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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越说越来劲,听得傅斯乾一脸佩服,这几张嘴还真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强词夺理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傅斯乾按住风听寒的手,将那青光一并拢下,抬头迎上了众人,随意道:“此事确实是我欠考虑。” 能让一位强大的仙尊低头,某种程度上极大地满足了一些人的虚荣心,嘁嘁喳喳的众人一静,皆等着他的下文。 傅斯乾摩挲着风听寒的手,吊儿郎当地笑:“我就不该出手,也不该掺和这事,让堕了魔的江文一把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都杀干净才好,诸位是这个意思吧。” 满口仁义道德的人:“……” 这讽刺得太明显,一时间众人哑口无言。 殷老庄主见气氛突然凝滞,打了个圆场:“大家也是为了仙尊的名声着想,毕竟这事再加上仙尊的……私事,一起传出去总不那么好听。” “哼,不好听?”叶茗光大刀阔斧坐在位子上,柳眉半蹙,“昭元仙尊成名这么久,向来不缺对其品头论足之人,早八百年就把人家编排遍了,现在又假惺惺地说什么为人家名声着想,私事都得合了旁人的意不成?” “话也不是这么说,茗光仙尊可是误会我等了。” 叶茗光怒道:“究竟是不是误会,只凭你一张嘴说了算?” 傅斯乾乐得看戏,他是真没想到叶茗光会为自己出头,这位与原主有嫌隙的茗光仙尊向来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他本以为是相看两相厌,没想到还特么患难见真情。 堂上众人吵得不可开交,乐正诚不知为何沉默不语,叶茗光将桌子拍得连连作响,而事件主人公傅斯乾正拉着自己小情儿的手干着流氓事说着流氓话。 就在此时,一道温软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昭元仙尊没有做错,江家藏污纳垢,江文一死有余辜。” “清婉姐姐!”江清如满脸震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身旁突然站起来的人。 江清婉没理睬他,自顾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大堂中央,对着主座上的人弯了弯腰:“小女子江清婉,有一桩冤想请诸位断一断。” 风听寒把手从傅斯乾手里解救出来,微微坐直了身子,这场他期待已久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江清婉身上的伤太重,刚说了这么一句话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唇上未有血色,整张脸白得几近透明。 叶茗光向来怜爱女子,见状直接从主位上走下来,她是玲珑心思,看出江清婉与江清如之间有龃龉,遂将江清婉扶到一旁的空位上,并自个儿把剑往桌上一摆,直言道:“你且说说,若真有冤屈,本尊替你断。” 江清婉柔柔一笑:“多谢茗光仙尊。” 她挑的就是这个时机,叶茗光成名前是为女子仕官,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坊间戏称茗光仙尊为世间姑娘家的保护者。 “我姓江名清婉,是江家二爷江武一的养女。”她顿了顿,视线似有所指地掠过江清如,平静道,“也是江家家主江文一的亲生女儿。”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江清如大惊:“清婉姐姐,你在说什么?!” 江清婉看着他的目光冷淡如水:“我是江文一与其原配夫人所生,与江清如一母同胞,因生来体质特殊,被江文一弃于乱葬岗,后来又被江武一领养。” “怎么可能!清婉姐姐,我知你恨父亲和二叔,但没必要这样编——” “我当然恨他们。”江清婉打断他的话,将袖子卷起,“江文一弃我,江武一对我非打即骂,这一身伤痕就是凭证,我如何不恨?” 叶茗光拧了拧眉:“你所言可当真?” 江清如苦笑出声:“清婉姐姐,二叔确实对你不好,你恨他无可厚非,可他毕竟将你养大,还说此生只你一个女儿啊。” 江清婉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古怪:“他当然得将我养大,还得将我养到十八岁,届时才好依靠我的炉鼎体质突破停滞多年的金丹境界啊。” “炉鼎体质?”殷老庄主惊呼出声。 一时间满座震惊,殷老庄主从主位上下来,搭着江清婉的手腕查探,片刻后面色复杂,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确实是炉鼎体质。” 江清如跌坐在地上,心里乱成一团。 叶茗光沉下脸色,冷然道:“你且继续说下去,我倒要看看,这江家一族还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江清婉突然开口:“其实堕魔的人并不是江文一,而是江武一。” 江清如眼睛一亮:“父亲他……” “江武一于多年前堕魔,我身上的伤就是他失去意识时打的,他与魔界早有勾结,前任魔尊封止渊之死,就是他和魔界众人一同谋划的,我曾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起此事。”江清婉不急不慢地说,“江武一要靠魔界之人的帮助才能保持自己不被心魔反噬,而江文一为了提高修为,强行将江武一的修为吸收进自己体内。” 风听寒猛地一拍手:“没错,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江文一身上的魔气无法再生,且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的问题,而江武一被强行吸收修为,所以才变得痴傻。” 傅斯乾眸中划过诧异,自己的小徒弟,似乎对于魔气一事了解不少。 江清如怒斥出声:“不可能,父亲不会那样做,二叔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