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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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彻底驯服她这不服管教的烈性,却又生怕他日她泯然众人矣。 “你合该废了我的武功……”江羡鱼睫毛湿润,声音如烟缥缈,“我若还有半分功力,必要将你一剑穿心才解恨。” 姬酒浑身一僵:“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以为她又要冷嘲热讽,孰料江羡鱼迟迟未语,待他疑心她已昏睡过去时,方才幽幽道:“对,就是故意的,气死你算了。” 姬酒听得心软如泥,把她搂进怀里揉搓一遍,低低的笑:“你这性子,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别招惹我就是了。”江羡鱼闭着眼,旋即感觉睫毛被人舔了一遭,撩拨不休。 她忍不住挣扎:“你收敛些吧,心疾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十一。”姬酒附耳低语,“你莫离开了,就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江羡鱼抿唇不语。 姬酒抱紧她:“我这一世约莫也不会再有心思逗弄旁人,只你一个就吃不消了。” 怀中人似乎有些不满,挣扎未遂。 姬酒忽而笑了开来,眼底流光溢彩,满是温柔:“你既忧心我生死,便算不得对我无情。而我狠心废你功力,不过是想将你捆在怀里,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低低道:“殊途同归。” 第44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1) 女人伏在宽大柔长的巴洛克式雕花真皮沙发上,深红色的丝绒大波浪西洋长裙包裹着她雪嫩的身躯, 她漫枕着雪臂, 姿态颓靡:“我要的人呢。” 立在她身前的男人恭敬垂首, 脸色发白:“会长,属下已经有线索了……” “滚下去领罚。”女人没跟他废话。 男人的脸更白了, 游魂一般退出去,险些与那正抬脚进门的人撞个满怀。 他踉跄了一下, 脸色更难看, 惶惶道:“云先生!” 云荼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色温和:“下去吧。” 男人如蒙大赦。 云荼走上前,在沙发旁屈膝蹲下,声音轻快:“会长,我找到他了。” 一刹那, 那双美丽的凤眼睁开来, 水光潋滟,震慑人心。 女人翻了个身徐徐坐起,一手揉着有些酸软的雪颈, 斜了对方一眼:“他人呢?” “在沛城前往渔阳的火车上……”云荼微微一笑,“您很快就能见到他。” “很好。”女人嫣然一笑, 伸出颀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心,眼波流转, “阿荼果然深得我心。”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 风情万种。 云荼眼波渐深, 胸膛里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急跳了几下,方才渐渐回落。 他安静地看着她:28岁的江羡鱼,看起来与十年前初见时无甚大的差别—— 时光仿佛格外优待于她,十年的光阴流转,竟不曾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留下丝毫痕迹,除了,她眼角眉梢日益舒展开来的风情。 江羡鱼不曾留意对方的眼神,因为她烟眉细锁,描画精致的脸庞倏然变得苍白。 她伸手抓紧了沙发边缘,仿佛有些难受,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溢出一连串的咳嗽,越咳越急,到最后呛出了眼泪。 “您的药呢!”云荼倾身扶住她双肩,神色焦虑。 江羡鱼泪盈于睫,大口大口喘息着,歪靠在他身上,气若游丝:“不用管,没事。” 这是半年前遇刺事件的后遗症,原本身子也不算康健的她,母胎里带的心绞痛症被一场枪杀诱发了出来,至此开始绵延不绝的咳嗽,咳地狠了便会胸闷绞痛,难以遏制。 她已经发作了三次,按照原本的剧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抵抗不住这痛苦,而彻底沉迷于大烟里。 而将她惯用的烟丝替换成滇土的,正是此刻虚扶着她的这个男人,江氏商会的二把手,云荼。 他处心积虑想要取代她的位置,彻底将十二座码头收归己有,继而成为这渔阳城的新任帮会长。 原主本对他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因为白沉水的存在,让她无意间意识到云荼的险恶用心,她或许会一直这么信赖下去。 身怀精妙医术却是个正统道士的白沉水,正是江羡鱼本次的攻略目标。 剧情中,原主因对他惊鸿一瞥而念念不忘,甘愿放弃大佬的尊严执着纠缠。 但她那时已染上烟瘾多时,意志不坚,数次试图戒掉未遂后,便彻底的放飞自我。 白沉水本是立身极正的“老古董”,被她多方纠缠早就心生厌恶,见她烟瘾发作又误会她以滇土误国人,自此彻底将她拒之门外。 原主的结局,自然是被大烟掏空了身体,最终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云荼夺了权,死无葬身之地。 