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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符弈辰一闹,没去想每天对着齐太傅伤感的郁闷,专心帮忙挑菜了。 符弈辰没有得寸进尺,一会儿就拿起碗筷自己吃了。 齐文遥趁机想想大公主在干嘛,这一想,发现了特别狠毒致命的阴谋。 “靠!”他瞪大眼睛,要把怒气拍在桌上,“她真是……” 符弈辰及时抓住了他的手,“别拍,会疼的。” 齐文遥哪有心思管疼不疼的事,“大公主要陷害我爹。三皇子是被前太子毒死的,大公主那时在太子府里搜出了药粉,一直藏着。严融死了,她就拿出来搞事!” 他说了一串,速度超快也不管符弈辰听不听得明白。 幸好,符弈辰听明白了,“她去了皇宫?” “对,要到皇上面前告状。”齐文遥生气,“我爹那么惨了,他们还要翻旧账?再说了,三皇子是一条人命,齐家是四条人命,皇上有脸再计较?” “文遥,你别激动。你好好想想大公主在哪里?” “她在宫殿外就要见到皇上了。我爹确实帮前太子卖过命,她根本不需要找别的证据,拿出药粉就能治罪。” 齐文遥着急,话一句接一句的。 符弈辰不打断他,轻拍手背安慰,“我这就入宫,你去找你爹。” 事关齐太傅的安慰,齐文遥完全定不下心,凭着一股着急劲走出了两步,“找了以后呢?我们要逃命吗?” “不必,父皇真要查你们,我也能拦下来。” “那……你想让我陪着爹?” “是让我看着你。”门外传来了齐太傅的声音。 他们一起望去,见着齐太傅从容不迫的样子都松了口气。 符弈辰交代了句,“齐大人,照顾好文遥。” 齐太傅点点头,“放心,我会护好我的儿子。” “好。”符弈辰说完,看了齐文遥一眼就迅速离开了。 齐文遥感到莫名其妙,“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添乱的。” “你已经在添乱了。”齐太傅无奈,“殿下方才担心你,根本走不开。” 齐文遥也发现自己过于慌了,“爹,要是……” 齐太傅拉着他坐下,“没事的。” 齐文遥坐下,却依然被齐太傅握着手。 齐太傅大概是跑来的,手渐渐开始发热。这些天常常挂着的阴郁表情消失不见了,握住他的力道坚定有力。 逝者已矣,当下最为重要。齐太傅不会沉迷在过去的悲剧之中,遇着事,便会展现出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护住自己的家人。 齐文遥平静了下来,“嗯,听爹的。” * 大公主带了人,让侍卫挡住碍事的禁军。她直入皇宫,一路上推开了不少劝阻的內官,动起手来没有一点公主的优雅模样,像是要去闹事的泼妇。 匆忙的脚步止于皇帝所住的寝宫之前。她看着门口把守的禁军侍卫,讥诮一笑,吩咐旁边的宫人,“跟侍卫说,本宫找到了杀害三皇子的凶手。” 宫人错愕不已,想要问问清楚,“公主……” “去!”大公主厉声呵斥,堵住了宫人的问话。 宫人地位低微,哪里敢跟大公主顶嘴。她小跑上前,跟侍卫说了一说。侍卫也露出了同样错愕的表情,跟旁边的人商量了下,派了为首的侍卫长去请示。 大公主笑了,似乎已经看到了齐文遥的死相。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公主。”那个声音很柔美,“你怎么来了。” 大公主回过头,见到的是昭嫔文雅美丽的笑脸。 昭嫔也就比她大个几岁,地位比她的母妃要低。前些日子,为了几棵人参奉了她的命令去皇上面前争宠,已然是任凭差遣的棋子了。 大公主夺权以前不会把昭嫔放在眼里,夺权之后更是傲慢,“本宫要见父皇。” 昭嫔看向她受伤的红瓶,“这是……” 大公主往后藏了藏,“与你无关。” 昭嫔还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歉然道,“是我多事了。” “你先别进去。”大公主怕昭嫔乱了父皇的心思,“等本宫和父皇说完话。” 昭嫔为难,看着手里的炖盅说,“皇上在等着我呢。” 大公主不断望着宫殿的方向,没怎么听进去,“叫你走就走,别那么多废话。” “好。”昭嫔声音轻而弱,甚至不如细碎脚步声来得响亮。 大公主看到了侍奉皇上的大太监出来了,大喜过望,没管昭嫔走到了哪里就拿出了藏着的红瓶。 昭嫔忽而伸手一捞,把红瓶抢去了。 “还我!”大公主尖叫着,急急回身再抢。 昭嫔已经把红瓶抛了出去。看起来文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拔去瓶塞,就往她们都够不着的远处抛。 大公主眼睁睁地看着洒出来的药粉随风而去,剩下的跟瓶子一起碎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大公主火冒三丈,想要上前看看碎片里是否剩下药粉。 昭嫔拿起手里的炖盅,轻巧一泼一砸就让药粉化于无形。 大公主气得抓住了昭嫔,掐上脖子。 她发现这个证物就藏了起来,不敢声张,更不敢去查药粉如何调配从何而来。她用了一点药粉就害死了驸马喜欢的云枫,觉得整个瓶子够用了没想过再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