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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辰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木川流好奇道:“怎么了师兄?难道尊者剑心如铁,把人杀了?” “胡说什么呢,尊者岂是滥杀之辈。” 路星辰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木川流嘿嘿笑了声,催促道:“那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了!” “想知道,我告诉你呀。” 一个笑眯眯的声音,在木川流耳边响起。 木川流一愣,回头就见丰笙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不等木川流开口,木川海就凑了过去,兴奋道:“好啊!丰笙师叔,你快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 木川流:“……” 丰笙对木川海这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见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心情颇好,也没卖关子逗他,笑道:“衡锋尊者没看中皇帝的女儿,反而看中了皇帝的老婆。” “啊?!” 木川海大吃一惊,赶忙问:“那之后呢?” “人家皇帝当然不答应了。但衡锋尊者何许人也?想要的东西,岂有得不到的?所以呀,当时还是大将军的衡锋尊者,直接举兵造反,把皇帝拉下马。他自己当了皇帝,那皇帝的老婆,就从倒霉皇帝的皇后,变成衡锋尊者的皇后了。” 丰笙说笑一般道出了真相。 “啊……那皇帝也太可怜了吧。” 木川海满面同情。 不仅皇位没了,连老婆都被人抢了。 丰笙听了却哈哈大笑,捂着肚子道:“不不不,可怜的不是皇帝,是他老婆,哈哈哈!” “为什么啊?” 木川海一听还有转折,连忙追问。 丰笙一时笑得停不下来,路星辰无奈地接过话头,解释道:“衡锋尊者修炼的功法,需保阳刚不泄。所以,洞房花烛夜,触动了尊者的封印禁制。尊者恢复了记忆,这婚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不错。” 丰笙边笑边道:“衡锋尊者就当了一天皇帝,又把那倒霉皇帝送回龙椅上,老婆也还给他了。临走,他还交代皇帝,要善待皇后。你说,到底是皇帝可怜,还是皇后更可怜?” 木川海:“……尊者这事做的,不太厚道啊。” “哈哈哈哈!” 丰笙被木川海的评价逗得更欢了。 木川流忍笑道:“那外面那个人,和衡锋尊者有什么关系?” 路星辰道:“他名林宿,是那位皇后和皇帝的重孙。他测出有灵根,皇后临死前,将他送到浩剑宗,祈求尊者收他为徒。尊者观他根骨,不适合练剑,就想送到药仙宗,拜入太上长老门下。不过……” 见他讳莫如深,丰笙替他把话说完了。 “太上长老没看上他,说他的资质不如清澜师叔万一,拜他徒儿为师都不够格。 这林宿原来好歹是一国皇孙,被人踢来踢去的,心中如何能不生怨怼? 可他不敢把这笔账算在衡锋尊者和太上长老身上,偏偏就记恨上了无辜的清澜师叔。 后来,清澜师叔境界跌落,他一时得意忘形,给小师叔送了一盆驻颜花。” 说起这件事,丰笙就起肝火。 送驻颜花是几个意思? 他就盼着小师叔老去,死去是吧? 虽然没有明示,但用心险恶昭然若揭! 当时太上长老就气得把衡锋尊者的山头打烂了,药仙宗上下,但凡知情的,对此人都没有好感。 木川流听说始末,不由怒道:“可恶!师叔,这姓林的好生讨厌,你应该多坑他一点灵石的!太便宜他了!” 丰笙见他与自己同仇敌忾,笑道:“好啦,好歹人家是衡锋尊者的记名弟子,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哼。” 木川流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路星辰拍拍他的头,道:“不说这个了,开始拍卖金纹鬼竹鼠了。” 木川流立即把姓林的小人抛在脑后,密切地关注场中竞价。 “九万中品灵石!” “十二万!” “三十万!” “三十五万……”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最后,药仙宗以“六十七万中品灵石”的价码,强势地拿下了六百只金纹鬼竹鼠。 木川流欢喜道:“太好了!师父肯定不会错过这批金纹鼠,我们可以旁观他炼制金纹蕴魂丹了!” 路星辰看他如此高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后百万年份的迷魂鬼阴竹则以八百万中品灵石,毫无意外地被器鼎阁斩获。 木川流感慨道:“百万年份啊……肯定是这次跟我们一起进秘境的人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运气这么好!” 运气好的九黎正一鼓作气地破开桎梏,开辟天府。 轰隆。 他脑中一声巨响,如同鸿蒙初开的第一道雷声,昭示他脱胎换骨,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 灌入丹田的灵气翻涌,仿佛有一只巨手将九缕躁动的灵气捏住,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浩然力量,捏碎,变成九丝灵气液,欢快地缠绕在一起。 清澜峰上空,风声汹涌,雷云倏然而至。 正在修炼的微生羽蓦地睁开眼睛,闪身出现在清澜院外,仰头看向天空。 筑基雷劫,来了! 与此同时,顾长凌和陈楼二人踏出拍卖行,心有所感一般,朝药仙宗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