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页 【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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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 慎站在寺庙的门口,看着凯南低声问道。 虽然他们已经在李青的面前表示了明白,他们也确实明白了一些东西,可是面对着真实的刀剑,光是心中了悟是没有用的。 就像是当年李青那个死去的老师。 “你说呢?”凯南这句话不是对着慎说的,他转过了头看向了走在后面的艾瑞莉娅。 “李青大师的话,我自然会听,但你们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所以,最多,就是我跟你们去。”艾瑞莉娅的话说的很慢,却不容置疑。 “还有我。”就在艾瑞莉娅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陈森然也从寺庙之中走了出来,他说的很淡然。 “你?”慎眼神闪动地看着陈森然。 这个瞎子。 他并不相信这个曾在亚索的疾风之剑里毫无还手之力的家伙能有多少作用。 “陈……杰克,你……”艾瑞莉娅回过头来看了陈森然一眼,她是想要劝说陈森然的。 因为陈森然完全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艾瑞莉娅,你可不要小看我。”陈森然笑了笑,笑的很自信,他很清楚在获得了虚空水元素之王的馈赠之后自己身体里那些勃发的能量有多强。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这也将是他以后的底牌之一。 “怎么样,凯南大师?” “你……”凯南的眼神也很古怪,但不像是慎那样轻蔑,他低声道,“你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吗?” “你可以告诉我。”陈森然并没有因为凯南奇怪地态度而退缩。 “我们将要面对的……”阿卡丽忽然说,“是一个恶魔。” 一个恶魔。 准确的说,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可怕的像是恶魔一样的人。 或者说,他曾经是人。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劫,劫数的劫。 劫曾经是均衡教派里最出色的忍者之一,几乎与慎齐名,可惜也只是齐名,他永远被慎压着一头,以至于他最终走上了毁灭之路。 为了超越慎,劫潜入了均衡教派的禁地开启了一个装饰华美的禁忌之盒,并且盗取了其中的禁忌忍术。 他在习得禁忌忍术之后终于战胜了慎,却被他的老师,慎的父亲,艾欧尼亚曾经唯一的忍者大师察觉到了他的禁忌行为,他将劫驱逐出了均衡教派,并宣布永远除名。 愤怒的劫在外流浪了很多年,并且通过对于禁忌之术的研习,创造了一支强大的影子军团。 他需要复仇。 在很多年后,他终于变得强大,并带着他的暗影忍者军团回到了均衡教派,那个驱逐他的地方,他的老师站在门口放下了武器,试图劝服他,但他最终失败了,劫带着积累的怒火杀死了他曾经的老师,屠戮了整个均衡教派的忍者,并且夺取了那个可怕的禁忌之盒,最后,他对整个世界宣称,均衡只是个谎言,只有影子才是最终的归宿。 虽然在那场劫难中,慎带领着一部分忍者杀出了重围,但均衡教派的故地已经失去,旧教团十不存八九,均衡教派可以说已经名存实亡。 本来在诺克萨斯的外压之下,均衡教派暂时放弃了夺回故地的想法,只期望着能通过战争的胜利,携带着盟友的帮助重夺教团的光荣。 但劫最近一系列的举动打破了均衡教派的幻想,暗影忍者们已经搭上了诺克萨斯的线,准备通过战争来覆灭整个艾欧尼亚,从而让影子遍布于整个岛屿,或者,是更大的世界。 这是一场危机,危及整个艾欧尼亚。 这就是他们这一次来找李青的原因。 在过去,只有李青击败过劫,在劫带领着他还流浪在外的影子武士袭击李青所在的寺庙的时候。 “这是一场真正的危机。”凯南看着艾瑞莉娅很郑重地道,“我们没有任何的夸张,你以及卡尔玛大人还有整个反抗军应该重视这个问题。” “好的,我会重视的,但前提是,我必须先看到那个危机。”艾瑞莉娅同样郑重地看着凯南。 事实上,她早已接受到过来自于均衡教派的这个请求,这个请求还是通过艾欧尼亚临时长老会发布的。 但她却觉得没必要理会。 现在的艾欧尼亚其实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名义上是一整个反对诺克萨斯的联军,但真正的反抗军只有卡尔玛领导的部队。 其他的,还有均衡教派的势力,旧艾欧尼亚王国的势力,以及零星的小教团的势力,还有暂时站在卡尔玛那一边的密宗的势力。 曾经卡尔玛有过一统艾欧尼亚,将诺克萨斯赶出艾欧尼亚的机会,但那一次机会被均衡教派以及旧王国势力联合阻止了,他们害怕失去他们原有的权力,他们害怕一无所有。 他们联合议会将卡尔玛驱逐了。 现在却又被迫将卡尔玛找了回来。 艾欧尼亚需要你,天启者大人。 这些话从那些人嘴里说出来真是一个笑话。 所以当均衡教派的请求从临时长老会发来的时候,艾瑞莉娅并没有当一回事。 她不觉得需要帮助那些曾经的叛徒。 就算是在现在她听了李青的话以后,她还是需要眼见为实。 “让我先看看,那个人有多可怕吧。”她这样说。 “好吧。”凯南叹息,他知道如果他们不拿出证据,事实,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不会相信。 毕竟,他们之前的短视行为葬送了大好的联盟友谊。 “那么……杰克先生,你真的要一起去吗?”凯南重新将目光放回了陈森然的身上。 “尊敬的凯南大师,您觉得我之前像是在开玩笑吗?”陈森然也大抵理出了一些他们之间纷争的头绪,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一帮艾瑞莉娅这个可怜的姑娘,毕竟她就要孤身一人去面对一群敌人。 就当……是为了那一个海风吹彻的夜晚的小秘密吧。 这样想着,陈森然忽然笑了起来,他觉得他的人生忽然又找到了一点点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