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
被苏老爷子,拉着说话,殷凯又急着要走,苏婷婷还拿了甜品招待。殷凯现在哪有心情品尝甜点,一颗心都牵系在安可馨身上。不顾苏老爷子和苏婷婷强力挽留,直接转身告辞,很不给苏老爷子面子。 苏老爷子拿着拐杖,敲了敲地砖,“现在的年轻人,仗着自己家世好,自己又有几分能力,越来越不懂得尊老了。尤其这种外国长大的孩子,更不懂得礼数。陆羿辰也是,小时候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去了国外呆几年,整个人都跟小时候大相径庭。还跟你大姐悔婚!我最看不好这种不重诚信的人!婷婷,不要学你大姐,将来找个稳当的,家世好的,能帮得上苏家的,不要只看脸蛋,脸蛋好的,都花心不定性!你大姐就被陆羿辰那小子的脸蛋迷昏了头!” 苏婷婷很不喜欢爷爷唠叨,最近这段时间爷爷变得越来越爱唠叨了,大概是真的老了。 “我知道了,爷爷。对了爷爷,大姐今天看上去很开心,还说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又没有男朋友,她这可是夜不归宿,破坏我们苏家的规矩。”苏婷婷一边剥橘子,一边小声不满地说。 “你大姐在公司的成绩,有目共睹。现在苏家都靠你大姐,你也有那个本事,你也可以不顾及苏家的规矩,爱哪里野就哪里野去。”叶老爷子看了一眼不争气的苏婷婷,拄着拐棍就上楼了。 苏婷婷撇嘴翻个白眼,小声嘟囔,“大姐不就是比我年长,先接管公司的嘛。要是我,会比她做的更好。” 漂亮的眼睛流转一圈,很好奇大姐又跑出去做什么了,而且还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明明前两天还因为陆羿辰要跟顾若熙举行婚礼,气得食不下咽,怎么忽然就心花怒放? 苏婷婷赶紧拨通苏雅的电话,试图套点重要的信息出来。 “大姐,爷爷的咳嗽病又犯了,喊着让你回来陪他。” “我现在没时间,今天晚上回不去,你就多陪陪爷爷吧!” “大姐你到底在做什么?爷爷的话你都不听了。” 那头的苏雅灿烂一笑,“保密。” 苏雅正要挂断电话,苏婷婷赶紧说,“对了,大姐,殷凯刚才来找你。不知道找你什么事,看上去好像很着急。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联系的?那个身边女人无数的花心大少爷,大姐也感兴趣?” 苏婷婷小声探着话,其实她已经瞄殷凯很长时间了,现在整个a市,数一数二的人物当中,就殷凯没有女朋友,为了能在苏家站稳脚跟,必须找一个,有权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盖一盖大姐的风头。 苏雅一听说殷凯来找他,声音当即沉冷下来,“他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苏婷婷正要多问一句,殷凯跟大姐现在是什么关系,苏雅就已经闪速挂了电话。 苏雅现在正在祁远治的别墅中,脸色苍白起来。自从跟陆羿辰分手后,殷凯和她早就没了联系。现在这个时候,殷凯忽然找来,难道因为可馨失踪的事,已经怀疑到她身上了? 苏雅坐立难安的不住在房里徘徊,拂过漂亮的大卷发,眸子慌乱地来回流转。 如果殷凯怀疑她了,难道陆羿辰也怀疑她了? 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弄巧成拙,不但得不到陆羿辰,反而越推越远。 不行,她必须为自己脱清关系。 出了房间去找祁远治,也不知道,他将安可馨关在哪里。只知道被他抓了,她还没看到过安可馨。 偌大的房子里安安静静的,下人们早就睡了。 祁远治出门,还没回来,他让她在这里等他,都已经午夜十一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又不敢擅自给祁远治打电话,只能继续焦急等待。 祁远治带安可馨,去了一片墓地。 夜风凉薄,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又想空无一个活人的墓地,到处都阴森森的可怕,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安可馨确实很害怕,却又显得异常淡定。陆羿辰在国外的时候,曾是一个黑帮组织的头目,现在在秘密中也有自己的帮会,只是已经鲜少接触帮会事务,都已交给手下人打点。砍砍杀杀的场面她见多了,又曾亲眼见过陆羿辰几次手染人命,被绑架的这种事,也曾经历过,她即便心脏不好,也都锻炼得能安然承受了。 几只明亮的手电筒,照亮那块伫立在墓穴上的墓碑。 安秀文。 她是谁? 安可馨好奇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已经被风雨摧残得破旧,周围又横生很多杂草,看来已经多年没有人为这位墓主人扫过墓了。 一个人死去,又被自己的身边人遗忘,是多么凄凉的结局。 安可馨不知为何自己会热泪盈眶,心里酸的难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尤其看到照片中那个女人笑的笑魇如花,总觉得很熟悉,就不知在哪里曾经见过,大概是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吧!莫名就想到自己,将来死去是不是也这样荒凉?连一个来看自己,除去墓边杂草的人都没有。 一群黑衣保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负在身后,将不大的墓地守得密不透风,不给安可馨可以逃脱的机会。 祁远治瞪着墓碑上那女人的照片,一双眼睛瞪得好似要爆裂开。忽然一把拽着安可馨,差点撞到坚硬的墓碑上,强迫安可馨望着墓碑上那女人的照片,他恶狠狠地说。 “看吧,这就是你的亲生母亲!看清楚,这个肮脏不堪的贱人,你就是她生下的孽种。” “不!不是!我的妈妈是安贞倪,根本不叫安秀文,你搞错了!”安可馨挣扎着,想要挣脱祁远治的魔掌,却怎么都挣扎不开。 正文 第355章 残忍,绝望 第355章 残忍,绝望 就在安可馨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过去的时候,祁远治又忽然松了手,让她可以大口呼吸,等到看她差不多缓过来的时候,又一把捏住安可馨的咽喉。 然后再欣赏她在窒息的死亡边缘苦苦挣扎,他笑的非常解恨。 安可馨这一次害怕了,眼前面对的根本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疯子。怪不得祁少瑾的性格会那么古怪孤僻,从小被这样的父亲折磨,没有情绪失常疯癫,已是万幸。 安可馨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受这个疯子个虐待,也不能相信,这座墓里,躺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她是陆羿辰的妹妹,她的母亲是安贞倪,不是安秀文,她不是孽种。 不是。 绝对不是孽种,一定搞错了!她怎么会是别人的孽种!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已经开始呼吸困难,难以支撑下去,头脑开始昏沉,双眼睛前一片模糊。 她费力地挣扎,费力的喘息稀薄的空气。 眼前祁远治那张狰狞的老脸,越来越模糊,看不清楚,却能清楚看到他那一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好像要将她燃烧成一撮土,扬在风尘里,散去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