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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专业打脸指南 第741节

    今年秋南夷府似乎比往年更热一些。

    府城的镇南侯府主子们的屋子里冰盆子都还没有撤呢。

    萧茵一头汗的从外边进屋,一进去,她就和春杏说:“春杏姐姐,还有没有凉茶,赶紧给我倒一碗,若是有凉凉的果子更好,给我弄一盘来,我能一下子吃光。”

    安宁正在书写着什么,她抬眼看了萧茵一眼:“春杏,结她一碗凉茶,至于凉果子先别给她吃。”

    春杏笑着答应,很快就给萧茵端过一碗凉茶来。

    萧茵一口气喝了,就看到安宁还在埋头写着什么,就过去问:“娘,你写什么呢?”

    安宁抬头笑了笑:“给娘的一个师伯写信。”

    “师伯?”

    萧茵愣了一下。

    安宁把信写好吹干墨迹装进信封里,用火漆封了口:“春杏,你叫松儿过来。”

    春杏便让小丫头去唤萧松进门。

    萧松进来,安宁就把两封信交到萧松手上:“松儿,这信你务必要送到扬州城青竹书院梅先生手上,另一封你悄悄交给梅先生的夫人。”

    萧松郑重点头:“娘,你放心,儿子必然好好送到。”

    安宁笑了笑:“让你爹给你派几个护卫随从,要多注意安全,信是次要的,你的安危是最主要的。”

    萧松把信装好:“娘,儿子省的,儿子会一路小心的。”

    萧松拜别安宁,萧茵才继续追问:“娘,您的师伯姓梅吗?”

    安宁笑着点头:“是啊,姓梅,梅师伯和你外祖父是同窗好友,是一个书院里出来的,当年我跟着你曾外祖母在乡间务农的时候,梅师伯经常去探望,也是他帮我启蒙,他每次去都要考较我读了什么书,学的如何,还指点过我作诗。”

    萧茵听住了:“娘给梅师祖写信做什么?”

    安宁摸摸萧茵的头:“梅师伯当年考中榜眼,后来一直在翰林院,后头他看不惯朝中一些官员的作派,便辞官归隐,到了杨州青竹书院教书,这些年,他一心钻研学问教导学生,不但桃李满天下,还写了好些书,可称得上当代大儒,娘给他写信,一来是叙旧,二来,便是想请他来咱们南夷做客。”

    说到这里,安宁还对着萧茵眨了眨眼睛。

    萧茵立刻会意:“做客啊,这个好,这个好,梅师祖来了,咱们定要好好招待,还要带他到咱们南夷四处转转,让他坐坐咱们造的新的马车,还要让他看看咱们南夷百姓的日子过的是什么样子,另外,也要让他尝尝咱们的土豆红薯,咱们南夷好物件多的是,一时半会儿可逛不完的,要慢慢的久久的逛,逛来逛去,做客就成了小住,小住就成了落户。”

    这小鬼精灵。

    安宁笑着点点萧茵的额头:“好,若是梅师伯来了,招待梅师伯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萧茵起身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边萧茵蹦蹦跳跳的出去玩耍,那边,袁氏带着两个丫头,还带着她家的两个孩子进了门。

    袁氏在老太太故去第二年春生了一对龙凤胎,萧令给取名萧莹和萧茂,如今这两个孩子走路都稳稳当当的了。

    两个孩子进门,一对小豆丁还像模像样的给安宁行礼。

    安宁逗的直笑:“是不是惦记着伯母这里的糖果啊。”

    小豆丁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是,是真想伯母了。”

    安宁把两个孩子叫到身边,让丫头给他俩现做了果汁喝。

    袁氏这会儿也歇了过来,她让丫头带着俩孩子去别的地方玩,她跟安宁说话。

    赵氏往我那里递了话,让我帮着求求情,让咱们替萧恩和萧铭说亲。

    “说亲?”

    安宁挑了挑眉:“这活可不能接,没的讨一身嫌,就萧恩和萧铭的样子,能说什么好亲,这南夷府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肯把闺女嫁到他家去?可乡下的姑娘,赵氏也绝对不愿意的,咱们给他俩说亲,没得落一身埋怨。”

    袁氏点头:“可不就是么,好的不肯,次一些的他们也不愿意,说不得还以为咱们怎么看他们不顺眼,故意不给他们说好亲事呢。”

    安宁喝了口茶:“你叫人跟赵氏说,当婶子的哪有当爹娘的疼孩子,让她和大哥自己给孩子说亲去,若是说定了,咱们必然讨一杯喜酒喝。”

    袁氏一听就笑了。

    她喝了半杯茶:“要这么着,估摸着萧恩和萧铭还真说不到媳妇了,这南夷府谁不知道他家和咱们几家关系并不好,而且他们家那么些个人口没有一个出来做事的,全靠咱们养着,几乎就是废物,人家宁可把姑娘嫁到乡间种地,也不愿意嫁给那两位。”

    安宁估摸着赵氏是真急了,这才往袁氏那里捎了话,让袁氏帮忙求情的。

    估计赵氏也托人给萧恩和萧铭说亲了,可是没有姑娘愿意嫁,她被逼狠了,才这么退让的。

    袁氏歇了一会儿又道:“大房的那两个咱们先放一边,你家的松儿和荟儿可是该相看了。”

    安宁这才恍然记起萧松如今都十五了,萧荟也十四了,这年头,这样的岁数是该相看人家的。

    毕竟古代婚礼特别繁琐,相看好了先订下亲事,然后才过六礼,这么一来二去的一两年的时间就过去了,等到成亲的时候,萧松估计也都十七了,是大小伙子了。

    “我们家的松儿还小,不急。”

