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敌方见虎胜、良骑两支军的旗帜而轻视之,全部人马直冲而战。结果被黑骑军及赤焰军所破,几乎全军覆灭。 沈怀郎抵达后的第一战,几乎是漂亮的开门红! “北地经此之战,恐已知晓我方有援军。”沈怀郎跟各位将士讨论。 他身着战袍脸面肃穆,在朝堂上已然立威的他,这一次在军营也让人看到了他的能力。 他和他的黑骑军简直比赤焰军还可怕,而这个看起来芝兰玉树般的少年靖义王却在战场上所向睥睨。他们本来认为在朝堂上,他只不过因为心思深沉才能成为摄政王,但懂什么开拓江山吗? 这一次是真被打脸,很多士兵都想进黑骑军。 比如现在,少年王爷在众多将领之中却一点不显弱,浑身气压很强。 闻人智者在旁思索片刻后与他道,“无妨。之后按照正常战术迎敌便可。” 之后几人又商量了战局。 等大会套路过后,沈怀郎留下江苒和闻人智者。 “等会儿让你见一人。”沈怀郎怕她的等急,所以先跟她解释。 解释过后,他才对闻人智者道;“先生,先生可知北地古怪的事。” 江苒在旁边听着。 沈怀郎定然是要跟他说关于傀儡军团的事。这事闻人智者当然知道,他不但知道他还知道很多。 闻人智者回:“主上可是指那些犹如被人操控如提线木偶的人。” “是。” “主上无需担忧,主上身旁已有陪伴之星。” 沈怀郎听了话不但没有放心,反而警惕起来。他这句“身旁”肯定是意有所指。 江苒对他的情绪比较敏锐,偷偷拉了拉他的衣服,“先生是大智者。” 沈怀郎当然不会因为江苒可能暴露而对闻人智者有抹杀的想法,只不过是下意识警惕而已。 看来这个闻人智者比他所了解的更有才能。 闻人智者倒是能安然若素。 不一会儿外头士兵汇报有人求见,该是沈怀郎所等的人。移过视线看过去就见一小个子男子掀开帘子进来。 进来之后他也不客气,直接跑到桌案之前问沈怀郎讨水喝。 沈怀郎也不生气,甚至亲自的倒水递给他。 期间他跟江苒解释,来人便是她一直想见到的谛听。 “吓死老夫了。” 江苒一愣,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自称老夫。 “那都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呦。” 之后,在谛听的叙述中江苒知道了这人包打听的能力。他打听到了恐怕这次的傀儡军人数超过他们的想象。 江苒沉重对沈怀郎道:“必须逼出他们。” 正文 第654章 骗来的感情 如果这一次没有让他们用上最后的底牌,以后一定会更难控制。 沈怀郎让谛听去旁休息之后,便与闻人智者说了江苒的计划。在旁直接躺地毯上的谛听也动了动耳朵看过来。 闻人智者虽知江苒很有可能是凶星的守护星,有她在凶星的红煞之气很大程度能被缓和。同时甚至能够改变命理。 但他也就算到了这么一点的情况,所以对江苒他并没有过多的希望。因为能影响孤星已经实属不易。 “老夫也听闻过迷雾林。” 在闻人智者表示自己知晓之后,谛听突然也过来,他很有兴趣。 “苒先生可否在附近摆阵?”闻人智者问。总该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可,如果是试验,一日可成。” 闻人智者摸着山羊胡,转而对沈怀郎道:“主上,苒先生所言甚是,我们得逼一逼。” 要成功让对方出底牌很简单,就是将他们逼迫到不得不亮出。 建鼎二年四月,大秦与北地于濬河侧畔开始为期长达未来一年的战争。 双方来回各自有输有赢。 江苒在军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但她有她自己能做的事。先不说提供给士兵们的药物以及恶劣天气下的食物就解决,最重要的是在找到适合封住傀儡军的场所。 她计划,如果这些人之中还有可以救治的,那么当她隔断了精神控制之后也许还能有恢复神智的人,还能救下一二个人来。 这一日本是跟往常一样,但不同的事有一人找来。 “这是?”江苒看着士兵呈上来的玉牌,“那人可说姓魏?” “是。”士兵回。 江苒急忙让人去带进来。 果然,一身褴褛但能认出个轮廓来的人,是好久不见的魏宁则。 “世子!” “唤我锦昭就成。”他的字。 两人还是生疏了不少。