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依赖 第69节
“一起出去吃饭,好不好?” “靳融!”蒋易睁开眼,“你再吵,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我不说了。” 怎么可能不说,这时候不说啥时候说?! 床上安静了一会儿,靳融又乱动了,在被子里肆意纠缠,将手覆在蒋易的后背,错过衣服,径直从他的脊椎往下探。 蒋易没睡,反手抓住某人躁动的爪子,低沉着声音说:“你又开始了。” “你要爱我。”靳融吻住他的嘴唇,“我要你很爱很爱我。” 蒋易眼皮上方是明晃晃的灯光,刺眼无比;床底下是无尽的喧嚷声,他们都戴着耳机,根本就听不见宿舍里的任何动静。 “我爱你个屁。” “你就是爱我。” “蒋易……”靳融还这样迷离地叫他,“你亲亲我好不好。” 蒋易被他烦的没招使了,只得把被子往上拽,蒙住了脑袋。 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约能感受到被子里的人形,靳融在被子里探索着蒋易的嘴唇,仍旧是先伸出舌尖试探。 “亲我……” 蒋易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攫住靳融的下颌就吻。喘不过气来,只想压着。他挺会亲的,带点纯纯的欲望,很快就叫靳融呜咽着喘息,揪着他的衣领动不了了。 这叫定身术。 “还亲不亲了?”蒋易问他。 靳融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他点头说:“亲,我休息一会儿。” “美的你呢,还休息。困了,赶紧睡觉。” 蒋易真的困了,亲完之后就满足,自然就犯困。但靳融不困,他窝在蒋易怀里没多久就觉得无趣。头上还蒙着被子,好闷,他偷偷探了一口气又回来,小声问道:“宝,可以摸你的胸吗?” 蒋易:? 他反问:“你说呢?” “我说可以。” 还给靳融得逞了,真烦。蒋易不知道后来怎么睡着的,反正一觉醒来,某人的手就放自己胸口,怪难为情的。 第69章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堵车 蒋易这人没什么原则,原本是他占据上风,日子久了他竟然又下来了。 谁让靳融太难缠啊,又会卖惨,又送花又送饭,无微不至,就差整个人搬来照顾了。蒋易一大早出宿舍的时候,靳融已经抱着饭盒在楼底下等他了;晚上出实验室,靳融就送他回宿舍,半个多月,每天如此,风雨无阻。 靳融做饭也不咋地,有时候偷摸点外卖假装是自己做的,被蒋易识破,后来再也不敢了。 他还会自己做小甜点,齁得要死,蒋易寻思这就是追他吗?这是要毒害他,为什么每天要受这种磨难! 所以靳融说请他出去吃饭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再也不用吃难吃的饭了! 这家店离他们学校可远了,傍晚堵了一会儿车,寸步难行,到的时候都快七点了。他刚刚到店门口就发现靳融在等他,面色凝重,脸上写着“为什么要放我鸽子”。 靳融这回穿得严实,主要是因为天气凉了,夜里更凉,他穿长袖衬衫、长裤,比之前那短裤的好。蒋易瞥了一眼,没先说话,非要开口清一下嗓子。 “堵车。”蒋易说。 “谁知道是不是堵车。”靳融不悦,讲话也刻薄,领着他走进店里,还要冷不丁呛一句,“不想见就别来见,我看这一路都没堵车啊。” “我还能骗你?”蒋易心里嘀咕,怎么突然被靳融教训了,这不是还在追求自己吗?居然还能让他给教训一顿?于是有点气:“那堵车一条路在前面呢,在这怎么看到?我都跟你说了堵车,骗你是狗。” 靳融说:“我看未必。” 靳融在店里预订了小包间,但也不算是小包间,那是个半包围的包间,坐边上就能瞧见隔壁桌吃饭。桌边有灯笼悬挂着,一排摆,好歹遮住一点。 隔壁桌是小情侣,吃饭还得倚着喂着,蒋易觉得恋爱中的人怎么都那么矫情啊,突然想起来以前他也老给靳融喂饭,一样矫情。 气得跺脚! 店里是暖黄色的灯光,把蒋易白色的衣服都染成金黄色。他走近了,先让靳融选位置,然后再坐下来。他俩不可能并排坐的,蒋易也不会给他机会。 并排坐了就避免不了要动手动脚的,靳融私底下无人就敢为非作歹,他料定蒋易不会拒绝。 所以要对面坐,且错开来坐,脚都勾不着。 靳融强忍着恼火:“你还真狠。” “还好,可没你狠。”蒋易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靳融能猜到蒋易的心思,蒋易也能猜到靳融的心思。他们曾经是最默契的一对恋人,分手了仍旧默契十足。 “吃什么?”靳融把菜单甩给他,半笑半不笑的,好像是有些不悦。蒋易理直气壮起来:“你请我吃,还问我吃什么?