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
如果只是因为环境导致的?毕竟也算是贫贱夫妻,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阿布舍的态度变得十分热情。 云沫笑笑,站起身:“刚刚只看了一部分,我需要看看别墅的整体情况。” 阿布舍点着头:“可以,请!” 别墅大的离谱,好在还有车子代步,阿布舍没让保镖带,而是亲自陪同。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将这里转了个遍。 云沫一路走一路提着建议:“小问题不少,喷水池改一下,水流方向不对……” “你的命卦为乾,属于西四命,凶方是正北、正南、正东、东南,要注意……” “大门开的方向调整一下,那边五黄位,不可以放有催动作用的物品……” 阿布舍都让助理一一记下了。 这一路行来,云沫说了各种忌讳,阿布舍认为自己触碰到了真谛。 也许,将她所说的安置在那人的住处…… 走走停停,云沫边说边将别墅的底摸了个遍。 终于只剩下了书房,云沫抬手就要推门。 “这个……”阿布舍下意识地想要阻止。 “怎么了?”云沫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佯做无辜地扭头问他。 阿布舍有些犹豫。 他不太想让外人进他的书房,但又担心里面真的有问题,会给他带来麻烦。 不过,想到这一天接触下来的印象,这几个孩子,看来真的是遥远星球的学生,千里迢迢来给他捣乱的可能性比较小。 思量再三,阿布舍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主动帮云沫推开书房的门,笑呵呵地说:“请,可能有点乱,请不要见笑。” 众人看着里面四周宽敞,座椅都被擦得铮亮的书房,暗暗吐槽:连点灰尘都没有,哪里和“乱”字沾边了?你还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但没有人戳破,所有人跟着云沫鱼贯地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墙壁上挂满了照片,无非是跟各位政府高官和企业成功人士的合影,以及某年某月出席重要会议的照片。 照片是特意洗出来给人看的,意图是向有机会看见照片的人,彰显他背后的势力。 想来能被他邀请进来的人,应该都是准备合作的对象吧。 这位阿布舍,果然是个有心机又有野心的人。 众多的照片里面,最中央的,就是和总统哈比比的合影。 这张照片上足足有二十多个人,站了两排,第一排最中央是哈比比,阿布舍站在第二排的中央。 云沫的眼睛从照片上略过,眸光突然微缩,停留在角落的一个男人身上。 丑!这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丑,奇丑无比。 他的右脸颊上,并排长着的三颗大黑痣。 第376章 贾德叔叔 “这个人长得挺有特点啊……”云沫指着黑痣男人,委婉的说道。 阿布舍一直在关注她的动作,眼睛朝图片扫了过去,浑身有些僵硬。 凯茨图也闻声过来,朝照片上的男人扫了一眼,随口道:“哦,是贾德叔叔。” 云沫:……起名这么随意的?贾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假的吗? 这位贾德,一颗黑痣长在鼻翼右侧廷尉上,平中带凹,暗淡无光。 相术上讲,兰台廷尉为收藏财帛。 左鼻翼为兰台,右鼻翼为廷尉,长在这里主破财。而且,从光泽和形状上来看,这还是颗恶痣。 星际的整容技术这么高,此人完全不予理会,这不合理。 况且,这种面相的人,成功的路途坎坷。 他大概率不会有资格同豪门站在一起。可是,这人却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并且还拍照留影。 云沫的目光很快的移开,只是心里仍在沉吟…… 此行,让她对伪装,有了深刻的认识。 伪装的至高境界,其实不一定是低调。 相反的,若是让人看你一眼之后就不想再看,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这位贾德,明显就是一位高手。 多数人看到贾德,都会出于礼貌或恶心而将目光刻意地从他的脸上避讳过去。 以后想起这个人来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恐怕也只有他脸上的痣吧。至于其他特征,则会被顺其自然的忽略掉。 凯茨图记得贾德,也是因为他真的太丑了,见一面就很难忘记。 “他怎么不去做个微整形?”刘跃般装傻充楞,再次将话题引了回来。 “不知道” 阿布舍显然不想多说,岔开话题,“我这书房还有问题吗?” “没有,布置的很好”,云沫转了一圈说道:“总体来说,您的这座院子布局还是不错的。” “但刚才我也已经提醒了,房子讲究宽敞明亮,还要避免风水煞,避免相冲相克……” “如果您后面还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阿布舍有些疲惫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那行,累坏了吧,餐厅备好了东西,你们再去休息会儿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后,就请仆人带他们出去了。 凯茨图松了一大口气:“墨云,是不是按你说的,我母亲就会好起来?” 母亲严格来讲并没有病,身体健康,各项指数都是优秀状态,可一见到人就控制不住的发作,哭哭闹闹状似疯癫一样。 人只要离开百米远,立即没事。 真的是改变一下环境就能好吗? 他其实不太敢相信,但这毕竟是个希望。 云沫抬头:“我不确定她的情况,只能说,此后,风水对她造成的负面影响会慢慢消散。得一个多月吧,毕竟吉气的蕴养和沉淀,需要时间。” “嗯嗯”,凯茨图连连点头。 试过那么多方法了都没用,只要真的有效,多久都能等。 云沫喝了口果汁,又闲聊般地唏嘘:“艾玛,我想起来那人的痣,我有点儿喝不下去这水了。” 凯茨图嘴里嚼着虾肉,随口接道:“不光你,我都有点儿。” 云沫继续引着凯茨图往贾德身上扯。 “其实,痣也是有好坏之分的,他真的应该点掉。” “是吗?”凯茨图来了兴趣。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起身挤开刘跃般,凑到云沫身旁,“怎么说?” 云沫眼珠转转,说:“以贾德的痣来说,多半是恶痣。他什么来头?运气应该挺差的吧?” 凯茨图皱眉挠头,“他的运气,我还真的是不知道,我就见过他几次。” 云沫挑眉,继续试探,“他人缘肯定不好。” “嘿嘿!” 凯茨图笑出声来,“这回你可说错了。我听父亲说,他在军方很吃得开的。” “怎么可能?” 云沫佯装吃惊,“我虽然学艺不精,但这点儿应该不会看错的。” 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你知不知道他的生日,我再换个方法算算。” 凯茨图摇头,“我不知道,我跟他都没说过几句话。” 云沫不再追问了,看来凯茨图是真的不了解。 几人心照不宣地开始扯开话题,聊一些有趣的事情,免得太过刻意,引起阿布舍的怀疑… 回到住处后,聂缑笙已经等在小客厅里。 “哟,看你们满面红光的样子,收获不小啊”。 “确实” 云沫大咧咧的走到桌旁,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 “聂教授,我们对于阿瓦丹,有什么额外的资料吗?” 聂缑笙抬眼:“有一段基因序列。” 云沫:…当她没问,总不能见个人就取基因来验吧。 “说吧,今天有什么收获?”聂缑笙摸着杯子问他们。 谨慎起见,他们没带任何额外的通讯设施,以免被对方提防。 事实证明,这种谨慎很有必要。 阿布舍家还真的不好进,不少隐秘的角落里,都有电磁干扰和探测系统。 云沫点开智脑,将她偷拍的贾徳的照片转给了聂缑笙。 “聂教授,这人眼熟吗?” 聂缑笙垂眸细看,接着调出了五张迥然不同的面孔,细细比对,半响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