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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丝竹之声传来,司徒越扶着承岳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提醒着他,地上有台阶了,注意抬脚。走了一段,承岳反而不走了。 “我曾经读书,看到有些人听到乐声就知道是杀伐之音抑或是喜庆之音。我常常想,他们是如何听出来的,要论音调,明明都是一样的,此时此地,我才深有体会。” 对于承岳,司徒越有着无限包容,也站着不动,只当是承岳的那颗才子心有感而发,漫不经意的问“那么,这会的乐声是什么声音啊?” “杀伐之声。一声高于一声,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杀伐中带着激昂,是讨伐之声。” “谁伐谁?” 承岳摸索着握住司徒越的手,“大兄,长姐,您说,谁讨伐谁?” 司徒越把手抽出来,夕阳下只有两个人站在一处山坡上,绕过山坡,就是宴饮之处了,远远的能听到人高声谈论。司徒越用胳膊搂着承岳的肩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讨伐你呢。弟弟,你就是心太软。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帝的龙椅下面也淌血啊。想想咱们三叔,想想如今平安县的堂兄弟们。承岳,人就该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么,是谁惹了大兄?” “惹了我不要紧,我向来当面报复回来,让我痛下杀手的,是犯了我的忌讳。我要让这个天下人觉得走到任何一处地方都要讲理,而不是让人去制定这个道理,就如同所有人都知道,欠债就该还钱,不能因为欠债的人是皇亲或者是功臣,就能不还钱,而有些人,明知道,我要整顿吏治,可偏偏要往各地去塞人,不经考核,不经评判,就靠人情,就靠权势,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今日大兄这样,师出无名......” “君子讲究名正言顺,讲究顺应天命,讲究这个那个,但是,我不是君子,我也不算小人,我是一个女子,直到女人最擅长什么吗?陷害。” “大兄......” “当然,我说错了,女人擅长什么,我其实不懂,也许是唠唠叨叨,也许是刀子嘴豆腐心......总之,我是不懂的。有些话,我也只能和你说说,知道我秘密的人越来越少,慢慢的,这个秘密走向了坟墓,如果我死了,承岳,不管我什么时候死的,你要拦着别人,别把我葬在皇陵,我那皇陵,上次还有人说因着潮湿,地基都塌了。工部的尚书诚惶诚恐的来请罪,求拨些银子去修建,说是太寒酸了。我想着也是,赵氏好歹也是皇后,不能日后落一个这么窝囊的地宫,我就拨银子给赵氏在旁边修了一处看的过眼的地宫,日后就把她葬在哪儿吧,我呢,你们给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这个人还矫情了些,让我穿着龙袍葬了吧,也不必立碑,反正谁也不认识我......” “大兄,讨伐在即,说这些不详。”承岳简直要哭出来。 “谁都变了,就你没变。我挺羡慕你的。走吧,去他狗屁的不详,只要是我出马,没我办不成的事儿,这个天下,只要我愿意,舍我其谁。” 福源和陈六走到一处小城,在城门出接受盘问。前面排了很长的队伍,城门口贴着一片的通缉榜文。陈六捅了捅福源,“你认字,看看上面写的啥。” 福源转回头,压低声音,“京城出了变故了,我伯父动手了,我没回去,他居然已经知道还动手了。” “动啥手啊?你说明白点。” “异姓王被抄家了,上面的是他们的谋臣的画像,名字和籍贯,看来是逃了。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儿居然把我撇下了......怪不得伯父不管我直接回京了,那个挨千刀的暗卫不给我一块饼子一两银子也是有原因的。还有那次刺杀......” “嘿,别想了,该咱了。咱没官凭路引咋办?” “你以前怎么进的城?” “以前也不查这个啊。” “算了,咱们不进城了,绕过去,昼夜不停,立即回京。” 陈六被福源拉着,扭头看了看矮小的城墙“咱们也没停啊,俺说,你不是打听你伯父动手的原因的吗?” “有商队呢,他们的消息才是最可靠的。” “外边那个,是米兴常常夸奖的那个牙门将,姓蒋,不过和蒋钦家没关系,你看看,是不是长的特别的周正,朕看着,当咱们女婿足够了。”司徒越歪在椅子身,和赵皇后肩膀挨着肩膀,隔着一道帘子看外边守着宫门的小将。 赵皇后仔细的看了,“模样是挺俊的,只是出身......” “谁的出身好啊,今天京城里面,谁的出身能配上咱们的闺女。” 赵皇后叹了一口气,要是这句话皇帝前几天说,她能列出一张纸的名字,但是前天,皇帝在南苑,当场杀了十多个出身好的年轻人,这会,京城里面,谁也不敢出来走动,还能有几个出身好的有命在啊。 “咱们也只是看看,要紧的是乔乔怎么想的。” “朕懂,过几日让乔乔看看吧,朕还要盯着一阵子,是有勇有谋,关键是有没有情义,你不知道,他当时在筵席上,可不是那种光盯着来头大的人去杀......” 赵皇后立即捂住胸口,一副受惊了的样子,司徒越只好停下这个话题,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156章 没过几日, 大朝会,司徒越穿着厚厚的龙袍坐在御座上,地下的大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出列, 抱着一本奏折, 声泪俱下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