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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听完,沉声问道,“师父呢?” “师父那边已经通禀了,应该正赶过去。” 季江刚迈出一步,继而停住,回头看向宁隐,“宁前辈,我……” 宁隐接收到询问的眼神,站起身,“要去就去,我也去瞧瞧。” 清河山主峰上,影山派一众人等与清源派弟子相对而立,分别驻守在演武台两侧。台上双方弟子已经缠斗数招,剑气相撞间,震得台柱摇摇欲坠。忽见一道寒光自两人之间闪过,白衣弟子动作迟了片刻,紧接着被一掌打下演武台。 清源派的人纷纷上前,将受伤的弟子挡住,拔剑对敌。 “第五个了。”台上之人扬唇轻笑,轻蔑的瞧一眼清源派众弟子,“我当清源派是什么大派系,没想到门下弟子如此不堪一击,哎,都没有能和我过上十招的,没有意思。” “刹儿,不得无礼。” 影山派掌门发了话,颜刹这才有所收敛,“知道了,师父。你们还有谁来和我切磋?” “影山派不请自来,就是所谓的交流切磋吗?” 随着话音,一人飞身落于演武台上,凝眉看向影山派一众人等。 “师父!” 清源派弟子们一见掌门到了,瞬间士气高涨。 就在这时,影山派的掌门也跃上了演武台,颔首道,“宋掌门,不好意思,来的仓促,未提前与贵门派打招呼。都怪我这个徒儿,近日略有所成,非要吵着和别人比试,我拗不过他,只好带他来见见世面,好好搓搓他的锐气。只是没想到,好像弄巧成拙了。” 门边古树上,两道身影隐匿其中,繁茂的枝叶被拨开一道缝隙,透出白色的衣袖。 “宁前辈,我们躲在树上好吗?” 宁隐拨开另一处,远远观望,“不然躲在哪里,你师父让你不得下思过峰,要来探虚实只能找个藏身之处。小鬼,你说,你师父能把他们挡回去吗?” 季江不假思索的说道,“师父修为高深,自然是没有问题。” 宁隐瞧他一眼,“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演武台上,两派掌门寒暄一个来回,看似平和,实际蕴藏暗波汹涌。影山派掌门挥挥手,让自己的徒儿先行退下。 “既然宋掌门出面,我们也不让小辈们比来比去了,不如你我二人小试一番,也算是两派交流。” 对方话一出口,想当于战书已下,宋掌门没有分毫拒绝的余地。 “冯掌门,请!” 转眼间,两派掌门交起手来,掌锋相对,仙气四散,一时竟不分上下。 影山派身法招式霸道凌厉,清源派则是以守为主,但在基本功法上还是清源派更胜一筹。 清源派刚刚占据上风,还不等弟子们扬眉吐气,就见宋掌门不知怎的一招虚晃,失了先机,被冯掌门乘胜追击,跌下演武台。 “师父!” 宋掌门被弟子们团团围起,捂住心口,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师父。”季江作势要跃下去,被宁隐横臂拦住。 “你看看台柱子上的银光。” 季江定睛一瞧,在演武台的第三根台柱边上确实有微弱的银光闪过,“这是?” “你师父之所以败了,不是因为他修为不济,而是影山派使了旁门左道。你的那些师兄们为什么过几招就突然动作迟缓,全都在一支小小的银针。” 只见冯掌门独自负手站于台上,笑称,“承让了,宋掌门。其实我们来,除了以武会友以外,还想借贵派的金玉鼎一观。” 宋掌门冷笑道,“我当是为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请恕不能从命。” 宁隐闻言愣了一下,“金玉鼎在清源派?” 季江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是。” 看来这影山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金玉鼎这个烫手山芋在,清源派以后的日子也清静不了。 “你还不下去?再不去,你那些同门就要遭殃了。” 季江讶然,“宁前辈?” 那头,冯掌门收敛了笑容,沉吟道,“宋掌门,这金玉鼎那是事关重要的珍宝,我觉得它放在清源派十分不妥,不如放到影山派看管。” 他冲身后招了下手,颜刹飞身上台,站于冯掌门身侧。 “师父,我看不必和他们商量,他们都是手下败将,直接拿就是了。” 颜刹手中的剑刚抬起,忽有一颗石子破空而来,他抬剑去挡,愣是被打飞了剑鞘。 季江手持长剑,翩然落下,与影山派师徒二人正面对上,“还没比完。” “是季江师弟!” “季江师兄,快教训他们!” 颜刹上下打量季江,嗤笑道,“哪来的黄毛小子,你说没比完,还有谁?你?” 季江横剑于身前,凝眸以对,“是我,敢打吗?” “笑话,只要你能赢一局,就算你们清源派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颜刹持剑上前,季江旋身躲过,转守为攻。过到第九招时,眼前忽然闪现银色光点,宁隐的话还在耳边,他突然后退数步,撤剑回挡,一根银针应声落地。 颜刹双目凛然,攻势更胜,剑术忽然一改常态,犹似白蛇吐信,嘶嘶如风。季江渐渐落于下风,只能转为防守。 “小鬼。” 季江一边抵挡颜刹的招数,一边四处寻找,喃喃道,“宁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