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
书迷正在阅读:你跑不过我吧、直播和男神同居的日子、开封府小饭桌、吃鸡少女、他超可爱、钟佐、假面娇妻、专宠(作者:耿灿灿)、当你变成万人迷、崇祯聊天群
南浔:…… 小八嘿嘿道:“看我对你多好啊,直接让你嫁给大boss了。” 南浔讶异地道:“你是说大帅的大儿子没死,但是谢家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谢大帅的儿子就是这个世界的反派大boss?” 小八:“是的呢,爷跟你说,大boss可帅了呢!到时候你就好好感谢我吧,咩哈哈……” 南浔听着小八魔性的笑声,忍不住偷偷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 没有热闹的敲锣打鼓声,轿子旁边站着个媒婆,应该这次帮忙牵线的阴婚媒婆,而街巷两边看热闹的百姓正指着这喜轿窃窃私语。 南浔竖起耳朵听了听。 “作孽哦,居然将好好一个姑娘嫁给一个死人,这谢宅的人再有钱又咋了,以后可是要守一辈子活寡啊!” “切,你操什么心,指不定这位新娘子心里高兴得很呢,以后不愁吃穿,如果是你,你选择穷困潦倒地过一辈子,还是穿金戴银地过一辈子?不就是守寡么,谢宅的那些个姨太太死了男人,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说起这谢宅的十二姨太,啧,上次我出门的时候碰上了,长得如花似玉的,可惜了。” “哟,可惜啥呢,不就是嫁了个老男人,然后刚进门不久那老男人就死了么……” 南浔放下帘子,揉了揉眉心。三个女人一台戏,谢宅的女人还不止三个。 不过南浔没啥好怕的,后宫都呆过,一个小小的大宅后院算什么。 而且有句话这些人说对了,她现在的确很高兴。 一来就嫁给大boss,小八这次相当给力呢。 过了好一会儿,摇摇晃晃的轿子停了下来,南浔连忙将大红盖头重新盖上。 有人踢了轿门,然后掀开了喜轿帘子,扶着南浔往宅子里走。 南浔被这人扶到大堂之后,听到一个老太太在咳嗽。 “王媒婆,这次的事儿有劳您了。”那老太太道。 王媒婆,也就是那隐婚媒婆笑道:“老太太可别说这话折煞我,我既然拿了您的钱,帮您办事是应该的,这位姑娘的生辰八字与谢大少爷的乃天作之合,他一定会满意这位新娘子的!” 大堂中的老太太和大太太听了这话,心里都熨帖得很。 随后,那王媒婆将一块牌位递到了南浔手里,嘱咐道:“新娘子,你抱好你夫君的牌位,等会儿跟它一起拜天地。” 南浔端着对方递来的牌位,垂头看了看。 那牌位上写着“谢凉城”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两行小字:谢家第四十二代嫡长孙。 第542章 找茬,回击 南浔不吵不闹的,拿着那牌位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意,还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媒婆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位新娘子如此淡定,事实上她干阴婚媒人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鬼嫁鬼,鬼娶鬼这种就算了,但是活人娶鬼妻或者活人嫁鬼夫,那活人必定是面如死灰的,她甚至见过一些阴婚新娘直接寻死,从活人嫁鬼夫变成了鬼嫁鬼夫。 当然鬼这玩意儿她也见不着,不过就是她这一行上面传下来的那一套规矩,活着的人寻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但这玩意儿也玄乎,活人嫁给死人没多久,很多都会因为意外死去,这就表明地府里的那位对阳间的这位夫人十分中意,想让妻子去地府陪自己。 若是这嫁过去的活人一直活得好好的,大家就会认为,死去的那位不满意家里人找的这位夫人,从而不待见这人。 反正这阴婚新娘不管怎样都讨不到好。 