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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能证明这条玉带是厉宗年轻的时候用过的,也不能和那什么嵩山坠谷扯上关系啊?”刚才的萌妹子发问。 “好问题,这个问题在一篇县志中有解释。嵩高县志。” 旁边的工作人员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找出一张图片,“这本当年的县志如今放在国家博物院,记录了县中一些事情,手法就如流水账,但是有两件事都被记下了。第一,看这张图,上面记录了,太子卫在嵩山寻人,六日后,传言荣王坠谷,尸身无踪,太子卫押人犯回京,在本县盘桓数日。第二张图,上面记录了一件事情,说一处寺院,得到睿宗的旨意,赦免其中一个和尚误诊之罪。这个值得注意的在下面这几行小字上,这是注解,说这个和尚随着他师傅四十年前在嵩山救了一人,持那人玉带到京中求见九门提督,得圣旨赦免。各位,当时的九门提督是米兴,米兴有一条厉宗的腰带,而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厉宗赏赐过自己的玉带给他。” “翻遍史书,厉宗曾被押解回京,罪名是贪墨抄家银两,而当时的记载是,银两沉入了运河。所以,以前的教科书中,比较偏向于昌宗准备除掉拥有继承权的侄子,在嵩山命人将厉宗重伤,随后推下。后来叔侄反目成仇。” “我还是觉得这事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凭着这些都不是第一手的证据,怎么能证明当时的实情呢。” “所以,后来教科书上删掉了这一节。但是很多人都认为这是真实的。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找到了证明叔侄反目的证据,也就是刚才说的昌宗暴毙之谜。各位跟我来,在进入下一个房间之前,请把任何电子设备和能记录你们能看到的设备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同时签下保密协议。这是一项国宝,而这项国宝超越了文物的范畴。” 承岳跟着大家把手机一起放在筐子里,回头看了看正在被放到展示柜里的玉带,又若无其事的回过头签下自己这辈子的名字。 随后他们这一群人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上有一副一丈宽两丈长的画布,被挂在墙上,用玻璃罩住。上面的内容承岳十分的熟悉,是南苑御书房前的台阶,因为南苑的建筑依山而建,而御书房在夏季都是皇帝起居的宫殿,视野开阔,有九九八十一层台阶,每九层一个平台,而这幅画,从正面看,就是一层一层的台阶,御书房的屋脊只能看到影子,屋脊旁边有着帝王出行的依仗,和远远的山峰一起组成了背景,台阶占了很大的篇幅,简直不知道为什么花功夫画了这么多的台阶。 “从布局上讲,这幅画没什么意义。但是它出现在米兴的主墓室,这张画不是纸质的,而是一张很厚的布料,根据左下角的题字来看,是米兴次子子在米兴晚年所画。我们当时也说,这幅画不应该放在主墓室,因为主墓室放置的东西对于墓葬主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比如蒋钦的主墓室放置着御赐的铠甲和佩剑。那么米兴的主墓室放置这个的意义何在。尽管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取出了这幅画,清理之后挂在了这个房间,但是,有一天晚上,我们发现了这幅画的秘密,是我们的一个安保人员发现的。现在,我要观灯,大家仔细看,凑近了看,但是请不要敲击玻璃。” 灯光灭了,一束光照在这幅画上,上面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倒躺在台阶上,腿朝上,头朝下,七窍流血,衣襟散开,这幅画用着写实的笔法,把人物的表情刻画的十分逼真,就如拿着最清晰的设备拍下的照片,能看到中年男人胸口上蜿蜒的黑色血管。而大家面对着中年男人,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有些人尖叫了出来,而大胆的人也喊了出来,“这个人是昌宗。” “是昌宗,他穿着龙袍,靴子上绣着盘龙。” “史书记载他是被毒死的。” “大家让一让,让光完整的照在画布上。” 人群动了动,随着微弱的光线,画布上依次出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身材高挑削瘦,穿着亲王的服饰,表情微笑,左手做兰花指捻着一根鸟的羽毛,另外一只手挡在另一个人身前,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动作。而他挡着的那个人只能看到一半的身子露出来,只有几笔,不像是躺着的和捻着鸟羽的两个人,被挡着着人只能看到两只眼睛没有瞳孔。 “这难道就是昌宗和厉宗的长相吗?昌宗的表情十分的恐怖,而厉宗表现的太过镇定,表情诡异,笑的诡异。” “她笑的很平静。”承岳在黑暗里反驳先说话的那个人。“我不相信是厉宗杀了昌宗,杀了昌宗的明明是另有其人。不能因为最后做皇帝的是厉宗,就把这种猜测算在厉宗头上。” “哥们,你是厉宗粉儿啊,别说,我一看他的长相,我瞬间被圈粉儿了,听说他是断袖,我虽然不歧视男男,但是,要是这种男男......”刚才的萌妹子声音很荡漾。 “闭嘴”*N “我们小岳说的也是一家之言啊。”姜老头要替得意门生说话,才开头,就被堵了回去。 “厉宗手里拿着的是一只鸟羽,在古代有传说,说鸩的羽毛有毒,放在酒里能毒死人,还有一个词叫饮鸩止渴。厉宗手里的羽毛就说明了,画这幅画的人暗示了厉宗下的毒手。” “不止如此,我看,厉宗身后有一个人,厉宗表情咱们不说,但是肢体语言表现出来一种保护的意思,画这幅的人不会无聊到画不相干的内容。后面的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