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放手一搏(七更)
那个女人太过风华绝代,近乎于完美,当年引起了多少男子的爱慕,可秦家对秦姝的管束却格外严苛,鲜少让秦姝和旁人接触。 可她却也有几个走得亲近的人,而那些人中,就有沐王赵逸。 “旁人?你以为沐王对秦姝有男女之意?”宇文竭轻笑一声,“如烟啊如烟,若是有,当年秦姝就不会远嫁西梁,而如今沐王妃的位置,早早就有人坐了上去,你早就失去了惦念的机会。” 宇文如烟美好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我知道。”宇文如烟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宇文如烟再次开口,“哥哥,你说的对,也许真的是我太心急了,那日看着沐王殿下将年玉从百兽园背出去,我心里就慌了。” “不知因为此吧。”宇文竭看着宇文如烟,自己这个妹妹,他是看着长大,自然猜得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宇文竭微微顿了一下,片刻,继续道,“那日年玉是和皇后娘娘一起进的百兽园,年玉受了伤,而皇后娘娘完好无损,以你的聪明,该是猜出年玉那伤是因何而来,你担心端皇后娘娘会因为一夜百兽园和年玉的相处,也喜欢上这个女子。” 宇文如烟微怔,很显然,宇文竭说到了她的心里。 “哥哥不愧是哥哥。”宇文如烟口中喃喃,深吸了一口气,顿了一顿,继续道,“沐王殿下……对我很重要,比生命都重要!” 脑海中浮现出那抹身影,几年前那男人朝她伸出手的一幕,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和她的生命融为一体。 他喜欢年玉吗? 或许,她可以不要沐王妃的位置,只要能够一辈子陪在沐王殿下身侧,她也甘之如饴,可年玉和沐王殿下会容得下她吗? 宇文如烟闭上眼,这个东黎国的天之骄女,在这场感情的角逐中,已经将自己摆在了最卑微的位置,但可笑的是,纵然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如愿以偿。 而此刻的年玉和赵逸,更是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早已成了一对。 行馆,南院。 晚宴正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房间里,常红鸢正在沐浴,丰满婀娜的美好身体浸泡在浴水中,水面上,花瓣漂浮,她的手中,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身殷红如血。 那瓷瓶被她拿在手中把玩着,突然,闭着眼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那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半响,常红鸢打开了瓷瓶,一股异香瞬间从那瓷瓶里飘出来,常红鸢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出一滴,滴在水里,那鲜红的颜色瞬间在水里晕染开来,化为无形。 常红鸢收好瓷瓶放在一旁,闭上眼,继续浸泡着。 刚开始的时候,异香浓郁,可渐渐的,那香气淡了下去,直到最后竟连丝毫气味儿都闻不出来。 可常红鸢知道,这看似闻不见的香气,却是她的杀手锏。 今晚晚宴,沐王殿下会来,除了沐王殿下,那个叫做年玉的女子也会来,所以她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若失了这次机会,以后要再见到沐王殿下,怕是难上加难。 常红鸢今日已经下定了决心放手一搏,搏赢了,那沐王妃的位置就非她常红鸢莫属了。 想到此,常红鸢的嘴角一抹笑意浮现,想着沐王赵逸,犹如看见了唐僧肉的妖精,那眼神似要将人一口一口的吞下。 …… 常太后到的时候,赵逸,赵焱,以及年玉还在行馆内随意游走。 常太后进了行馆,便直奔南院,在南院的一个厢房里安置下来。 房间里,常太后刚坐下,一个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常太后皱眉,琴姑姑看了常太后一眼,随即上前开门,门打开,看到那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琴姑姑眼底一抹诧异无法掩饰。 “南宫老夫人?”琴姑姑开口,她是宫里的老人,自然认得南宫老夫人,可她此刻这番打扮…… 琴姑姑快速将南宫老夫人打量了一遍,以往的南宫老夫人都是一身光鲜,华贵至极,可眼前的妇人,不管是穿着还是发饰,都似一个寻常老婆子。 南宫老夫人没有理会琴姑姑的打量,看向屋子里坐着的素衣妇人。 “老身拜见太后娘娘。”南宫老夫人进了门,叩拜在地上。 南宫老夫人这般前来,并没有引起常太后眼底的波动,似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南宫老夫人这一日,只怕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和骊王府的动向,她将宴请设在行馆的事,她自然不会不知道。 “南宫老夫人怎么在这里?” 常太后明知故问,却也没叫南宫老夫人起来。 那日在年府,她有意让年依兰和焱儿相处,南宫月的反对,她看得清清楚楚,而南宫老夫人的态度,也并不支持,她自然要趁此机会,打压一下对方。 南宫老夫人目光闪了闪,意思再明显不过,那老宫女还在场…… 常太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琴姑姑,“你下去吧,去看看今日的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是,娘娘。”琴姑姑福了福身,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琴姑姑的眉心瞬间皱了气来,眼底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南宫老夫人现在可以说了,这行馆守卫森严……”常太后淡淡开口,眼底波澜不惊。 守卫森严,确实守卫森严! 南宫老夫人想着自己如何混进来的,脸上也有一抹尴尬浮现,可随即,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南宫老夫人便也顾不得许多,重重的朝常太后磕下了一个头。 “太后娘娘,老身也是不得已,可老身当真是有要事求太后娘娘,这才如此莽撞……”南宫老夫人放下了一张老脸,心中明白,今日就算是在这个没有什么权利的常太后的面前,她也只能如此低身下气。 “求我?”常太后凝眉,忙起身走到南宫老夫人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南宫老夫人言重了,我怎么担得起南宫老夫人一个‘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