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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澜哽咽道:“娘亲说的,说什么男女大防,说什么授受不亲,反正就是我七岁以后就不能跟哥哥亲近了。” “待澜儿七岁,就是大姑娘了,哪里还能跟现在一样抱着哥哥掉泪珠子?到时候估计你自己都不愿意亲近哥哥了。”林海听到这个,心下有些好笑,但还是温柔哄道。 林澜摇头道:“哥哥,再过两年三个多月,你就在也不能抱着澜儿了,你上回还说日后待澜儿去看灯会,给澜儿赢大兔子的花灯的,再也没有了,没有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哥哥保证日后一定带你去看灯会,给你赢大兔子的花灯,好不好?再哭就不好看了,我们澜儿可是顶漂亮的小姑娘,不能一直哭的知道么?”林海听这个连连保证。 贾赦在一旁看着贾敏,再看看林海跟林澜,想着自己确实不该跟贾敏吵,到底咬咬牙,上前对贾敏道:“四妹妹,我错了,我说话不过脑子,对不住了!” 第15章 憨赦赦内心不满(捉虫) 贾敏摇摇头,看着贾赦,她确实将大哥送给她的字帖送给二哥,可那是因为二哥的字写的不好,受到了先生的敲打,想着大哥不缺这些东西,所以没有在意。 很多大哥送的二哥喜欢的,她都给了二哥,可他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至于大哥送给她的礼物很多确实锁在箱子里。 并非不喜欢,只不过每次惹了母亲生气,他都用这些东西来哄自己,想让自己帮着说好话,看到母亲那么伤心,她心里就有了埋怨,也就不想说。 可是时间长了,长大后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大哥没说,偶尔见到给自己的东西二哥在用,也没说什么,她就不在意了。 贾敏知道这件事自己做的不对,看着贾赦道:“我亦不该讲大哥送的礼物给二哥,可我们不是一家人么?大哥得了祖母所有的家私,二哥什么都没有……” “因为幼时弄坏了太太准备给老二当摆件的玉雕,太太训斥我,说她的嫁妆与我无关,都是老二的……后来祖母也就生气了,故而将所有家私都给了我,这件事老爷也知道。”贾赦坐在那里,有些凄惨道。 “为何我们都叫母亲,大哥非要叫太太,这样多不亲近?为了全大哥的面子,让我们也改了称呼,叫老爷太太。”贾敏忍不住继续问。 贾赦深吸一口,一口干了一碗茶,才自嘲道:“幼时我也叫母亲,但是她让我叫她太太,说我不规矩。不过就是因为我没给老二引荐给太子,所以找个理由发作我而已。” 贾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贾赦,母亲不喜欢大哥,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儿没了,可大哥被祖母教导的不喜母亲,母亲背地里哭了多少回,她都是见过的,所以比起大哥,她一直亲近的都是二哥。 “既然说到这里,我索性说开了,从小到大,你可见太太夸过我几回?不管我做什么换来的都是训斥。是呀!我知道我无能,没什么本事,娇气又贪玩,也比不上老二能说会道会读书。这些都没关系,就是太太让许氏立规矩,也是应当的,婆媳之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这些年来许氏若有一分不敬太太,我饶不了她。太太生我生的艰难,差点儿送了命,我都知道,所以便是太太再为难我,我都能忍。” “但这些年许氏怎么做的,你难道看不到?可即便如此太太对她也……当初许氏生琏儿的时候,若非三皇孙找瑚儿,我的瑚儿可能就没了,瑚儿没事,可正在生产,还是难产的许氏如何得知瑚儿出了事?若非太医来的及时,她跟琏儿能有什么结果,我不敢去想。我想查,可太太查手揽了过去,结果不过是几个奴才遭殃,一个像样的结果都没有,只说我们御下不言,说她善妒……” “瑚儿既然没事,琏儿也平安省下了了,便是许氏伤了身子,但起码人还在。这些我都可以放下,可如今……许氏她已经那样了,我不过是想带她在这里休养几年,可太太老爷无一不斥责,我能怎么办?” “当初想害瑚儿的人至今不知道是谁?当日在难产的许氏耳边说了瑚哥儿的事情,主谋是谁?我依旧不知。太太一贯规矩多,许氏回去能好好静养?我是求了太子,将那个庸医抓住,可我连问都不敢问,他为何如此?” 贾敏听着贾赦的内心话,想要反驳说不是这样的,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听到这里,惊讶道:“你怀疑家里?怀疑母亲?” “我现在什么都怀疑?我的娘子油尽灯枯的快死了,庸医却说她没事?当初生琏儿之后,许氏就不能生了,可那庸医说什么,只说她恢复的很好,只是妇人病,我却如今才知道。以本这几年因为大房没有子嗣,太太说许氏善妒,我才让府里那个太太赏的还算老实的通房有了身子。” 贾赦靠在椅子上,他算是豁出去了,不管妹夫在不在场,就直接说了心里话。说实话这话他憋了很久,他一直不明白为何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在外面无限风光的荣国公府的继承人,就是皇上也亲自赐了字恩候,保了自己以后的身份。 可回到府里,却不被待见,嫡长子继承爵位不是祖制么?自己为何要觉得对不起老二,有本事生在自己前面啊? 幼时他不懂事,确实做过几件让太太不喜伤心的事情,但是太太又何尝给自己改过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