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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怿生怕洪喜儿再详细问她生辰,好在一旁阮舒月的关注点一直清奇且专注,“你十七?” 郎元怿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阮舒月忽然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我十八了,叫声姐姐。” 元怿:…… “咳咳咳!”洪喜儿咳嗽两声,收拾起药箱,“哎呀客人该来了,我得下去张罗了,你们忙啊。” 洪掌柜退出房间时舒出口气,这两个人怎么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不行,她得赶紧告诉棠一去。 等到房中只剩下她们俩时,两人相对而坐,阮舒月这样目光灼灼地望过来让元怿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好了。“要不下盘棋吧?” “好啊。” 摆盘落子,依旧是阮舒月执黑先行。时间在一黑一白落定中流逝,黑子最后围杀翻盘,白子棋差一招险险惜败。 “你赢了。”元怿将棋子收回,冲阮舒月笑笑。 阮舒月看着棋局,摇首叹气,“不容易啊。” “你的棋艺进步了。” “我是说,你让的不容易啊。”大小姐此话一出,郎元怿收棋的动作一顿,这怎么看出来的? “小尖无恶手,你不是最擅长围魏救赵吗,还能这样输我?” 好吧,元怿叹气:“你倒是将我的棋路摸得清楚。” “干嘛要让着我?”阮舒月撑在棋盘上,盯着她一眨不眨地瞧。 元怿想否认,可又觉得已经被看出来再否认就显得太蠢了,索性不说话。 “说话。”大小姐伸手瞧瞧棋盘。 元怿再次无奈叹气,“你其实知道我是谁了对吧。” 阮舒月不置可否,元怿看看她,其实自己也猜到过,毕竟是她给自己换的衣服,更何况昨天陶依还将事情都告诉了自己。 “我这颗脑袋,可让你父亲飞黄腾达,交上去,阮家就是黎朝新贵。” “听起来很诱人呢。”阮舒月听闻也不生气,身家性命的事情在两人口中仿佛今晚上吃的排骨味道不错。 “为什么要帮我?我那救命之恩你早就还清了。棠一都告诉我了,前段时间她出事,也是多亏有你相助。” “嗯……”阮舒月托着腮,还真认真想了想,“因为,我喜欢你啊。” 郎元怿虽然没预设过答案,但这个回答一出,她还是当场震惊的说不出话,“什么?” “字面意思。”大小姐笑笑,她以为很难启齿的话,真说出来也没什么吗。 郎元怿睁大眼睛,难得的错愕表情让阮舒月看的格外开心。“有这么惊讶吗?” 郎元怿本来就没想好要怎么同阮舒月说,她实在是个特殊的存在,自己没办法用过去对待其她姑娘那一套对付她,又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字面意思是个什么意思? “你还没说为什么让我呢?”阮舒月反问。 “昨天,我师父对你的态度,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声抱歉,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性命攸关难免要小心些。”郎元怿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所以你是在向我表达歉意?” “我也很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棠一的照顾和帮助。” “还有感谢啊。”阮舒月一点头,“所以就故意输给我?” “不是,这只是我现在一点力所能及的事,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日后定会好好报答。” 大小姐一听更来精神,她们俩本来对坐在软塌上,阮舒月起身径直坐到元怿身旁:“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元怿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侧稍稍,“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不违背公理道义,我一定竭尽所能去办到。” 阮舒月更开心了,公理道义嘛…… “元怿,你没定过亲吧?” “啊?” ————————— 念什么来什么,两天后的清晨,陆棠一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一趟平安村看看。 “你好好打起精神,客栈的事还得你多操持呢。”陆棠一一巴掌拍在王琦后背上,王琦“啧”一声:“知道了,啰嗦。” “嘿!不是关心你啊,话说你和俞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王琦笑了,想到前儿晚上她去找俞菱初说清楚,敲开人房间门,还没等开口,俞菱初自己便先说话了。 “你是来告诉我想清楚了吗?” 王琦一愣,“俞姐姐,你先别说话,你一说话,我脑子就一空。” 俞菱初忍不住笑起来,王琦摸了摸心口,深呼吸:“我其实早就想清楚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晓。俞姐姐,我可以同你共度余生吗?” 思绪回笼,王琦一竖大拇指,“赶紧回来,还得帮我操持婚事呢。” “呦呵可以啊!”陆棠一乐了,“等我回来啊。” “你们俩说什么呢,又憋什么坏呢?”洪喜儿从内堂出来就见两人嘀嘀咕咕的对着傻笑,看这样怎么都不像说好事。 “啧!怎么能叫憋坏呢,我们这是商量好事呢。” “呦,那可真不像。”洪喜儿拿了件厚棉衣往陆棠一包袱里塞到,“村里夜风凉,你别冻坏了。” “知道了。” “哎呦呦,有媳妇就是不一样。掌柜的,我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这么知冷知热过,啧啧啧。” “我当初就应该给你扔大雪地里喂狼崽子。”洪喜儿啐向王琦,陆棠一在旁跟着帮腔:“我媳妇当然最心疼我,有本事你也找个心疼你的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