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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后喊顾飞舟去酒楼吃饭,那个时候远香斋名气已经很大了,从做早点?起家到各类餐饮全部?涉及,各个坊市都有它的分店。 在军营里一?桶桶喝酒的卫星湖,那天不知怎么三两杯下肚就醉了,咿咿呀呀说胡话。 吹牛逼越吹越起劲,越吹越激动,整个人突然站起来,右脚踩在椅子上。 眼看着就要爬到桌子上! 顾飞舟把人抱着拽下来,嫌弃道:“你可?别给?我丢人现眼了!” 来酒楼前顾飞舟就猜到会是这样?的局面,特意选了角落里的位置,但?还是成功获得酒楼里其他人的目光。 卫星湖拖着撒娇的奶音大喊:“你干啥啊!摸我的腰,你这个臭流.氓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就从看卫星湖转向顾飞舟了。 顾飞舟脸都青了,恨不得立刻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 他立刻扔开卫星湖,躲在墙角的座位上。 卫星湖顺势堵着他,满脸贼忒兮兮的贱笑,硬要让他说害怕,说求求。不然不给?他出去。 顾飞舟不肯,两人就这么僵持。 过了一?会,顾飞舟想小解,卫星湖不让,熊掌借着酒劲力气更大。顾飞舟七八十斤的盔甲不是穿不动,二三十斤的兵器也能拿在手里,平时训练不输给?别人。 但?他毕竟是个人,人怎么打得过熊呢? 末了,顾飞舟在众目睽睽下,踩着桌子出去了。 他师从沈康,承袭了死要面子的陋习,踩桌子的事,这辈子就只做过这一?次。 顾飞舟进了茅房,脸上发?热发?臊,这时身后有动静,门被人打开了! 茅房的门不同于其他门,只遮一?半,开门的人手长脚长,踮起脚伸手一?勾,就把门栓子拉开了。 卫星湖硬挤进来,蹭着顾飞舟身体?,说要一?起尿尿。然后他喝高?了,突然磕在顾飞舟身上。 两人重心不稳,用力一?撑。 茅房塌了! 换成现在,俩人认识四十多年?了,又把心意相通的话说开了,卫星湖再敢进来,顾飞舟一?脚就把人踢出去。 但?当时,虽然他们也当了十年?青梅竹马,却都是懵懵懂懂的,一?个以?为对方不为所动;另一?个以?为对方天性使然。 明明心里都砰砰直跳,却都装成普通玩笑。 想到这里,卫星湖趁奶娘不注意,偷偷对顾飞舟咬耳朵,“其实那次我老想亲你了,还是没敢。”说完懊悔地一?拍大.腿。 顾飞舟闷骚不语。 美好却颇带遗憾的回忆,被奶娘的碎碎念打断。 “什么名店啊,就一?小破店面。”奶娘终于发?挥了她的作用,娓娓道来,“每天拿新鲜的早点?送来侯府门口,求侯爷去他店里光顾,侯爷哪儿会去那小破店吃东西。也就是夫人心善,又怀孕变了口味,这才把他放进来。” 顾飞舟夹了一?个小包子,蘸蘸醋,吸干里头的卤汁,却听卫星湖在一?边感慨,“他们做生意好拼哦。” 这话提醒了顾飞舟,他以?后也是要做生意的人,与其自己重头来过,不如对一?些优质的店铺进行投资,做幕后大老板。 “星儿。你爱吃这家店的包子么?” “爱吃啊。嗨!好吃的我都喜欢。” 顾飞舟把牙签放在一?边,认真地对卫星湖说道:“星儿,我看这家店挺好的。现在规模还小,我们要是把它盘下来,以?后只要慢慢等它发?展壮大就好了,也不需要费什么心思。” 卫星湖头也不抬,“你怎么知道我们把它盘下来了,它就能跟上辈子一?样?,过个十几年?开遍大江南北。万一?跟老七和司马曜那破事一?样?,被咱们搞砸了怎么办。” 顾飞舟双手一?摊,“那也就亏个盘小店的钱,再不济,你不也挺爱吃这包子的么,就当做给?你吃咯。” “说得轻松,咱们哪儿有钱。” “一?家小店不要多少钱的。” “嗨!你还真当店铺是橘子皮啊!”卫星湖喝了一?口稀饭,“再小的店铺,那可?也是长安的店铺!” 长安米贵,作为首都,不管是哪边犄角旮旯的铺面,一?年?的租金少说二三十两,加上远香斋那铺面均已打点?妥当,连蒸屉上的特殊标签都做得那么精致,要盘下来少说也要一?百两。 二两银子就已经足够五口之家过上一?年?,一?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要说卫星湖成年?了,这些钱倒是无关紧要,可?眼下他还是奶娃娃,王夫人怎么可?能给?他一?百两的零花钱? 面对质疑,顾飞舟波澜不惊,甚至目光深邃,在卫星湖的注视下,抛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来。 “一?百两我有。” 此言如同平地惊雷,卫星湖炸毛了,“你…你哪里来的一?百两!” “你把零花钱给?我以?后,我做了一?些投资,倒卖了一?些符画,等月底把利息收回来,差不多能有一?百二十两。” 卫星湖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管钱,上辈子不管是在军营还是在自己家里,钱不够了就管顾飞舟借,从来不还。 这辈子跟顾飞舟一?相遇,就把自己的小钱袋给?了顾飞舟,让他管钱,平时自己只要问他伸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