南浔端好手里的牌位,等到司仪开始说拜天地,她便抱着手里的牌位一起开始行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之上坐着这位谢大少爷的母亲,谢府的大太太。 然后是最后的夫妻对拜。 南浔端着牌位朝自己这边点了点,做得有模有样的。 老夫人和大太太不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之色。 南浔端着牌位,被王媒婆引入了两人的喜房。 刚刚走进去,南浔便听到身后咔嚓一声,是门落锁的声音。 这谢宅的人怕她逃跑,竟把这喜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南浔撇撇嘴,随手将牌位扔到桌上,自个儿脱了厚重的喜袍上床了。 人都没死呢就给立牌位,这不是诅咒人么? “等等,你就这样睡啦?”小八惊道。 南浔打了个哈欠道:“不然呢?难道让我跟这牌位再喝个交杯酒?” 小八说:“你大晚上的看着那牌位不觉得瘆人吗?” 南浔哈哈笑了起来,“怂小八,难道你怕了?” 小八:“爷怕个p啊,爷只是觉得那牌位就在桌上摆着,一抬头就能看见,瘆得慌。” 南浔:“不是没死吗?有啥好瘆人的?” 大堂内,老夫人又让丫鬟给了王媒婆一袋子赏钱,道:“当初听你说是个乡下丫头,还以为会大吵大闹,可我见她刚才很懂礼数,乖巧得很。” 王媒婆很清楚许多鱼的遭遇,心里难免起了一丝同情,便道:“这丫头身世有些可怜,既然已经嫁到谢家了,老夫人和大太太以后便多多照顾些吧。” 谢老夫人神色微微一变,放低了声音问道:“王媒婆,我听说嫁进来的阴婚新娘都是活不久的,因为地下那位若是满意了就会带她一起走,你方才又叫我们好好照顾这孩子,这是何意?” 王媒婆一顿,笑着解释道:“不瞒谢老夫人,我们这一行确实有这个说法,但是也有例外,活得久不一定就是地下那位不喜欢,也有可能是那位心善,不忍心拉一个活人去陪他。 总之,老夫人和大太太每月十五,也就是满月阴气最重的时候,记得往大少爷那牌位上淋半碗鸡血,再让新娘子和那牌位呆一晚,地下那位少爷肯定会回来跟她圆房的。” 老夫人和大太太自是连连点头。 等那王媒婆走了,大太太扶老夫人坐下。 老夫人叹道:“你们肯定觉得我这做法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我告诉你,上个月我梦到小城了!他去世的时候刚满二十岁,连一房太太都没娶就走了,所以他在梦里跟我抱怨呢,你说咱们小城啊,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他爹死前也没啥好遗憾的,做了大帅还妻妾成群,可是小城他啥都没有……” 大太太听到这儿也忍不住落泪了,“正刚是我的丈夫,小城是我的儿子,他们两个当初一起遇难,我比谁都难过。” “这些年是苦了你了,正刚当年一个接一个女人地往家里抬,也不见你多说一句什么,唉……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些了,今天是小城的大喜日子,咱们都别掉眼泪。希望小城能满意这大少奶奶……” 南浔一觉起来,精神抖擞,大太太已经派了个小丫头在门口候着,日后这便是南浔的贴身丫鬟了。 那丫鬟伺候南浔梳洗打扮,给她挽了个新妇发髻,南浔看着镜子里这张还有些稚嫩的面孔,觉得这许多鱼实在是太瘦了,这一双手也有些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人。 其实许多鱼的五官很精致,就是皮肤有些黄,头发有些干,一双眼睛看起来也有些无神,然而只这般也能看出是个小美人,是村里最美的姑娘,若南浔再把身子养得白胖一些,那她就是妥妥的大美人了。 南浔换了那肥大的袄子和长裙,去前厅给长辈敬茶。 昨日那些个姨太太没有露面,今日新妇敬茶,她们全都坐在一边。 南浔一眼扫过去,燕瘦环肥都有,那谢大帅果真艳福不浅。而她注意到了那位最年轻的十二姨太,人跟外头说的一样,长得十分标志,才二十岁,比她大不了多少。 南浔给老夫人和大太太敬了茶,老夫人身子不大舒服,喝了茶便回房休息了,大太太则领着儿媳妇一一认识几位姨太太。 南浔挨个唤了一声,那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特好欺负。 “哟,我说姐姐啊,您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咱大少长得那般英俊倜傥,怎么会看得上这种乡下来的庸脂俗粉?您这也太委屈大少了吧?”那三姨太拿眼直往南浔身上扫,真是看哪哪不顺眼。 南浔以为大太太听了这话会为她回上几句,起码自己也是她儿媳妇了,岂料大太太只是瞪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道:“你少说两句吧。” 南浔这就不高兴了,她可不想当受气包,这些姨太太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长辈。 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样,但是古代那小妾的地位只比丫鬟好一些,正经宴席上都不能跟老爷和正妻同桌吃饭。 南浔突然对那三姨笑了笑,“你是三姨太吧,我早年在渔村遇到一个阴阳先生,那阴阳先生说与我投缘便教了我一些相术。我观三姨太面上无肉,两腮内陷,下巴尖细,颧骨突出,鼻子尖小,说话时眉间褶皱十分明显,此乃尖锐刻薄之相。另外,你鼻孔仰露,准翼生痣,一生难有积蓄。” 三姨太:…… 第543章 老本行,看风水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乡下丫头,居然说我尖酸刻薄,还说我败家!”三姨太气得脸都绿了。 “哈哈哈……”七姨太大笑了起来,“少奶奶真是个妙人啊,三姨太可不就是个尖酸刻薄的性子么,而且她的积蓄全用去跟别人搓牌输掉了。准啊,少奶奶看相看得可真准。” 其他几人也低低笑了起来。 那十二姨太还冲南浔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好了,今儿我话放在这里,以后她可是我小城的媳妇了,虽然大少爷不在了,但你们也别欺负了她。”大太太道。 “瞧您这话,我们哪敢啊。”九姨太应了一句。 大太太握着南浔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孩子,以后就把这谢宅当成自己的家吧,若是受委屈了,就来跟我说。” 南浔微微颔首,“谢谢母亲。” “对了,娘还不知道你闺名儿。” 南浔回道:“母亲,我姓许,叫许多鱼。” 这话一出,周围一静,然后姨太太们连连噗笑出声。 三姨太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多余?这名字也太逗了,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多余?你父母是觉得你多余吗?” 南浔淡淡扫她一眼,“鱼是吃的那个鱼,我们渔村捕的鱼越多,生活越富足,我爹是想我以后不愁吃穿,所以才取了这名儿。” 大太太想了想,摇头道:“不行,这名儿不吉利,既然你已经进了我谢家的门,规矩还得按谢家来,以后你在谢家的时候就叫许小鱼,大家也都唤她小鱼。要是叫我发现谁在背地里说闲话,下个月月钱就别想要了。” 谢家虽然没了谢大帅这个牛逼哄哄的大老爷,大少爷也“死”了,但是谢大帅死之前就在这边购置了不少田地和商铺,谢家在吃穿住上还真不用愁。 大太太还是有些威信的,她这么一说,众人也不敢再打趣许多鱼这名字了。 “大太太,现在这大少奶奶也认了,我是不是能先走了?我跟王家太太约好了今天搓牌,可不能爽约。”三姨太打了个哈欠道。 大太太不悦地扫她一眼,“去吧。”微顿,低嘲了一句,“果真是守不住钱财。” 三姨太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南浔一眼,然后扭着腰走了。 大太太遣散了几位姨太太,留着南浔单独说了会儿话。 “小鱼啊,昨晚上你有没有梦到什么?”大太太目光殷切地看她。 南浔立马就懂了她的意思,摇头道:“不曾梦到大少爷。” 大太太神色难掩失望,她本是个保养得极好的中年女人,这两年却因为思子心切,神色越发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