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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分钟后。 “韩少,你这……让我削铅笔?”辛腾摸摸后脑勺,纳闷的盯着一大把铅笔和小刀,一脸莫名。 “对啊,削吧,削完了请你吃大餐。”韩今咬了一口苹果,清爽甜脆,心情尚好。 “可是……”辛腾拿起那只绿色的小刀,表情纠结: “为什么要用这个削?是在考验我吗?” “嗯?不用这个用什么?” “铅笔刀啊!韩少,用这小刀削铅笔,要把铅笔刀置于何地?” 韩今:“???” 对哦!!!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当天下午上课前,韩今拿出一个新的文具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送我的?”程曦接过,根据手感,直觉里面应该是很多笔,还有一个小小的圆柱体。 “嗯,这是补习开课大礼包。”韩今认真点点头,扫了一眼程曦刚刚换了药的左手,将文具袋往程曦跟前送了送。 程曦接过,在韩今期待的注视下,缓缓拉开拉链。顷刻,十几支削好了的铅笔和一个小小的绿色铅笔刀呈现在眼前。 “不用感谢我,记得周六上午帮我补习哦。”韩今拍拍程曦肩膀,然后趴在桌子上补眠——监工一中午,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一旁的程曦握紧文具袋,望着韩今后脑勺上的短发,目光悠悠。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期间慕之远像是对程曦没有任何想法一样,安安静静上课,平平常常下课。倒是班里的女孩子对他比较热情,每次数学课下课,不等到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都不会放慕之远离开,美名其曰:问问题。 每当这时,韩今就暗暗松口气,因为作为将来会被慕之远威逼利诱迫害不得的程曦,从来没有问过慕之远问题。 殊不知,慕之远每次站在讲台上给其他学生讲题时,余光从未在韩今身上下来过。 “我的手有些疼,可以陪我去医务室吗?”程曦伸出左手放在韩今眼前。 “好,走。”韩今没有一丝犹豫,跟程曦离开教室,到了医务室,忍不住问校医: “我同学的手到底有没有事啊?他最近每天都很疼。” 校医看着程曦手上已经结痂的疤痕:“……” 要不是看在你给钱的份儿上,早就把你俩撵出去了。 另一边的教室里,慕之远盯着空空如也的教室中央的两个座位,目光沉沉。 …… “程曦,明天你直接去我家吧?你知道地址哦?” “嗯。” 二人走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丝毫不知刚才的对话正巧被从楼上下来的慕之远听了个干干净净。 周六,韩今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之后,打车来到机场。 清晨的机场依然喧嚣,韩今穿过人来人往,来到接机处,举着大牌子等待。 意识觉醒后就没见过爸妈,虽然偶尔视频,经常电话,但真真切切的见到却是没有过的。 想起书里面潦草糟糕的那一生,父母为了他倾家荡产,最后在他出狱没几年就老死家中晚年凄惨,韩今心里一阵疼,发誓一定不让父母再操心,也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 很快,人流中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家三口六目相对,兴奋喜悦感动盈满脸上,就连周围流动的空气都比之前温暖了不少。 “爸爸、妈妈,好想你们啊。”韩今一腔心事无法诉说,抱紧父母激动不已,还没说上两句,眼泪夺眶而出,竟是哭了起来。 韩城和夏雪见常年不亲近他们的儿子不仅乖乖巧巧来接机,甚至想他们想的哭了出来,顿时就热泪盈眶,一家三口抱头啼哭。 周边人们好奇打量三人,纳闷不已。 一个小时后,一家三口回到家,阿姨早在韩今的吩咐下做了满满一桌子的早饭,就等着韩今接父母回来之后一起用餐。 “儿子,你……你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儿啊?”夏雪犹犹豫豫开口,跟韩城对视一眼,夫妻二人眼中皆是担忧。 要说一开始在机场看见儿子那肯定是开心感动的,特别是儿子还拥抱他们,还因为想他们哭了出来。 但一路上,夫妻二人回过味儿来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关系的,儿子,不管你犯了什么大事儿,哪怕倾家荡产,爸爸妈妈也会支持你。”韩城轻拍妻子的手以示安抚,同时向韩今表明态度。 韩今:“???” 明白父母什么意思之后,韩今忍不住仰天长叹:有这样一对溺爱孩子的父母,何愁不进橘子啊! “爸爸、妈妈。”韩今收起脸上原本笑眯眯的神色,突然一本正经很严肃的看向对面二人: “以前那个不懂事只会任性惹祸的我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的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哪怕做不成社会的栋梁也绝不给国家社会抹黑。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们一家三口一定要整整齐齐完完整整,坚决做到——一!个!都!不!进!橘子!!!” 韩城夏雪:“???” 这还是他们儿子吗?等等,什么进橘子? “叮叮叮~”门铃声响,韩今看了一眼时间,在父母好奇的注视下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程曦。 “爸爸妈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成绩特别棒的同学,他答应双休来家里帮我补习。”韩今错开位置,让父母能够看清门口的程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