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节
操,她后悔了……还能跟连羿再商量商量吗? …… 挂断通讯,聂缑笙将光脑往沙发上一丢,准备出去看看那几个学生。 玻璃门虽然隔音,但他打人又没避讳,想来那五个被吓坏了吧。下马威就得这么立才有效果。 然而,推开屋门,外头传来清脆的女音。 云沫把手里的扑克牌一甩,“三个q带4!” “三个a带3!”立刻有人把她刚甩出来的牌压在了下面。 聂缑笙:“……” 卧槽,这都什么神仙学生啊? “哟,玩儿上了,兴致很高啊”,聂缑笙站在前面,阴影投影在牌面上。 五人也没慌,反正是他让等着的。 “六缺一,聂大校来吗?”云沫指着对面的位置,没有丝毫忐忑。 聂缑笙:……他真是第一次见到不拿领导当干部的。 “小胖子,往旁边去,让个地儿”。 聂缑笙居然真的坐了过来,把刘跃般的挤了出去,刚好坐在云沫的对面。 他掏出一根烟叼上,横了刘跃般一眼,“这么没眼力劲儿,倒茶水去。” 刘跃般:……你拿我当你家大丫头吗? 云沫抬眼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他,没说话。 “怎么?” 聂缑笙是个人精,微表情用的出神入化,早看出不对头了。 “哦,没什么,敢问聂大校贵庚啊?”云沫边抓牌边问。 “能结婚的年龄”,聂缑笙嘴贱的说。 “三十?”云沫试探着问。 聂缑笙防备而颇有意味地看她一眼,“这么执着的问这个做什么?” “二十八?”云沫继续试探。 聂缑笙的唇角扬了起来,“这么关心我年龄,仰慕我?” 作为猎豹的副教官,乔小七等人得到过的信息,他自然也是有数的。那几个士兵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至今仍让他不敢置信。 会算?通过人的所谓生辰八字以及面相,就能推算出来基本信息? 倒要见识见识。 不过……他这里见不得人的秘密太多,还是得捂好生辰八字。 云沫把牌拢好,“昂,十分仰慕,如滔滔江水一般。” 聂缑笙眯眼一乐,“那可轮不到你了,排队等老子翻牌的有一个加强连,你这样儿的,啧啧……” 云沫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鱼尾焦黑,有条微不可见的疤,再加上一张贱嘴,异性缘能好才怪。 连人手都没摸过的人,这是哪儿来的勇气这么吹? 第276章 你有血光之灾 “聂大校,咱们打个商量如何?”云沫丢出一张牌后问。 “商量什么?”聂缑笙扔出一个二,拿到牌权。 他这一手牌,全是偷天换日顺来的,正常情况下,绝对稳赢的局面。 “不知道咱们接下来的一周,有什么打算吗?”云沫试探的问。 “放心,你们会过得很充实,也许永远会怀念过去的一天”,聂缑笙坏笑着说。 云沫:……什么意思?永远怀念前一天,是不是说每一天都得熬过去?看样子要准备坑死他们啊。 “那个,聂大校,您看我们伤的伤弱的弱,假期苦短,拔苗助长也没多大意思不是?”云沫说。 “哦?想谈条件?” “说吧,想拿什么来诱惑我?”聂缑笙来了兴趣。 “譬如送你一卦?”云沫把牌放下,摸了摸裤兜,掏出了三枚硬币。 林凡城捅了捅霍川,四人对视几眼,终于出了口气。 看来之前的担忧是多虑了,也许她前几天是去给硬币做保养了。 “送我一卦?哟…我听听”,聂缑笙往沙发上一靠,一脸的大爷样。 “聂大校贵庚啊?”云沫又问一遍。 “二十六”,聂缑笙想了想乔小七的说法,似乎具体到出生日期才有用,只报个年龄问题不大。 云沫“啧”了一声,属兔啊。 “您今天财运极差,这牌面恐怕赢不了”,云沫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呵……”聂缑笙勾唇轻笑,“你确定?” “昂……今日您忌酉山向东,刚刚好,您的位置坐西朝东。” “四个j!嘴皮子很利索,我倒要看看!” 如果说聂缑笙开始还想试探,现在就有些变了。 输?怎么可能呢? 一手的牌面,全被换了,要怎么输? 然而,他不是一个人! 拖后腿的俩对门,死活跟不上节奏,不是被“憋三”就是被别人打成了“无头”。 哪怕他一个人赢了,也架不住那两位次次垫底。 “草?” 真是邪了门了! “你是说,换了位置就能改变结果?” 聂缑笙打了几把后,终于把牌一推不玩儿了。 “也不是,要看具体的时辰和方位”。 云沫转动着硬币,“刚才只是诚意,还有更重要的一卦,您要问吗?” “说说看”,聂缑笙眯缝着眼睛,等着下文。 硬币铿锵掉落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肃穆,刘跃般坐直了身躯,定定的看着。 为了让他能看的清楚,云沫特意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描绘每次得到的卦象。 “兑上乾下,泽天诀卦”,云沫抬眼,认真的看着聂缑笙,看得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虎临四爻,亥水囚于月,亥字在日令冠带之气,白虎在兑宫归垣之乡,虽仍得地利但白虎的凶性强,此卦外兑内乾,金气很强,而寅木正受其克,一走到白虎之位就会见血……” 聂缑笙:……“翻译一下” “大校今天有血光之灾,灾来自训练场,乾为头部,外卦兑,即为破,所以大校今天头部会见血。”云沫说的很肯定。 “哟,小神棍不错啊,迷信都能弄出来一套理论”,聂狗剩边说边坚起了大拇指,但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丁点相信。 “走,不是训练场见血吗?这就带你们练练去,顺便见证一下奇迹的发生”,聂缑笙说完,就往外走。 刘跃般殷勤的上去:“聂大校,劝您还是听她的,无数事实告诉我们,不听劝的人,往往都脸疼…” 聂缑笙眯起了眼睛:“是吗?今天完不成训练任务,我让你们都肉疼。” “聂大校,咱不兴赖账的吧?”云沫举起了手上的收款页面。 聂缑笙:“不是免费?” “已经送您一卦了,这是第二卦!”云沫坚持。 “八百?太贵了”,聂缑笙站着不动。 “相信我,这个价格很合适。”云沫说。 “哦?给我个合适的理由”,聂缑笙抽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接着问。 “算命乃是探问天机,不能不收钱。收费取决于泄露天机的多寡。我们讲究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故八百,是一个很合适的价位。” 云沫把牌收回包里,继续说话。 刘跃般帮腔道:“是的聂大校,霍少他爸,一卦几十万呢。” “我若是不给?会怎样?”聂缑笙问。 云沫一摊手,“我有个同学叫大白菜,您应该不会喜欢他经历过的事情。” 聂狗剩嗤笑:“好了,过家家到此结束。老子打过的仗,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血光之灾?纯属扯淡!都站起来,别想耍赖,跟老子操练起来的!” 云沫:……此人阴晴不定,竖子不可与之谋也! 然,人在屋檐下…还得曲线救国。 “聂大校,训练场西方百米内,必见血色!”云沫再次强调。 聂缑笙噌的转过了身,“我倒偏要看看!” “那……如果真见血了?”云沫还是没放弃。 “真见了血,放你们假!”聂缑笙邪魅的一笑。 “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