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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好强啊。”解说员甲忍不住说,“陶利不丢掉流星车的话,他们难分伯仲。现在开着马库斯,这缠斗都没什么悬念了。” 解说员乙说:“是的,他们俩都擅长在极限边缘徘徊而不出错,车的能力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赛事方的航拍镜头一路遥遥俯拍着这两台赛车,直到他们飙到巴库的超长直道上,赛事方切换转播镜头,找了个更贴近两台赛车的视角。 “霍普变线!”解说员乙刚开始解说,镜头下,红色赛车就轻而易举地超过了银灰色赛车。 “哎哟,陶利完全没防!”解说员乙有些惊讶。 “可能是放弃挣扎了。”解说员甲说着,就见银灰色赛车跟到红色赛车身后,“欸,陶利在吃霍普尾流吗?这是要反超吗——” 灰色超长直道上,银灰色赛车开始变线。 “真要啊——” 侧向镜头下,银灰色赛车以更彪悍的速度超越前面的红色赛车,车体在镜头下都模糊成一道剪影。 “哇!!” “哇!!!” “漂亮!!” 解说员乙下意识赞道:“利用尾流效应,这完全是教科书般的反超啊。” 银灰色赛车重新回到第二位后,开始乱尾流,进入弯道,顺利甩开后车。 “这条直道这么长,跟得住前车的话,尾流效应简直都要有DRS的效果了!”解说员甲说罢,自我疑惑,“刚才莫德超陶利的时候,陶利就该用这一招了呀!” “是啊。”解说员乙也说,“同样是直道,同样是陶利在操控马库斯的车,陶利为什么不用?难道是当时没反应过来吗?” 这时,赛事回放来了。 已经知道结果的解说员甲、乙开始马后炮,分析这里的尾流为什么这么强。 然后解说员甲说:“其实在这里,要跟住前车吸尾流是挺难的,因为首先这里的西南风一直在影响赛车的空气动力了,然后在前车造成的这个脏空气下,后车的下压力也在不断消逝,赛车本身的这个分寸很难把握……” “是的,吃到尾流还是被掀翻,这里涉及到的赛车参数可能只在毫厘之间。” “马库斯的车还挺给陶利面子……”解说员甲说,“噢不,可能是太不爽威尔逊了,所以马库斯这台车都有了意念,谁都可以超掉我,就是挖我墙角的威尔逊不可以……” “哈哈哈……”解说员乙说,“再斗一次吧,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这种玄学哈哈……” 可直到比赛结束,霍普驾驶的红色赛车再没能咬住陶利的银灰色赛车。 欧洲大奖赛结束,莫德第一,陶利第二,霍普第三。 “这是马库斯今年的最佳成绩。”解说员乙说,“虽然不是陶利个人的最好成绩,不过在总积分榜上,陶利缩短了与霍普的积分差距。霍普下一站要更努力了呀,陶利太强势了。” “陶利好像开什么车都很容易上领奖台啊。”解说员甲感慨,“很轻松,都没什么障碍。就跟马库斯是台火星车似的。” 解说员乙调侃:“诶诶,你这是在讽刺马库斯,不怕律师函啊。” “哈哈哈哈……” 第74章 此时,马库斯的赛事工程师通过无线电告诉陶利:“恭喜你陶利,你拿到了第二名,我们都非常惊喜。” 陶利只回了一句:“谢谢。” 事实上,再多的话陶利自己也说不出来。 以前在流星,他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到名次的,下一次再这样用心准备,他大概也能稳住名次。 但在马库斯,他懵懵懂懂地调完车,拿到第二名,却完全没有经验给到下一场。 因为他每次都要试完车,才知道别人帮他调得好不好。可并不是每一次调校完,都能让他出去跑几圈再回来改的。 比如这次正赛前调整前翼攻角,改完,他立刻就要进入比赛状态了。 这种抓不到重点,随时就会从领奖台上摔下去的错觉让人没办法对这个亚军感到高兴。 陶利将赛车停在领奖台下的2号停车牌后,迎着阳光,一下一下拔着手套指套。 他理解霍普和萨姆里为什么要离开马库斯了。 不上领奖台慌。 上了领奖台更慌。 这种状态持续久了,很容易猝死吧。 贝卢斯科尼说他去马库斯会很艰难,真没有唬他的意思。 比赛前睡不着觉,比赛完也没有轻松多少。 现在要是能赖在贝卢斯科尼背上缓一缓就好了…… 陶利抬头扫视一周,都没瞧见贝卢斯科尼的身影,他恹恹地站起身,忽然余光掠过一抹鲜艳的红色,他抬眸一看,霍普站在他的赛车前弯腰打量。 “怎么了?”陶利摘下头盔和防火面罩,头发胡乱扑棱着,年轻英俊的脸蛋汗津津。 陶利并不期待霍普的回答。 霍普一直不待见他。最近一次私下接触,还是在摩纳哥,他们作为对手匆匆击了下掌,连聊天都没有。 所以陶利问了一下,就从座舱里跨出来,要去车手休息室。霍普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陶利都惊了下。 “这车是谁负责调校的?” 陶利回头,高傲的霍普绕着陶利的18号赛车走了一圈,带着疑惑问:“哈迪和艾布纳不在马库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