中还有些担忧的，秦可卿虽然智商和情商都很高，毕竟才五岁多，突然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一群陌生的人，肯定是会害怕的，想到这里，夏露把目光转向魂不守舍的小枝，她虽然不忍心，但是，她和秦可卿相处的时间毕竟短，绝对做不到为了秦可卿放弃一切，那么这位秦夫人呢？ 紫鸢之前和她说过，分开两天后，秦夫人和秦可卿见面之后激动的模样，那现在呢？是忘记秦可卿和秦业好好过日子，还是来求她，想要继续去照顾秦可卿，完成自己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好好照顾秦可卿长大？ 回到宁国府，秦业和小枝回了听雨小筑休息，这次，再没有看守他们的下人，夏露和贾珍则回了落英院。 “你觉不觉得，今天认亲实在是太快了一些，这样就认回去了？”夏露觉得不科学，现代，电视剧中如若出现这样的情节，怎么说也会来一个一波三折，怎么会如此顺利。 贾珍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夏露，“皇家认亲，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认的，背地里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这段日子，秦业夫妻近几年的事儿，都基本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你以为太上皇会随随便便的就把人认回去么？”，贾珍撇了撇嘴，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府中终于少了一个和他抢媳妇的人，今天，他可以多吃一碗饭了。 夏露抿了抿嘴，好吧，是她电视剧看多了，想到某格格中的认亲情节，也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把人认回去了，所以，她才觉得奇怪好么，觉得皇家认亲实在是太简单了，觉得不太科学，没想到，这里是背地里查了，但是，那个格格里面，不管明里暗里都没有查，皇帝就和没脑子似得，那位娘娘说那只鸟长得像皇帝，皇帝居然就这么认了，然后就没有再怀疑过，也是醉醉的了，果然，某奶奶的电视剧，反派才是好人，主角真的毁三观。 第177章 皇上的圣旨下达的很快，第二天，宁国府和荣国府就得了皇帝的圣旨，册封秦业为工部营缮郎，并赐二进宅院一座，以及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荣国府的圣旨自然是册封贾政的，赐贾政工部员外郎的官职，于下月初一，去工部报到。 夏露看着皇帝对秦业夫妻的赏赐，倒是还挺贴心的，先是给了官职，然后又给了住的地方，最后又给了安家的银子，可不是体贴么，果然，这个世界上从龙之功这么吸引人，秦业夫妇不过是把秦可卿救了，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那从龙之功呢？夏露想到了贾家的两个已故的祖宗，贾源和贾演，从龙之功，后来一门双公，怪不得那么多人支持皇子夺嫡，成功之后的利益实在诱人， 马克思说过，资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上绞刑架的危险。这从龙之功就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即使失败的结果是家破人亡。 “恭喜了，秦大人”贾珍向秦业道喜。 秦业结果圣旨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即使太上皇已经承诺过了，会给他赐官，但是，圣旨没有宣布，任命的诏书一日没有给他，这件事儿就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确认。 “同喜、同喜”秦业晕乎乎道。 夏露身边的紫鸢走上前，给颁旨的公公塞了一个荷包，柔声道：“公公，我们家太太请您喝茶，走这一趟，您辛苦了”。 “不麻烦，杂家今日带着圣旨而来，不方便向伯爵和伯爵夫人行礼，下次来了之后，再向二位行礼，杂家先告辞了”宣旨的公公道。 “公公去忙吧”贾珍连忙道。 宣旨的公公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大人，下月初一你就要去工部报道了，趁着这段日子，把要处理的东西都处理完，正好陛下给你赐了一座宅院，我会先让下人过去给你们打扫出来，到时候你们处理好了，搬过去时，直接入住就是”贾珍道。 “多谢伯爵大人，这段时间叨扰您了”秦业道。 贾珍笑了笑，表示并不耽误，场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倒是挺融洽的，如若这时候能忽略另外一个人难看的脸色的话，气氛会更好。 宁国府如若还算得上是其乐融融，那荣国府就是寒冬腊月了，等宣旨的公公走后，贾母本来还挺高兴的，心道，虽然那个女孩是先太子的女儿这件事儿没告诉她，但是，最后，赏赐的结果是给她家政儿赐官，她心中的那点不痛快也就烟消云散了，刚想说两句软和话，感谢贾代善为贾政筹谋，结果，还没等她开口，贾代善就先开口了，“政儿年纪也大了，孩子也都有了，而赦儿也继承了荣国府，两个人都算是立业了，趁着今日好日子，先把家分一下吧”，贾代善突然丢下一道惊雷。 “什么？”贾母很是吃惊，瞪大眼睛，这个结果，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老爷，政儿才被授予官职，都还没在官场上站稳，这时候怎么能分家，再说，一分家，这个家就彻底散了，老爷忍心？”，贾母心里气得要死，如若这事儿是贾赦提出来的，她一下能喷死贾赦，可是，这是老爷提出来的，贾母心中总是弄不明白，为何老爷只喜欢贾赦，她的政儿明明这么优秀。 “老爷，你和母亲都在，怎么能分家，儿子要还奉养您，给您尽孝”贾政连忙跪了下来，因为贾代善的话，他从授予官职的狂喜中回过神来，他没想到，他有了官职之后，老爷居然提出了分家，想着去年，老爷就提过一次，当时被太太劝住了，用的是他还未成家立业的借口，没想到，老爷心中要分家的想法如此的强烈，估计，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想到这里，贾政更恨了，别人家的父母，都是不希望子女分家的，没想到，换成他家的，父亲倒是无比希望他们分家，不就是怕日后，自己拖累他的宝贝大儿子么？横竖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靠山，分家也成，他现在投靠了忠顺亲王，得了忠顺亲王的重用，只要日后忠顺亲王成事儿，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树大分枝，趁着我还在，分了安心，省得我走了，你们兄弟阋墙，让我在地下也不能安心”贾代善这次分家的注意很是坚定。 “既然老爷这么说了，那便分吧”贾政道。 贾母听到贾政居然同意了，连忙站了出来，大声道：“我不同意”，贾母有些惶恐，狠狠的瞪了贾政一眼，这孩子究竟知不知道，分家代表了什么，代表他日后只能是荣国府的旁支，这怎么能行。 听到贾政居然同意了，贾代善有些意外，但也有些安慰，不过，分家到底是政儿吃亏了，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要多补偿他一些东西才是。 “好了，孩子们都大了，让他们自己做主”贾代善瞪了贾母一眼，如若不是这个愚妇，对政儿偏心太过，两个孩子的关系未必会和如今这样，他也用不着急急忙忙，争取在他活着的时候分家，虽然他明白，现在分家是最好的，可是，他心里就不痛么？ 贾赦和贾冯氏站在一旁，心中都挺惊喜的，终于是要分家了。 刚刚圣旨下来的时候，贾赦心中倒是没什么，但是贾冯氏心中就有些别扭，这么大的功劳，只给贾珍求了官，他们大房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心中怎么说都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没想到，转眼，自家公公就要分家了，想着日后荣国府就只有他们大房一家，这么一个小官，她也就不放在眼中了。 “赦儿去隔壁通知一下珍儿和敬儿，让他们去通知族老，明日去祠堂商议分家的事儿”贾代善吩咐道。 “是”他本来也就看贾政不顺眼，既然贾政自己都同意了，他也懒得做出那种兄友弟恭，假兮兮的要求不要分家的事儿来。 “分家？”贾珍有些疑惑，但是，一瞬间又了然了，估计，那个官位，就是二爷爷对政叔最后的补偿吧。“行，我会去通知我们家老太爷和族老的”。 “多谢珍儿”贾赦松了口气，老爷已经把前路完全给他铺设好了，日后，荣国府就只能看他的了。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答应分家呢？你知不知道，一旦分家，你日后就只能称为旁支了，连二房都不算，虽然你现在是当了官，可是，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不过是从五品，你简直就是要气死我啊”贾母在一旁抹泪，她的政儿命怎么这么苦，祖母不疼，父亲不爱的，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为他筹谋更多，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太太，我知道您疼我，但是，您没看出来，老爷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还不如识相一些，顺水推舟，同意了也就是了，老爷心中愧疚，也会补偿儿子一二的”贾政道。 “补偿？顶多就在银钱上补偿一二，咱们家什么时候缺过银子，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快去找人，把敏儿叫过来，老爷最疼爱敏儿，只要敏儿去说和，老爷定会打消分家的主意”贾母想到了贾敏，连忙道。 听见贾母提起贾敏，贾政抿了抿嘴，心中不屑，贾敏的儿子还在东府养着呢，东府又和贾赦走得近，贾赦的儿子也放在东府养着，贾敏肯帮他？得了吧，不过贾政也知道贾敏在贾母心中的地位，到底是老来女，自然是疼爱的。“敏儿已经出嫁，如若还管娘家的事儿，让别人怎么看，姑爷又是清流人家的，您没看父亲分家斗殴没请敏儿过来么？太太何苦去招惹敏儿，惹得她左右为难”。 听到贾政这么说，贾母愣了愣，狠狠的叹了口气，都是冤孽啊。 “太太不要急，我现在已经得到贵人的青眼，只要贵人事成，日后还会亏待了儿子不是”贾政说的十分的笃定。 “这个贵人是谁？”贾母有些好奇。 “忠顺亲王”贾政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脸上带着些许的得意。 “什么，你怎么和忠顺亲王扯上了关系，你要知道，皇上如若不是碍于太上皇，恐怕早对忠顺亲王下手了，你怎么这么糊涂”贾母急了。 “太太，太上皇的身体已经好转，即使当今当了几年的皇帝，太上皇孩子，皇帝的椅子就坐不稳，太上皇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忠顺亲王，最宠爱的太妃是甄太妃，如若不是太上皇让位的时候，忠顺亲王太小，估计也轮不到四皇子”贾珍说的笃定。 贾母愣了愣，觉得贾政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确实，她听老爷说过，太上皇的身体已经大安，如若是她，以前做过一国之君，现在只能被自己的儿子奉养，心中肯定是不乐意的。“但是，风险太大了，你还是要三思啊”，贾母虽然觉得有道理，可是，对于风险太大的投资，她心中也是不乐意的，否则，原著中，就不会两头押宝了。 “富贵险中求，太太别忘了，我们贾家是如何成为一门双公的”贾珍说的很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