    安宁就笑:“松儿和荟儿再等几年也不迟,如今……有些不太合适。”

    袁氏稍微愣了一会儿,就想到一种可能。

    安宁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萧元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了。

    而安宁估计是要等到那个时候再给孩子们说亲,到那个时候,可挑选的余地就大了去了。

    萧元现在虽说只是镇南侯,可谁不知道,他其实就是南夷王,他占领了大半个南边的土地,如果再进一步,那就要,就要登基为皇了。

    袁氏想到这个,忍不住一阵激动。

    若果然如此,萧令一直跟着萧元,又是他的亲弟弟,到时候,萧令肯定能封王的,那她岂不就是正经的王妃了。

    想到这个,袁氏只觉得心头发热,她的眼睛也越发的亮了起来。

    安宁就笑着宽慰她:“咱们家这些孩子都莫急,咱们的孩子好,不愁找不到好人家,便是年纪大了些,也只有咱们挑别人的份,没有谁能挑咱家的。”

    这话几乎就在和袁氏肯定了她的猜测。

    第1012章 乱世尊荣79

    今秋似是比往年更热些,官路两旁树木的叶子晒的都有些打蔫。

    萧松从南夷府城出发,骑马沿着大路往北而行。

    从南夷府到平阳府再到越川府路都特别好走,甭管是什么天气,路面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丁坑坑洼洼的地方,走着也很平稳。

    出了越川府有一段路也很平整。

    但是渐渐往北走,路就越来越难走了。

    从越川府往北,只有一小段路是水泥路,剩下的都是土路。

    路上有马队行进,还有一些车队,走在路上,尘土飞扬,不多时,头发上,衣服上都是一层的黄土。

    萧松走了一段路就被呛的直咳嗽。

    跟着他的随从就道:“公子,咱们戴上口罩吧,要不然这些土呛的太难受了。”

    萧松就拿了口罩戴上,他的随从护卫也全都戴了口罩。

    就这,一行人还觉得有些难受。

    萧松没有往北走过。

    他自出生就在南夷这边,后来被萧元和安宁收养,也一直在南夷这边打转,几乎没怎么出过南夷诸府,如今出来了,举目所见,便是民不潦生。

    南夷那边正是秋收时节,不管到了哪里,都能见到农人兴高彩烈的收割庄稼,每一个人都带着笑脸,眼里是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在县城,在府城,四处都是平整的马路,街上的行人衣着整洁光鲜,举止也很温和有礼,而且街市十分的繁华,一瞧就知道是个富裕的地方。

    可出了越川府之后,萧松所见到的景象就不一样了。

    这里田野有好些都荒芜了,随处可见衣不弊体的百姓,很多百姓都是骨肉如柴,有的甚至于瘦的跟骨架似的,几乎都看不到有什么肉。

    还有一些孩子头大大的,胳膊腿特别细,但是肚子鼓鼓的,一看就是经常挨饿饿成了这样。

    看着这一切,萧松心情复杂极了。

    南夷府的孩子们日子过的多好啊,如今家家户户都吃得饱饭,大多数的孩子都能去学堂读书,可往北走呢,大齐这边的孩子日子竟是这样的。

    萧松狠下心来不去看,每天都急着赶路。

    终于,他赶到了扬州城。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还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可见扬州的繁华。

    早先,萧松读书的时候也读到过这些诗句,他也很向往这个风景优美,商业繁华的城市,一直想象着扬州是什么什么样的。

    可当他到了扬州,却很是失望。

    扬州城,离南夷府差的远矣。

    进了城,萧松没有直接去青竹书院,而是先找了个客栈住下,先洗漱一番,休息一晚再去。

    他洗漱好了,晚上又逛了扬州城,看了扬州的夜景,第二日才让随从去给梅府投了拜帖。

    却说这梅先生名伯清,是个性子孤傲,人品高洁的。

    他和安宁的父亲柳御史是知交好友,也是同窗,两家算得上通家之好。

    他先在翰林院当差,后来真是看不惯大齐的官场,索性便辞官不做,应了好友之邀去了扬州,之后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就一直在扬州教书,虽不说大富大贵,但日子过的也十分的悠闲自在。

    梅府便在青竹书院不远处的一条清幽的巷子里,这条巷子住的多时青竹书院的先生。

    梅家就在最里边。

    梅伯清早年间有一子一女,儿子成家立业,也在青竹书院教书,女儿所嫁非人,生生的叫婆家人给气死了,也没留个一儿半女的,叫梅伯清痛心了好些年。

    如今梅伯清和儿子一家住在一处,住的是一个二进的宅子,宅子不大,但梅家人口简单,倒也住得下。

    梅伯清这日休沐,一大早起来便站在廊下逗弄养的八哥,梅太太起床之后见他又逗八哥,就白他一眼:“大早上的站在风口里也不怕冻着,赶紧进屋去。”

    梅伯清笑了笑,转身拉着梅太太往屋里走:“行,听夫人的。”

    梅太太才要叫丫头摆饭,便见忠伯从门房那边进来,见着梅伯清就道:“老爷,门口有个年轻后生投了拜帖,说是故人之子拜访。”

    “故人之子?”

    梅伯清皱眉想了许久也想不起这故人之子是哪一个来。

    “投拜帖的姓什么?是从哪儿来的?”

    忠伯低声道:“那后生说他们公子姓萧,是从南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