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深渊边徘徊的久了,终究会被
知道裴娇娇这次是有惊无险,墨寒之当然是松了一口气。 可随之而来的是对未来隐患的担忧。 有些人,从现在开始,也要列入到不得不防的境地了。 毕竟今天他是在场,能在短时间内带着裴娇娇离开,那他要是不在呢? 万一当时是裴娇娇一个人回的病房,在闻到那股气体后觉得不舒服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开窗缓解什么的。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二爷,二爷您……” “气体的名字查了吗?主要来源是哪里?”墨寒之收回思绪,打断了尹宥冬的新一轮安慰。 “查了,功效跟黑市上流通的一种名叫sweetheart的药剂十分相似,但还得等拿到sweetheart的成品后,再进行分析对比才能确定。” “又是黑市?” 尹宥冬面色严肃的点了的疼痛。 “对,不过和之前温婉给您下的那种药剂不同,这种药剂在黑市上十分普遍,有不少人买回去后当兴奋剂,或是在某些时刻提升某种感觉的药剂去用。” “分销的个人商贩很多,购买的人鱼龙混杂,渠道也很杂乱,所以真的很难查。” 墨寒之吸了口指尖的香烟,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心中那个缺乏证据,但可能性却十分大的猜测。 “去查墨寒逸,查他或他身边的人最近有没有跟黑市的人接触过甚至是购买记录。” 尹宥冬一怔。 “您是怀疑……墨寒逸想要害少奶奶?” “嗯。” 尹宥冬光听着这个猜测就立刻起了一肚子的气。 “这个混账小子,有这心思不去好好想想怎么经营公司,天天想着怎么变着花样的算计您,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二爷,要不我跟顾左锡找人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吧,您别拦着,我俩手里有轻重,保准让他光遭罪还叫不出苦!” 墨寒之眉心微皱。 “皮肉之苦,意义不大。”墨寒逸那种浸入骨子里的歪乱三观,是从小养成的,几顿皮肉之苦不可能扭打得过来。 而这种人,自然也不会把几毒顿打放在心上。 “先去查证据,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自家二爷不松口也不默许,尹宥冬自然不敢擅自做主,“是,二爷,我这就拉着顾左锡一起查,您先去休息会吧。” 墨寒之摆了摆手,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裴娇娇的病房。 在病床旁坐下,看着床上的小女人,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可指腹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还是止住了。 在半空中悬了几秒,到底是收了回来。 下午的时候,因为药效的影响,他的小太太娇气的不像话。 外面发一点声音就闲吵,碰一下就吵着痛,喝的水也必须是刚刚好的常温,不然不是冷了就是热了。 困了也不让他抱,嫌他的怀抱太热了,最后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勉强睡着。 他又哪里敢吵她。 可是她还没恢复,他根本就睡不着。 最后只能拿出手机,靠处理文件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夜,格外的漫长。 于墨寒之是这样,于很多人,也是一样。 裴天禹一个人站在神经科的住院部走廊里,隔着玻璃看着在房间里喃喃自语的孙雅琴,心情复杂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了。 自己的妈妈从小到大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可很多时候自己妈妈的做法,他也是真的不认可。 道理他不是没讲过,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因为她每次都是口头答应,回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在国外的这几年,和自家二姐联系的时候,自家二姐从来都不向他报忧,而自己的妈妈也一直都说些虚伪的假话,以至于他一度认为妈妈和二姐的关系已经得到缓和了。 可事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天真一巴掌。 不是缓和了,是变本加厉了。 从前自家二姐没什么靠山,在爷爷面前也是报喜不报忧,所以基本上没人给她撑腰。 自己妈妈欺负她的时候,大多也就欺负了,没付出什么代价。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姐夫眼里容不得沙子,最看不了别人欺负自家二姐。 所以自己妈妈的苦头就来了。 就比如……这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裴天禹的眼神有些麻木,再一想到自己妈妈会落到这种境地的原因,真是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不是他绝情,而是有些事的错,真的没办法被原谅。 …… 而与此同时,对于身处一间陌生别墅的陌生房间中的裴小妍,也觉得今晚,不,是今天一整天都格外的漫长。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的时间了 上次向那个男人求助后,今天一早,那个男人就打来了电话,要她偿还。 想着那个男人的势力和影响,就算再怕,她也不敢有半句废话,只能乖乖被他的人接走,送来了这里。 而今天一整天,等着她的除了里里外外的反复清洗,还在一股味道有些奇怪的牛奶里浸泡了整整三个小时。 直到泡得她整个人的身上都带着那股奇怪的奶味儿了,才被佣人从里面捞了出来,擦干后,送到了这间卧室。 从前她就听说这个男人有怪癖。 让人不齿,甚至会遭到谴责的怪癖,所以哪怕知道他权势滔天,哪怕他曾经向自己抛出过橄榄枝,却仍然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 因为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深渊,那她在深渊边呆的久了,被吞没也是迟早的事。 她不想被吞噬,更不想成为他的“收藏品”之一。 可是那天的情况,除了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人能有这个能力帮到他。 为了拉裴娇娇下水,为了铲除那一对讨厌至极,还总是欺负她的母女,她不得已,终于将一条腿迈进了这深渊之中。 裴小妍走到房间里的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面前,看着镜子穿着真丝吊带睡裙,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单手覆到侧脸上,稍稍歪着头,做了一个妖娆的动作。 既然跑不掉,那她就要做到最好。 而她这边的预热还没做好,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下一秒,一个身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高大男人,赤着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