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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不容辞。”福泽谕吉也垂下了头,单纯只是为了敬对方那一份直到快步入生命尽头依然热烈的爱国之心。 福泽谕吉抬头之后,才认真地问道:“这个组织和乌丸家族是否有关联?” “原本我是没有将他们关系到一起上去的,直到这次的事情之后。”国常路大觉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这个跨国犯罪组织,最早的记录可以追溯至二战之前,但是一个大型犯罪组织绝不可能凭空出现,更不可能在出现之后就一直维持着这种绝对的神秘主义。” 他说着,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下,文件的第一页就是彩色的照片,彩色照片上复写的正是千间降代父亲的信件。 “你不觉得,千间降代父亲所遭遇的事情,和现在的组织的行事作风十分相似么?在将保密这一点做到极致的份上。”国常路大觉用手指点了点那封信说道,“我十分怀疑,那封信极有可能是乌丸莲耶的人,在发现千间降代有着极高的推理天赋之后,才刻意放进她的家中的。” “乌丸莲耶最初召集那么多学者过去,就是为了解开黄昏别馆的秘密,寻找到继承自母亲的庞大宝藏。然而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乌丸莲耶作为当时最大的富豪,本身就已经家财万贯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一定要找到那份宝藏?除非他能确定,自己接下来需要用到很多很多的钱。”国常路大觉举起茶杯抿了口,这才继续道,“为了做到极致的保密,所有学者的行踪都被严密监视,所有试图对外界联系的方式全都被切除,更重要的是,所有信件全都被他们藏了起来。一直到有学者察觉到异常,想要离开却不成功,这些学者们恐怕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对方软禁起来了。我怀疑乌丸莲耶此时身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件事情恐怕就和他的消失有着密切关系。这批学者待在黄昏别馆里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找到黄昏别馆的秘密,而他又要「消失」,这批见过他的学者不能再被放回去,于是他干脆让手下的人将这些学者们全部杀死。然而等他们杀完人,他们才发现千间降代的父亲在寄出去的信件上用针刺留下了「我已经解开谜题」的暗号,于是乌丸莲耶吩咐自己的手下将信件送去千间降代的母亲家里,伪装成寄过去之后被母亲收在箱子里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他还对手下叮嘱过,要是千间降代的脑子聪明,有乃父之风,就无需将信拿回来,让千间降代尝试去解开这个秘密,若是千间降代没有遗传自父亲的好脑子,那就将信重新带走,当成一开始就没有寄过。” “我仔细调查过,乌丸莲耶一直都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子嗣,更重要的是,乌丸莲耶的所有财产,都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已经陆陆续续地要么消失要么就转移到了外国去了。”国常路大觉难得地皱了下眉,“四十年前的黄昏别馆的转手,是乌丸莲耶经手的最后一笔生意。” 那这笔生意还真的是有够大的。 福泽谕吉也有些没想到,他其实也清楚,这些事情不过是国常路大觉的一面之词,说白了也不过就是这位老人的推理,但是这样一想的话,很多奇怪的地方就能说的通了,“可是既然黄昏别馆里是真的有宝藏,为何乌丸莲耶还会将大宅拱手相让?” “他在转移资产,乌丸家族目前在国内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了,原因就在于此,他将自己的整个乌丸财团全都彻底打散了。”国常路大觉又喝了口茶,这才继续说道:“彻底散掉的乌丸财团在经过无数次的吞并重组之后,已经彻底消失了。” 又或者干脆没有消失,而是融入其中了呢? 国常路大觉觉得这样子的事情想一想都觉得脑子都有点疼。 “也就是说,乌丸莲耶应该是很有自信,认为自己哪怕什么都不做,即便任由这幢屋子四处被人转手,只要他想,也极有可能轻松地夺回那幢房子么?”福泽谕吉皱眉说道。 “不好说……”国常路大觉说着,有些皱眉,“毕竟四十年前的时候,乌丸莲耶已经99岁了,而且也没有明面上的子嗣。我更倾向于这幢房子的存在已经被人遗忘了。” 毕竟四十年了,转手这么多人,也没见有哪个发现这里的问题的。 “不过这也不过是我的个人推测而已,具体是怎么样的,也可以回去试着问问你家的名侦探。”国常路大觉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是对的,所以还是很认真地说了句。 福泽谕吉点头,随即又问:“因为行事作风相似,所以这就是御前认为这个国际犯罪组织的幕后之人应当就是乌丸莲耶或者他的后人吗?” “会认定是乌丸的理由还有一个。”一旁的一个黄金兔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将一份报告拿了过来递给了福泽谕吉,国常路大觉平静地说道,“17年前,在美国曾经发生过一起杀人事件,死者共两人,一位是著名的美国资本家阿曼达-休斯,而另一个人则是日本当时的将棋六冠王,羽田浩司。” “美国的fbi调查到,这起案件和那个组织有关,而当时这起案件里有一个相当耐人寻味的信息,当时他们两人身亡的地方,也就是这张照片上的这面小镜子,上面本来的字母是「putonascara」,现在却只剩下了「pton」四个字母。”国常路大觉将羽田浩司案件的材料翻到现场那一页,对着福泽谕吉说道:“而缺少掉的字母排列组合一下,就是carasua,也即是乌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