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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松手!痛啊!!” 曾凡不但不松开,反而又添了点儿力气,谢覃辉疼得脸都白了,张着嘴叫也叫不出来。 “老子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既然你妈没教过你,那就让我来教教你!”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谢覃辉这个到处乱指人的习惯还真的是有够人见人厌。 将谢覃辉一个用力甩在地上,对旁边两个男生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冲上去对着谢覃辉又踢又踹。 谢覃辉没法反抗,只能紧紧抱着脑袋,把自己缩成一只虾米。 曾凡将抽了一大半的烟随手扔在地上,目光扫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女生,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看见你们同学挨打,连求个情都不敢?” 战火开始朝女生身上转移,徐怀砚见谢覃辉被揍得差不多了,才挂着笑晃晃悠悠走上前,叫了曾凡一声:“巧啊兄弟,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不要脸,连女生都欺负啊。” 曾凡扭头,在看见徐怀砚的瞬间脸色就沉下来,难看到不能更难看,看见杀父仇人也就这样了。 “徐怀砚,你怎么会在这里?” 揍人的两个男生不认识徐怀砚,不过也在曾凡的示意下退开,谢覃辉被打得有点惨,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呼呼直喘气。 徐怀砚看了他一眼,觉得挺解气,附带对着曾凡时,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老朋友,你在我学校周围找事儿,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脑子没病吧?” “你学校?” 曾凡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睛一眯:“厉害啊,能进Q大,花了不少钱吧。” “还行。”徐怀砚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家钱多烧得慌,跟你这种早破产的叫花子可不一样,就喜欢那些四处送人,怎么,你有意见?” 第20章 一对三 徐怀砚和曾凡的恩怨,说浅不浅,说深也不深。 曾凡早年家庭情况不错,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官二代,可惜他爹不争气贪污漏了马脚被抓,家里财产全被冻结,一朝从天堂掉进地狱。 据传言,是因为他爹得罪了另一位高官,触及了背后一波的利益集团,才被合力扳倒,很不巧的,其中正好就有徐父徐健行的一点功劳。 原本两个人一点交集没有,因为这件事,徐怀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有了这么个仇人。 曾凡听说过徐怀砚家里那点破事,本来是没多大兴趣,可是现在两个人结了仇,事情就不一样了。 反正他也什么都没有,破罐子破摔,半路截了徐怀砚,嘴里不干不净骂他爹乱搞,骂他妈短命被小三气死,家里被小三登堂入室,家产也要被小三的孩子抢光。 那是两人头一回打架,徐怀砚被激得两眼发红,摁着曾凡往死里揍,七窍流血也停不了手,最后还是有人路过看情况太严重,报了警,等警察来了把两个人拉开,才算结束。 曾凡原本就想着把事情闹大,最好搞到徐怀砚被退学,结果没等来徐怀砚的退学处分,反而是自己先被开除了学籍。 直到处分下来,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就像徐怀砚讨厌别人叫哭包,曾凡也很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破产两个字,刚才被谢覃辉激气的火气又蹿上来,紧紧攥着拳头大步往徐怀砚走过去。 “徐怀砚,上回是我故意没有还手,这回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徐怀砚嘴角一咧:“弱鸡就是弱鸡,还手你也打不过,还是别着急给自己找借口了,到时候又被打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那样子可不好看哦。” “那我们就试试,到底是最后是谁会跪在地上!” 说话间曾凡已经几步走到徐怀砚面前,抬起拳头狠狠就往徐怀砚脸上砸过去。 眼看拳头就要落到脸上,旁边女生吓得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只听嘭的一声,有谁被重重掀翻在地上,胆怯地拿下手战战兢兢看过去,才发现预想中惨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徐怀砚不但没有挨打,反而将曾凡反剪住手狠狠压在地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刚刚那一声响显然就是曾凡被掀翻时发出的。 心脏骤停了一瞬又飞快跳动起来,这回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两个人面容身形差异都挺大,曾凡一脸凶相不说,看上去比徐怀砚壮了不少,对比起来让她们险些都忘记了徐怀砚可是横行霸道惯了,连单挑几个高一届的学长都能把人揍进医院的人,怎么可能怕这个小混混。 “不是挺嚣张的么?这就不行了?我看你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还想揍我,不如等下辈子看看有没有机会。” “徐怀砚,你得意什么?”曾凡嗤了一声:“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人,我们可有三个!” 说罢迅速朝另外两个男生使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冲上就要去抓徐怀砚的手臂,徐怀砚余光看得清楚,只得放开曾凡,闪身躲过去。 曾凡摇摇晃晃站起来,手背擦过流血的嘴角:“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要是现在下跪求饶,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揍得轻一下,怎么样?” 徐怀砚虚虚将衣袖挽上手腕以上,表情还带着无所谓的笑:“说实话,不怎么样!” 话音刚落,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脚踹翻其中一个男生,背上挨了一拳头也只是身形晃了晃,反手狠狠往他脸上砸过去,嘭的一声,光是听着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曾凡看准时机冲上去从后面往他腰上踢了一脚,像刚刚他掐自己时一样单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背抵在冰冷坚硬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