你这态度也不像是请客的样子。” 靳融挑眉:“到底吃什么?” “那就点个饭吧。” 蒋易气急败坏,又怂,咬牙切齿地思考怎么顶嘴,听靳融又说:“你就吃个饭?这么大个人,吃这么少?” 蒋易装逼:“你管我,我减肥不行啊?” 靳融“哈哈”一声:“行,你爱减,我也减,爱吃不吃。那就拿两个饭呗。” 这家虽然好吃,菜量却十分少。想来这里吃饭的人也不会只点一个炒饭的。所以点菜的时候,服务员都震惊:“不用点别的了吗,先生?” 靳融突然刻薄:“他不吃。” “你看你抠搜的,我说我不吃了吗?”蒋易把菜单夺过来,点了好多样菜,边点还边咕哝,“凶什么凶,这就是追我的态度吗!” 蒋易在底下和靳融较量,你踢一脚我踢一脚,后来靳融老踩他鞋,他不高兴了,两脚把他的脚腕都夹住,不给动。 就这么吃了一顿饭。 吃饱了,这顿饭蒋易结的,他随口编了一个“去厕所”,到收银台结了账,回来时靳融就倚在椅背上消食。 靳融吃多了会胃胀气,今天差点就吃多了,弄了个九分饱,揉着肚子正在消化。见蒋易来了,不觉稍稍坐正,抬眉看他:“吃饱没?” “还行。” 靳融一直意味深长地笑。蒋易瞅见这笑就发毛,鸡皮疙瘩起来,不敢多看。靳融叹了一口气,装作无辜模样:“说好了我请你吃饭,反倒变成你请我了。这多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结账去了?” 靳融笑而不语。 吃完饭又绕着市中心消食,两人离得不远不近,有时靳融故意想凑他近一点,他就挪开,最后还差点被挤下人行道。 “你躲什么?” 蒋易老实回答:“害怕你。” 靳融无解:“怕我什么?” “怕你吃了我。” 靳融憋不住笑,伸手就捉了他后背的衣服,这下躲不得了,只能靠近。蒋易心中默念“不要吃我”,转身对上靳融漂亮的眼眸,念想已然转变成:吃了我吧。 “我才害怕你呢,怕你凶我,怕你说不理我。”靳融有意阴阳怪气,“生气了就要发火,还不准我靠近,身上有刺呢。” 蒋易傲娇:“怕我还不讨好我?” “送我回家?”靳融笑问,“还是去开房?” 听到开房,蒋易不由耳朵根子发烫,但好歹有理智尚存。他强烈谴责靳融:“开什么房?你怎么这么轻浮,出来吃个饭就要跟我开房!” “你开不开?” “我不跟你开房。”他抱着手臂往前走,靳融来抓他,他一个扭身躲避,“我回去了,还有事。” “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有个屁事,蒋易只能把他老妈搬出来:“替我妈找资料!” “我家有电脑,来我家找?” 蒋易眼睛咕噜直转:“你那室友不在家吗?” “不在,今天周末,他女朋友找他出去玩了。我一个人在家,他反而不放心,我说有人陪着,正好他也不用回来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蒋易寻思靳融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那你还挺会替他着想的。” “走嘛,蒋老师。” 现在靳融又来撒娇了,刚怎么不撒?刚还凶巴巴地说“爱吃不吃”,两幅面孔转换真快!蒋易知道他又要得逞了,拗不过,被他拽着左绕右绕,不知不觉就到他住的小区了。 对面果然就是音乐学院的南门,走几步就到。 蒋易这会儿还不肯进,得表达一下自己是正经人:“我就送你回家,一会儿我走了。” “不跟我上去玩玩?” “玩什么?”蒋易抱紧自己,“不玩钢琴,不打牌。” 靳融笑了:“玩点别的,走吗?” 蒋易还是不妥协。 靳融便开始软磨硬泡,拖他去隐蔽的树底下磨,环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腿,柔柔喊一句“蒋老师”,再外加一个“求求你了,我一个人睡害怕”,这就破功了。 “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直折磨我到死?”蒋易真诚发问,“做难吃的饭毒我,每天卖惨要我心疼,现在又要吃我,你好毒啊。” 靳融勾他的脖子,要他俯身望自己,并不亲吻他的嘴唇,反而磨蹭他的鼻尖,兴致来了再嗅一口,呼进他吐出的气,全都咽到肚子里去。 “对啊,我就是毒,我都说了,一直互相折磨到死。” “你真够讨厌的。”蒋易低头咬他的嘴唇。 “蒋老师吃饱没?”靳融又问。 蒋易纳闷:“刚不是问过了?我吃饱了。” “古人说,”靳融在蒋易耳边轻声细语,“饱暖思淫/欲。”最后两个字是完全的气声,吹到他耳朵里的,叫他顿时忘了呼吸,心里头有个东西猛然撞起来。 靳融隔着衣服拉他裤腰带,“啪”一声弹回去,又问道:“跟不跟我走?跟我走吧,我家里有猫,想让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