他当初能够在装疯卖傻的时候亲近她,可现在清醒的情况下却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亲近。 “不知道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魏宁则不好意思道。 而他现在的不好意思的模样,却再也没有了少时的青涩腼腆。 他们都真的长大了。魏宁则已经是快要弱冠之年的人。 “走吧,我带你去伙房。” “好。” 江苒改变了今日的计划,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沈怀郎的耳里。没有出战的他马上寻了过来,这个时候的魏宁则已经抱着江苒给他做的面条大口大口吃着。 听到有人过来,他余光瞄了一眼。 时光真是在一件很奇妙的东西,曾经年少时相熟的关系,却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发生改变,让心酸却更无能为力的改变。 沈怀郎和魏宁则,虽然两人年少的时候也不见的关系有多好,可时过境迁,一人成王一人却好似落魄到此,一切都发生颠倒。 沈怀郎只是看了魏宁则一眼,然后就到离江苒近的位置坐好。 “你怎么来了?”江苒擦了擦手,很意外。 “我也饿。” “恩?”她挑了挑眉。 在这里沈怀郎的伙食基本上都是有她负责,她必然是不可能忘记忽略,今日他会在这个点说饿也是够奇怪。 “现在,只是一碗面都不能让我吗?”魏宁则低着头幽幽道。 正文 第655章 有恃无恐 江苒也听到了。 她笑着道:“不用担心,别的可能要重新做而且食材不够很麻烦,面条还是有的。” 为了不使面条太单调,她还特质了很多配料。比如肉沫之类。 表示不用担心之后,她马上再去准备。 留下的两个少年,却是都心知肚明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恩。”沈怀郎轻声回了上面他的那句话,“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是吗?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我不会允许。” “那我倒要看看。毕竟如果你这么肯定的话,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他简直是找死。 沈怀郎直接出拳。 恢复了力气之后的魏宁则居然避开了。 这个小时候身体不好胖成球的魏宁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练成了这等好身手。 不过总归还是略输一筹,虽然避开了但还是有被擦伤。 他摸了脸颊,然后摆好了姿势打算进攻。 微微弯腰,他攻击过去,却见沈怀郎未做防备,手上的力道卸掉了一半,而另一半他察觉根本没打中,可沈怀郎却看似未抵抗而是顺着他的攻击而摔倒了下去。 “你们做什么!”江苒一出来就发现魏宁则打了沈怀郎。 魏宁则收手,站直之后眸光沉沉。 原来如此! 他很不屑看向沈怀郎。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一步步走过去,在江苒过来之前对他不屑道:“你无非就是仗着小时候的那点关系,无非就是利用她对你不可割舍的感情而困住她。但那不一定是爱,不是吗?” 沈怀郎撑起身子,眸色之中危险暗色像是漩涡般搅动。但对此番言语他却完全不生气。 “那又如何,我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你!” 因为端着两碗面条妨碍了走路的江苒走到两人面前,先把面条放下再去拉两人。 魏宁则自己退后了两步。 江苒去扶沈怀郎,沈怀郎毫不避嫌就整个人的力道靠在她身上。江苒也顺手环抱住他的腰。因为“恋人”的身份关系,做这些事都会很理所当然,在自己没觉得不对的时候,旁人却是很容易看出个不同来。 比如此刻魏宁则。 好像是伤口在隐隐作痛,但明明没有伤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