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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该叫孤心疼的时候,还不肯说了么?”太子爷笑她。 雅璃不好意思的低头:“你从来都心疼我的,不用操心我了。我没事的。” “真没事?”太子爷逗她。 “没事的。爷别逗我了。”雅璃抱着他的脖子。 “乖乖。”太子爷只是叫了一声,就将她抱紧,二人再无言语,只是彼此的温暖,都暖到了心里。 府中,尚且安宁,外头,已经是狂风骤雨了。 次日一早,太子爷自然要上朝的。 他跪在康熙爷的身前:“儿臣不知赫舍里氏一族参与了多少,或者有没有参与。儿臣毫不知情。只是,儿臣无德无能,实在不配做太子。还请皇阿玛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将儿臣废为庶人。叫儿臣带着家眷离开吧。” 满殿皆惊。 太子爷说这话,快十年了。可是……第一次说的这么……伤心。 竟然想要成为庶人…… 许是,他说的太过恳切,臣子们,竟然觉得这是真话。 康熙爷,也有一阵愣怔:“胡说什么!朕知道你不知情。都是索额图,离间天家父子!实属大逆不道!” “皇阿玛!索额图到底是不是真的离间天家父子?若是他大逆不道,那么儿臣呢?”太子爷抬起头,一双眼是赤红色的。 康熙爷不禁想起来梦中赫舍里氏那一身的红…… ☆、448.第448章 惠妃殁 “好了,是不是,叫刑部核查吧,索额图先在府中呆着。”康熙爷起身,甩袖子就走。 众人都在恭送,太子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皇阿玛,曾几何时,您也真的疼爱儿子,这把龙椅,真就这么要紧?真就这么……叫您不择手段? 散了朝,直郡王追上太子爷。 “太子爷,臣有话说。” “事已至此,有何话说?无非就是怪孤吧?”太子爷冷笑,此事是皇阿玛做大,可是绝不是皇阿玛开头。是老八呢,还是老大呢? “太子爷,臣知道这一切都来得突然,臣只想说。臣相信太子爷!”直郡王到底还是说了这么一句,才大步流星的走了。 相信。 太子爷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只是笑。 相信,有用么? 就是因为你的相信和不肯出手,才逼着皇阿玛一步一步的叫你我万劫不复。 老大啊,你与我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皇阿玛的旗子,都是输家。 对索额图,自然不能用刑。 至少如今,他的存在还是很重要的。甚至不可能罢官。 所以,不过几日之后,就已经查明,那个指认的人,是看错了人。 索额图是冤枉的。 而那件惊天大案,竟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对外,只说赫舍里皇后是死于血崩,并没有人谋害,此次只是前明后人故布疑阵罢了。 那个给黄家送金子的男人,就被说成了前明余孽。 太子爷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笑出了声。 真好,秦明余孽,这真是背黑锅的绝佳去处啊。 此次的事,最大的损失就是太子爷了。不管案子最终如何,在民间,他还是有抹不掉的骂名。 毕竟百姓们分不清,他们只知道,这也许是万岁爷维护太子爷,才这么做的吧? 就在太子爷以为,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叫他背上骂名的时候,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而这件事,也断了太子爷所有的念想。 腊月初八,本该是宫中小宴会,不过因为提及先皇后的事,今年就免了。 可是,当日夜里,惠妃在宫中自缢身亡。 惠妃,死了。 她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寅时,宫女进来看她踢了被子没有,就见她已经吊死许久了。 时间往回退,惠妃是戌时准备入睡的。 亥时一刻,梁九功亲自带着白绫与两个太监进了长春宫。 彼时,长春宫所有的奴才都不在。 惠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梁九功进来。 “给惠主子请安了。”梁九功无悲无喜。 “梁公公……本宫……是活不过今夜了吧?”惠妃放下手里的梳子,静静的问。 “哎……都是命,娘娘想开些。”梁九功此时,似乎带着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气味,叫惠妃觉得好笑。 “是啊,都是命。自打我十四进宫那一年,什么都想到了。被别的女人害死,进冷宫,还是像赫舍里皇后一样,生孩子血崩,也或者不得宠,郁郁而终……可是……没想到,最后是皇上赐我三尺白绫。”惠妃笑着道。 “我不问为什么,我只问一句,荣妃那,皇上也赏赐了白绫么?”惠妃冷静的看着那雪白的颜色,问道。 “回娘娘的话,万岁爷……只吩咐奴才伺候娘娘您一人上路。”梁九功道。 “呵呵,这也说明,我比她得宠,比她有用。我的儿子,也比她的有用……”惠妃笑了笑,起身,亲自拿过那白绫来。 年岁已经不小了的惠妃,卸下了妆容,只穿着一身素衣,却依稀还是当年的那个美人。 梁九功伺候康熙爷久了,可是当年她们刚进宫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在乾清宫站门儿的小太监呢。 这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公公,我求你一件事。”惠妃将白绫抓在手里,看着梁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