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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另一种可能。”江户川乱步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可惜画面的清晰度太糊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我们没有带花袋一起来。”织田作之助安慰了他一句。 而此时的最底层,几人都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各种响动,因为人都被撤离了的缘故,本来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站台此时安静的好像是一座空屋一样。 刚刚有一列地铁没有丝毫停留地直接从这里疾驰而过,在那之后就再没有列车往这边开了,看来封锁工作还是做的很到位的。 鬼灯听着上面传来的近乎地动山摇的动静,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他们在上面这是在拆家吗?难道不知道毁坏财物是需要赔偿的吗?” “咒术界应该会报销的吧?老实说我在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神奇的存在的时候,就感慨,他们会给钱只怕是这个所谓的咒术界上层唯一的优点了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 “合该如此,劳动者自然应该领取到相应的报酬。”鬼灯这才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不远处的五条悟背着夏油杰的尸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你们已经聊完了?这么快的吗?” “啊,本来就没有太多要说的话。”夏油杰的灵魂走在五条悟的身边,他的神色很淡,说的话就像是真的一样。 但是他身边的五条悟却并不像他那样,脸上带着很奇妙的笑意,就像是他终于从对方手里得到了一个他期待了很久的回答一样。 “虽然他还很衰弱,但是时间还没有紧急到这样的程度。”鬼灯双手抱胸看着他们,“我现在是在休假中,没有太多兴趣做正事。” “不,确实就像是杰说的那样,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五条悟没有任何勉强地笑了笑,“而且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我好歹也是个教师,依照我对上面的了解,现在只怕两所咒术高专的学生都已经被派过来了,可不能让小孩子们去应付那些大人都应付不过来的玩意儿不是吗?” 鬼灯这才像是稍稍高看了他一眼一样,扫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你要就这么过去?” “没错!”五条悟得意地竖了个拇指,无视了身边脸色骤然大变的夏油杰,“我走啦!” “悟你给我……”夏油杰的话还没说完,整个灵魂就被身体拽着飞快地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太宰治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之前给五条君的建议,他还是狠不下心来执行啊,不过这次过后,他应该会有所觉悟了吧?” 说着,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连鬼灯先生你爆发了这样程度的诅咒,都还会将学生们送到这里来,这到底是多么无药可救的一群人。” 他将手里的玻璃箱提了起来,随意地摇晃了一下,“就像是这个家伙一样呢。” 鬼灯则一脸的无所谓,“这也是人之常情,纵然是在我们的世界,不也有如御门院那样的一群人在?” “哎?在我看来简直太糟糕了吧?明明本来就是逐渐酸化的人生,居然还要不停不停地延续下去,完全没办法理解。”太宰治甩了甩手里的玻璃箱子,“说起来,那些御门院的人下了地狱之后都怎么样了?” “以不正当手段逃避自然死亡,本身就是一种大罪,更何况他们还做了那么多残害妖怪、谋杀同僚、献祭子嗣的事情,没直接掉进阿鼻地狱还是因为怕把他们丢进去有损阿鼻地狱的品格而已。”鬼灯面露阴冷之色,很显然对那些家伙毫无兴趣。 “哎……”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移,他瞥见了手里的玻璃箱,迅速无比地转移话题,“喂,你这家伙这样子也可以算是活下来吗?这样的状态?倒不如说,这样不断不断地更换躯体,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人类都是个问题了吧?你还记得住最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他完全没指望对方能够回答自己,只是用语言在折腾着那个脑袋而已。 而就在他们优哉游哉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冲到了目前还在发出动静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可爱的后辈七海建人正挥舞着自己的咒具,姿态一点都不优雅地和咒灵战斗着,他的西装外套早就被咒灵的力量撕裂,身上也有了不少伤痕。 五条悟能看的出来,七海建人虽然看起来狼狈,但是动作之间始终行动有度,而且他的咒具每次斩击,都能从对面的身上切下几块肉来。 “术式顺转「苍」。”五条悟抬手就是一个术式,将对面的咒灵整个吸了过来,也没见他继续用上什么术式,直接就将这个长相没法见人的家伙撕成了碎块,“哟,七海海——” “五条先生?”七海建人这才松了口气,他确实有十足的把握将这个家伙祓除,但是他先前刚刚跟两个一级咒灵大打了一场,现在这个已经是他一路过来的第三个了,他的体力确实有点不太扛得住了。 此时看到可靠的前辈出现,七海建人伸手松了松衣领口的领带说道,“京都校的人在西侧,东京校的人在东侧……你的脸色不太好呢,不过请放心吧,直到刚才还能听到广播发出接触结界的通知,所以他们应该都没事。倒是五条先生,你现在这是什么奇怪的……夏油杰?” “广播?”地下五层车站的广播早就在鬼灯的气势之下直接报废了,五条悟只在外面听到过广播避难信息的内容,进来之后又直接落了地,这才没有发现广播居然还在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