江羡鱼进驻这具身体的时机不太妙,“原主”此刻已经沾染了大烟,只是因为用量轻还未曾察觉。 此刻,江羡鱼经历过短暂的痛苦后,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她推开云荼倒在沙发上,轻轻喘息着,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显出令人心折的诱惑力。 “出去,我要休息一下。”她声线娇慵,带着点沙哑。 云荼只得应是,蹙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躺在沙发上的江羡鱼蓦地睁开一双凤眼,眼神冷厉,嘴角溢出一声轻嗤。 ——叛主的狼狗崽子,可不能这么简单放过! 渔阳城车站。 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手提一只皮箱,方走下火车,立刻被人团团围住。 他定睛一看,清一色的黑衣白腰带,短打装扮,人人表情凶狠。 “诸位这是何意?”他微微蹙眉,讶异中带着些防备。 有人轻轻拨开他们,迈步上前,抬手将帽子摘下捏在手中,风度翩翩的冲他一笑:“白先生,请随在下走一趟吧!” 口里说着请,动作却丝毫不客气,云荼挥了挥手,众人一拥而上将人拿住,推搡着塞进了福特车内,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疾驰进了江家的老宅,位于栖霞路三十五号,占地广阔的三层公馆。 云荼面带微笑把人押进了会客厅,吩咐手下:“去请会长,就说客人到了。” ……客人?白沉水抬手,轻轻揉着被捆缚了一路刚刚解脱的手腕,表情冷淡。 环视四周,高大的四米玻璃窗明亮通透,厚重古朴的柚木家具雕刻着时下新派的垂花蔓草纹,墙角矗立着两个玻璃橱柜中,陈列的却是几样散发着旧式气息的古物。 整间屋子新旧结合,说是不伦不类也好,说是随心所欲也行。 端看这公馆的主人,他们口中的会长,是何方神圣? 白沉水垂下眼睑,平静的近乎淡漠。 二楼的楼梯口,江羡鱼扶着乳白色的雕花扶手缓缓走下台阶,尖细的鞋跟踩在地毯上,轻不可闻。 白沉水却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抬眸的望了过去—— 穿着青花瓷纹旗袍的年轻女子已经走下楼梯,正一步三晃向他走来。 高开叉的旗袍,使得行动中的一双细长腿美丽诱人,她肩膀上搭着一件雪白的狐毛披肩,满头青丝以一根翠绿欲滴的凤头簪松松绾起,顾盼之间,显得风姿绰约。 她走到他面前,一双狐目飞快的打量了他几眼,旋即发出一声轻笑,声音甜美中带着点涩哑,向他伸出右手:“久违了,白先生。” 白沉水静静与她对视,无动于衷。 一旁云荼的眉头微蹙,江羡鱼收回笑容,反手一记耳光落在云荼脸颊上,清脆响亮:“混账东西,谁准许你们如此对待我的客人?!” 云荼愕然的看着她,触碰到她眼中的冷峻和愠怒,瞬间清醒过来。 他垂手躬身:“是属下会错了意,请会长责罚。” “滚出去。”江羡鱼红唇轻轻吐出几个字,转身走了几步,在白沉水对面坐下。 众人如潮水般退去。 偌大会客厅只剩下两人,江羡鱼单手托腮,目光落在那正襟危坐的男子身上,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白先生,不会以为我在做戏吧?” “有何区别?”白沉水轻抬眼,波光澄明。 江羡鱼竟不能从这话中品出分毫情绪。 她眼波若溪,轻轻咬了下唇瓣,柔声道:“白先生,当真是他们会错了意,我此番乃真心实意请您前来做客。” 白沉水平心静气的看着她,丝毫不受诱惑:“首先,请姑娘唤我一声道长。” “其次,姑娘特意将我寻来,应当不止示好这样简单吧?何妨开诚布公谈一谈。” “道长果然快人快语……”江羡鱼莞尔一笑,“既如此,我就长话短说了,请您前来不为别的,是我疾入肺腑,求您救命。” 末尾四个字咬的极轻,听在白沉水耳中却分量十足。 江羡鱼见他神色微动,目露疑惑,也不拖泥带水,径自道:“实不相瞒,我半年前方经历过一场刺杀,虽侥幸留下条性命,却因伤势过重诱发了母胎带来的心绞痛症……” 她说着话,似无限伤感的揉了揉眉心。 “这病症发作起来险叫人生不如死,我已进出西医馆无数次,但他国之术实难治本……”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多方打探才寻得道长,知您身怀无极观秘传的金针之术,此番冒昧惊扰,实属难言之隐,还望道长多多包涵。” 她说着,微微颔首,姿态放的很低。 白沉水虽不知她到底从哪里打探的出,自己身怀秘技这样的消息,但看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断不会轻易放自己走了。 “姑娘想我就地诊治?” 江羡鱼眼眸一亮:“道长这是应了我吗?” 眼中殷殷期盼,竟令白沉水有些难以应对,微微垂下视线道:“医者仁心,若事实真如姑娘所言,我自不会见死不救。” 江羡鱼面露惊喜,站起身:“那我这就为先生安置客房——” “不必。”白沉水轻声回绝,“渔阳城内本有无极观旧址,我自会回去那里,姑娘不必客气了。” 他态度不卑不亢,江羡鱼便知是没有活动的余地了。 她见好就收:“无极观,可是在城外普云山上?” 她眼神闪烁,见白沉水应了是,不由流露出三分讶异:“那里听闻闲置了不少年月……” 说着掩口,转而解释:“我并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