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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年轻的□□。”余温摸着杨帆的肌肉啧啧的羡慕。 “等我回去带你健身。” “不,我还想要美食。”余温出去这几年,奔波的艰辛,浑身本就没有几两肉,只想多吃点美食犒劳犒劳自己。 “没事,我的就是你的,只要钱到位,我可以向你分享我的身体。”杨帆靠近余温,傻呵呵的笑着。 街道上有喜事,隔壁的大叔哐哐的敲门,余温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看着陌生人。 “太阳都挂天上了,还不起。”陌生大叔走进院子,轻车熟路的往南屋走,抱出一摞马扎,“我给他说了,他说直接抱就行。桌子不够用,一会可能得从这儿再支个桌子。” 余温懵懵的点点头,插上门冲回屋里喊杨帆。 “快起,有人来了。”余温顺道拿起椅子上的衣服扔给杨帆,把被子叠好,床对齐,窗帘拉开,接着抱起另一床被子往另一间卧室走。 杨帆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看着余温,“我跟你赌,他们就在院子里请个酒,绝对不进屋,至于吗?” “至于。”余温蹦出两个字。当年杨帆被狗仔跟拍的事,让余温自责了好久,绝对不能在给任何人说闲话的机会,一点也不能,哪怕今天他们都长成了大人,已经不在意这些非议,但也不能留下把柄,让杨帆受到非议。 余温和杨帆把院子借给结婚的人家使用,在街上闲溜达,街头的石凳上一小沓大红纸,还有一簸箕剪好的红双喜,杨帆手里拿着红纸,自然而然的想起双喜字的剪法,拿手折出痕迹,慢慢撕下来。 还是小时候学会的剪字,没想到十几年后还记得手法,杨帆打开纸,对着光放在手里玩弄了会,纸上的墨印还没有干,弄的满手通红。 杨帆把纸放到眼前,睁开眼睛看太阳,纸墨的味道被吸进肺里,杨帆总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喜欢莫名奇怪的味道,雨后泥土的味道,过节的鞭炮的□□味,新印的书本味道,还有太阳光晒在身上的味道。 余温从身后走过来,揪起杨帆手里的红纸,说:“什么东西。”余温看清楚后,放到手里愣了一下,坐在杨帆身边,说:“你还记得怎么剪呢。” 余温也找出一张红纸,试图撕出一个红双喜,杨帆在一旁指挥着,余温打开自己撕出来的字。 “时间过得好快啊。”杨帆看着余温手里的字,感叹道。 “就是啊,好像昨天才学会,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你还记得那天新娘子出嫁,咱们去人家门口要糖吃吗?” “记得啊,我还记得爷爷给咱们说的话嘛。” “你说他现在要是活着,会不会被气死啊。” “估计不止气死那么简单,爷爷说将来让你娶个漂亮媳妇,也让我娶个媳妇,还说让我一直照顾着你,你说啊,爷爷把你安排的多周到,打小就一直对我灌输,要对弟弟好,要爱弟弟,凡事想着弟弟。” “哼,你也没有做到满分。” “我去,还没有满分,哪里没有满分。”余温转身对着杨帆质问。 杨帆撸起裤子,前些时日打架的伤疤还没有完全褪去,还有些许淤青的印记,杨帆又扬起脖子,“你看看,是不是还青着,是不是下的死手。” “我呢,你看我背,你打我时,不也下的死手。”余温掀起肚子,找身上的印记。 余温把剪好的红双喜放进簸箕里,又拿起一张纸,边剪边问:“要是一到十分,你给我打几分。” “一。” 余温脸僵住,手里剪子咔嚓一声,吓唬杨帆。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杨帆闭着眼睛,手扣在头后,倚在石墙上静静的数数,余温开心的笑着,继续听见杨帆往下数:“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好了,够了够了。”余温开心的哈哈大笑,伸手打住杨帆。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杨帆突然坐直,睁开眼睛,对着余温说:“你是个二百五。” 余温开心的像个傻子。有人走过来端走簸箕里的红双喜,招呼余温杨帆过去吃点,两人摆手拒绝,异口同声的说刚吃过了,坐这里晒晒太阳,消化消化。 街道上传来独属于喜宴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流水席上才有,大锅炒菜,大锅炖肉,人来回拿着传菜板走动,把浓郁的香味在街道上摊均匀。 中午十二点,街头开始放鞭炮,余温杨帆倚着石墙看热闹,穿大红裙的新娘走进门前放着拱门气球的家里。 他们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有一天中午,爷爷坐在家中的石凳子上晒太阳,锤着腿说:“腿又疼了,快要下雨了。” “怎么可能,爷爷,太阳这么热,怎么可能会下雨。”余温搬着板凳坐在石阶上写作业,杨帆在一旁玩。 “快了,下雨的事明天再说。”爷爷说话的空档,有人走进家门,招呼着说:“杨叔,我用下你家的板凳行吗,姑娘明天出门子,板凳有点不够用的。” “行,这闺女嫁出去,心里也省事了。” “可不是咋地,这辈子就这一次当大客的时候,回头来喝酒啊。” “不去了,娃,赶紧去搬板凳。”爷爷说着指挥余温杨帆搬板凳。 “爷,你不是说明天要下雨吗?他们家结婚下雨还怎么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