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她是真的不怕皇帝,也不怕旁人非议。 萧衢道:“谢淑妃娘娘关心。” 皇帝没说话,腾出一只手,将云寐垂下的手重新扶起,扶到他脖间,他这才开口,同萧衢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两人淡定如常,又与从前一般,帝王和臣子,谁都没有露出端倪。 这一夜,皇帝没忍住,憋了好几天的欲望,再次爆发。 终究是怕她受不住,没敢太放肆。 她一张脸红了又红,眼泪都流出来,没有拒绝。皇帝躺下又坐起,怕她失望,惴惴不安地寻药。 她看出他的担忧来,舔着他的耳朵安慰他,睁眼说瞎话:“原来那晚皇上用了药么,折磨死臣妾了,不准再吃,伤身。” 皇帝紧张地攥紧衣袖,“你不懂,朕必须吃。” 她假装听不懂,捧了他的脸温柔安抚:“这样就很好,不必吃药。” 不等他拒绝,她像那日一样,主动喂了他酒喝。 皇帝喝了她递来的酒,逐渐缓和下来,躺在床榻上。他伸出手,闭上眼,整个人缓缓失去意识。 云寐难得有兴致,自己也喝了一口。 这酒有个好名字。 叫醉生梦死。 她喝了酒,褪去衣衫,安静地躺在皇帝身边,听他在醉梦中唤她的名字。 她火热的身子贴上去,将他的痴狂样揽入眼中。 一连数十日,她每晚都要喂皇帝喝上一口醉生梦死,夜晚酣然而睡,一觉睡醒,晨起皇帝伏在她身上,问她前一夜的情况。 她编好了说辞,凑在他耳边说尽淫词艳语,皇帝每每听完,羞得一张脸红透,耳朵尖红得都快滴出血,却还是坚持要吻她。 皇帝道:“云淑妃,你替朕生个孩子吧。”他想到什么,抚上她的肚子,加了句:“只要是你的孩子,朕就一定会让他做太子。” 她问他:“我听人说,小孩子必须从小熏陶,尤其是孩子还在肚里的时候。我要有了孩子,皇上是否会带着孩子一起上朝听政?” 他没有拒绝她,抚了抚她绸缎般丝滑的乌发:“只要朝臣无异议,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窝在他怀中蹭了蹭,眉眼间皆是自信。 只要萧衢无异议,谁又敢有异议。 她心里头想着萧衢,萧衢像是心有灵犀般,第二日便来找她。 适时他们已经到了围场,皇帝领着文武百官出去打猎,原本是要带她去的,可她不喜欢骑射,皇帝也就不再勉强,特意点了萧衢的名一起,这才放心离去。 皇帝的人已经全部带走,帐中剩下的,全是她宫里带来的人。 在外看守的侍卫,乃是萧衢的人,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御前安插了他的人。 萧衢进帐的时候,云寐正趴在榻上睡懒觉。皇帝一大清早就领着群臣走了,说是会在正午之前赶回来。 她昨晚为了安抚皇帝,弄得浑身酸软,此时背后一双大手搭过来,她以为是皇帝去而复返,抖了抖肩膀,撒娇:“皇上,别弄我,让我安心睡会。” 萧衢低沉的嗓音响起:“他怎么弄你了?” 她呀地一声,没来及睁开眼,便已被人腾空抱起。 萧衢拿了披肩将她整个地盖住,流星大步往外去,她躲在厚实的披肩下,捏他:“你疯啦?” 萧衢:“早就疯了。” 他竟直接将她掳回了自己的帐中。 第88章 帐内空无一人,刚才他们一路走来, 也并未遇见侍卫与宫人。 他将她放在榻上, 幽深如湖的眸子紧紧黏在她身上, 目光里满是渴望。 她作势就要起来:“你带我来这作甚。” 萧衢按住她:“上次我说过, 不会再在外面,得有床。” 他说着话,自己也躺下去,攥了她的双手往怀里塞,听她急切的娇喘声,柔声安抚她:“别怕,我早就安排好一切, 不会有人撞见。” 为了今日来找她, 他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 掐准皇帝出猎的时机,假装同皇帝一起出猎,半路悄悄折返。宫人与侍卫早就被他提前调走,偌大的营帐中, 他为他们的独处造出了一方安静的角落。 他坏心思地逗她:“这一次, 不必再捂嘴,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她扭了扭身子,试图从他滚烫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她刚一动,便被他攥得更紧。 他不仅掌心滚热, 其他地方也烫得很,薄薄的衣料下,火炉旺盛,熊熊烈火一点就燃。 明明已经快要被欲望烧得无法自拔,他却还是耐着性子,没有直接扑向她。 他想要她。 可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身子。 他们仰面躺在榻上,他刻意压住嗓音里透出来的沉沉悸动,试图像寻常夫妻共枕而眠时逗她:“云寐,你怎么不说话,我都说了,不会有人听见的,你要不信,我喊几嗓子给你听听。” 说完,他张嘴啊地喊了几声。 云寐吓一跳,侧过脑袋看他,“你别叫。” 萧衢笑眼弯弯:“我不叫,那你叫几声试试?” 云寐用脑袋瓜顶他手臂:“你别使坏。” 萧衢翻过身,心满意足地用胸膛口直面她的这几下撞,“我还没开始使坏呢。” 她哼一声闭上眼。 萧衢低下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我算好了,我们有整整两个时辰,你想做些什么,我陪你。” 