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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拌了几句嘴,傅斯乾自觉大人应该有大量,遂单方面放过了银宿,举着糖葫芦凑到风听寒身边,叹息道:“多吃点,来,吃完这还有一串呢。” 风听寒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嗔怪道:“刚才不是还说要跟我抢吗?怎么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傅斯乾一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小青龙护食护得紧,两根糖葫芦藏得严严实实,任他威逼利诱就是不交出来。 傅斯乾那想要的劲儿上来了,偏生不想忍下去,看到风听寒,突然有了个主意,他对着银宿笑得灿烂,说:“你要是再不给我,我就得和你主人吃一根了,我去抢他肯定给我,我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怎么可以让这人和主人吃一根! 银宿大骂好几句,最后不得不顺了傅斯乾的意,将糖葫芦分给他一串。 四人一人一串糖葫芦,倒真有几分合家欢的味道。 糖葫芦这玩意,咬着甜吃着酸,傅斯乾觉得古怪得很,拧着眉纠结半晌也没办法说法自己继续吃下去,抬眼就看见风听寒一脸得意,忍不住笑了下,理直气壮地睁眼说瞎话:“这能一样吗?你咬过的甜,这普通的可比不了。” 风听寒没想到还能这样,抿了抿嘴上的糖渣,叹道:“我吃行了吧,用不用我再说一句‘师尊咬过的更甜’?” 傅斯乾:“……” 风听寒毫无所觉,满脸真诚,傅斯乾恨不得拿着锁链把他锁起来,省得这妖精再出去招惹别人。 怕什么来什么,没等他真的将心中所想加以实施,风听寒就又“招惹”别人了。 傅斯乾看着撞在风听寒身上的女子,额角青筋直跳,路这么宽还挺会往人身上撞,左不撞右不撞,就挑了风听寒站的中间撞,这是故意投怀送抱吧? 是吧是吧是吧! 那女子生得温婉秀美,一张鹅蛋脸上柳眉细挑,纤腰袅袅,柔柔一笑似出水芙蓉,十分惹人怜爱,见撞了人,连忙歉疚地弯了弯腰。 可惜她遇到的都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银宿拿着吃完糖葫芦剩下的竹签怼在女子脸前:“放肆,竟然敢冲撞主人!” 傅斯乾向银宿抛去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对于龙崽子这波操作,他简直想双击666再附送十分钟海豹式鼓掌。 那女子显然未料到会有这一出,双颊飞红,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小女子无意中冲撞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小青龙前几日刚经历了主人在自己面前受伤的打击,现下恨不得把风听寒当成个瓷娃娃对待,当即就愤愤不平地嚷嚷起来:“无意?你那分明是蓄意为之!” 闹出的动静太大,街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四周响起一片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这是江家的清婉小姐吧?” “什么小姐,不过是个捡回来的孤儿罢了。” “不过看着是挺漂亮,那另外几个人面生,别是误会了江小姐的意思吧。” “谁知道她什么意思,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哪个成了?江老爷不是说了吗,人家没那份心,眼界高看不上。” …… 突然,从人群中出来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这人站没站相,手里摇着镶金带玉的扇子,整个一纨绔模样,指着银宿高声道:“光天化日,你个大男人故意和个弱女子过不去,还要不要脸?” 第一次被指着鼻子骂不要脸,银宿怔了怔,他与傅斯乾吵嘴都是半开玩笑性质的,可眼前之人,语气里满是的恶意。小青龙有些茫然,自己只是维护主人,明明没有故意和这女子过不去,怎么就不要脸了。 见他不说话,那男子逞英雄一般,接二连三骂个不停:“长得人模人样,净做些不要脸的事,不就不小心撞了一下吗?” 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总有些站着说风凉话的。 “不小心?笑话。”曲归竹冷笑道,“大路朝天,这位妹妹拐了个九曲十八弯往人身上撞,还说是不小心,你们可真会倒打一耙,也不知是谁不做人不要脸了!” 这四人俱是第一回来淮阴,不知道那女子故意撞上来藏着什么旖旎心思,若是误会解开就好,可这男子的话硬是给曲归竹拱上了火,言辞间也不留情面。 那女子听得脸色一白,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甭管是不是故意的,一个大男人能金贵到什么程度,撞一下还得要姑娘家赔不成?”那男子被曲归竹冷嘲热讽,自觉面上无光,看着风听寒,梗着脖子嘲讽道,“呦,生了这么张脸,还娇贵得很,该不会是楚馆里出来卖的小倌吧?” 傅斯乾沉下脸,挥手将那人扇倒在地,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居高临下道:“我看你这条舌头是不想要了!” 银宿听不明白楚馆和小倌是什么意思,看三人都冷下脸,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恨不得把那男子千刀万剐,遂狠狠踹了那人一脚。 那男子被踹得惨叫连连,哀嚎道:“你,你们以多欺少!” 曲归竹翻了个白眼,还用以多欺少?在场无论哪位,都能用一根手指头将你弄死,灰都不剩一点。 傅斯乾一脚将他踹远:“以多欺少?再不闭嘴,我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男子缩了缩脖子,看到四周众人指指点点,咬了咬牙:“我是淮阴秦家的秦成峦,秦成峰是我大哥,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