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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意外地抬起眼皮,他呼出一口烟雾,在这番对谈中第一次出声:“是吗。” “因为我不能代替你原谅,无色之王伤害的是吠舞罗和你,所以我说不出什么劝你看开点,或者就此算掉的话,不过我有个建议。”他说。 “什么?” “我们出去打。” “为什么?” 藤丸立香很肯定地答道:“不要破坏公物,给scepter4的财政造成危机!” 周防尊:“……” 这真的是一个奇妙的家伙。 他欣然应允,毕竟关押无色之王的魔方在藤丸立香手里,王权者相争,这栋建筑是保不住的。 两人一路出了牢房,宗像礼司正在空地上等候,他甫一见到周防尊就取下自己的眼镜。 藤丸立香不解:“为什么?” 宗像礼司:“这样就看不清那张令人不快的脸。” 藤丸立香:这就是你冲上去揪住周防尊领子的理由吗? 青王轻飘飘的松开周防尊的衣领,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那种迅猛和灵敏,他好像已经过足了瘾一般,说:“那就开始吧。” “呵,”周防尊低笑了声,“没想到你会来压阵。” “当然,这里是scepter4的驻地,我在这里的理由最为正当。” 藤丸立香把手中的魔方递给周防尊,魔术的结界已经削弱,只要稍加破坏,无色之王就会冲破阻碍释放出来。可他并不担心,因为以驻地为中心,魔神柱们构建起了更加坚固的防御,一样让它无处可逃。 “嘻嘻嘻,竟然会主动捏破障壁,让本大爷出来。”狐狸面具一得到自由,就开始对周防尊实行语言攻击和动摇,“看来杀掉的那个家伙对你来说也不过如此嘛,那多杀几个好啦,让我想想,你好像还有一个军师吧?那就他啦,嘻嘻嘻~” 红发男人眼睛微阖,一副没听它说话的样子。 “嘁,什么嘛,闭着眼睛可抓不到我哦~!”狐狸面具开始阴阳怪气,青之王也闭着眼,让他无机可乘。 而那只黑毛猴子,他身上有那些章鱼脚的味道,它不敢轻举妄动。 细白的线环绕周防尊几圈,狐狸面具几乎贴到他脸上:“哎呀哎呀,难道被我说中了?那些家伙对你来说不过如此吧?都些用完就可以丢掉的东西,死掉也无所谓哪~” 听到最后那个词,周防尊原本合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无色之王大喜过望,不顾一切的往男人眼睛里钻,像是一只寄生虫。 不出意外,被爆裂的阳炎灼烧,那种剧烈的疼痛感攫住没有躯体的无色之王:“啊啊啊啊、烫!” “同样的当你要上几次啊!”藤丸立香拎着盾牌暴跳起来,“盖提亚!” 周防尊结束这场战斗只用了寥寥几招,弑王的负担很快就显现出来,天空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明亮的部分逐渐暗淡下来。 人王已然在半空中待命,风吹动洁白的袍摆,荡起白与金色的涟漪,流苏勾画出奇妙的弧度,他自然地打开双臂,仿佛要去拥抱这场必然会来到的灾难般。 魔力运转,盾牌表面的术式展开,复杂晦涩的图形充斥着面前的空间,宗像礼司撑住已经脱力的周防尊,那流转的辉煌使得二人呼吸同时一顿。 “那是能治愈所有伤痕,所有怨恨的吾等故乡——” 恢弘的城池凭空构筑,洁白的城墙和旗帜渲染出庄重严肃的氛围,那是为人称颂的花之都,千百年来仍旧被人追寻的圣城! 只要心灵没有阴霾,就绝对不会崩塌的心灵要塞! “苦闷之海乃是昙花一现,彷徨之地乃是过眼云烟,诞生之时已至,延续之时已至,生命之伟业立于星辰之上。”人王同时咏唱道,这一次字句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不是为了夺取后再新生,而是为了地面本就存在的生命开启延续。 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彻底崩毁,它宛如一只失去翅膀的鸟,一颗偏移轨道的小行星,朝着地面急速堕下! “——显现吧,已然遥远的理想城!!” “——体会吧,生命之喜悦!” 二人同时念诵出宝具的真名。 无瑕的圣城笼罩住scepter4的驻地,只要使用得当,它是连一个国家都可以保护的,无法摧毁的防御! 可是。 虚浮在空中的盖提亚意识到自己正在焦急,掌握极点的智慧,身处玉座的他才想起一件事——那面盾牌展开时,唯独无法保护的事物是自己,这次展开中,最危险的只有藤丸立香一人。 因此,不需要集聚热量去自上而下贯穿星球,而是只需要调整下方向,自下而上,从地面抵达无人的高空,击碎那会掀起毁灭之潮,使地面堕落的王权之证。 不需要多余的演算,只是那么去希望—— 一颗渣滓都不许留下。 绝不允许。 美丽到虚幻的光柱拔地而起,与坚固到了极点的要塞交相辉映。地面和天空并做讴歌,过去的阴霾和死亡齐齐溃不成军,在那光芒下,万事万物之理只能在被允许的范围内流转,歌颂生命之原初,赞美生命之旅程! 一个是矛一个是盾,一个固守一个横扫。 另外一缕金色来到藤丸立香的眼前,在那绝无仅有的辉煌中,盖提亚的声音因为生气或者是别的,变得有点生硬:“没有下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