她蓦地一下睁开眼,水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又惊又笑:“你将我掳到这,到头来却问我想要做什么?”她停顿半秒,反客为主:“我说我想去找皇上,你陪吗?”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不舍得下嘴太重,含了她的下唇,牙尖轻轻研磨,“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 她伸出香舌舔他,气若游丝,声音颤抖,媚媚道:“萧大人觉得我想做什么?” 他咬一口:“喊萧郎。” 她细细软软的小嗓子飘出一句:“萧郎。” 他一使劲,将她整个地抱起,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软榻。她下意识就要滑下去,他不让,提着她往上,她不得不趴在他身上。 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没皮没脸地说:“你想做的事,应该和我想做的事是同一件,所以我要听你说,只有从你嘴里说出来,做起来才有滋味。” 她眉眼含春,眼波流转间笑意涟涟,偏不让他如愿:“可我现在就想闭眼睡觉。” 他贴了她娇软的身子,整个人濒临一触即发的边缘。 “睡觉?这么巧,我也困得很。” 话音落,他拉住她的手猛地往前一拽,她整个身子前倾,红润的唇再次落入他的舌间。 她在上,他在下,他躺着享受她的温柔乡,一边吻一边道:“淑妃娘娘快闭眼睡觉罢,微臣同你一道入寝。”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都肿了,快停下。” 萧衢再也忍不住,翻身将她按住。 他问:“是不是怕皇帝看出来,他每日也要像我这样吻你吗?” 她沉默不语。 萧衢换了拷问方式,不多时,她的声音颤栗起来:“不……不是……” 他加重刑罚,“撒谎。” 她委屈地嗷呜一声。 萧衢心软,奈何身体不听使唤,像是要一次性将前些日子积压的旧债全都索要回来。 她不肯让他亲小嘴,他便亲她的耳朵。他现在就是一艘海上飘零的木舟,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地方入港。 他一心想听她开口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问:“我记得,在舞宴上你说让皇帝赐个小厮给我,嗯?” 她半闭着眼睛,目光迷离,双颊晕红:“我要不那么说,你如何收场?” 他火热的气息喷洒而出:“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 她慵懒地仰了仰,舒展身子,语气傲然:“当然。” 萧衢不动声色,蓄势待发:“那我可得好好谢恩。” 他的谢恩令人身颤心抖,她变换着称谓唤他,“萧郎”,“公子”,“萧大人”,一声声唤出来,都不管用,最后尖叫着喊了声“萧衢”。 地动山摇的气势缓缓平息,连带着女子的哭声一并消失。 萧衢拿了丝帕替她擦汗擦泪,她眼中蒙了水汽,瓷白小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胸脯起伏未定,推开他的手:“你走开。” 萧衢坐起来,半跪在她身侧认错:“是我孟浪,下次绝不会这样。” 她控诉他:“你骗人,那天明明说好的,只要我让你停下,你就一定会停下。” 萧衢脑袋埋得更低。 刚才威严强势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掐灭,林间猛兽化作笼中小猫,连带着声音都柔和七分,乖乖求饶:“阿寐,求你念在我从前没碰过女人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 她嗔道:“没碰过女人,你就去碰呀,在我身上作威作福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萧衢一急,生怕她不肯原谅,捞起她的手,为自己辩驳:“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生猛些,我活这么大,就碰过你一个,难免情不自禁,你好得很,我一沾了你,怎么可能不孟浪?” 她瞪他:“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萧衢重新将她抱入怀里,她被折腾得根本就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拉住她的手,他牵了她的手,往他自己脸上甩,甩一巴掌就说一句:“娘娘开恩。” 她撅起朱唇,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就不开恩。” 他捕捉到她眼中的笑意,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立马抱紧她:“阿寐,我不想送你回去。” 只要一想到皇帝每晚都能占有她,他就气得要发狂。哪怕他从她口中得知,皇帝并不会真的碰她,可是那也不行,她的唇,她的身子,只能他一个人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