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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背上勾引自己师尊的骂名,风听寒没有羞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他蹲在地上,托着腮一脸无奈:“根本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认?” “世间怎会有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风听寒,你根本配不上仙尊。”齐书昀愤而怒骂,“凌云仙尊已经开始为昭元仙尊准备结契大典……” 这已经是第二个说他配不上傅斯乾的人了,风听寒本想继续听听齐书昀能不能骂出什么新鲜的来,谁料猝不及防听到了“结契大典”四个字:“师尊,你要跟人结契?” 一脸讶异的风听寒,对上同样一脸讶异的傅斯乾,后者抹了把脸,头疼不已:“谁说我要结契——” 傅斯乾话没说完,突然想起比试大会后乐正诚说的话,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齐书昀一脸笃定,言之凿凿:“比试大会期间,凌云仙尊突然致信藏剑峰,我当时正好在师尊旁边侍奉,亲眼所见,他信中提到,说要昭元仙尊操办结契大典。” 傅斯乾一听就明白了,全是晏君行那厮做的好事,怪不得他一从秘境出来,晏君行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还躲着他,合着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 风听寒暗自观察傅斯乾的神色,见他没有反驳,当即面色一沉,冷声嗤道:“我师尊要找道侣结契,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骂也该去骂和他结契的人。” “我没有要结契。” “你不就是和他结契的人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四周安静下来,偌大的江边,只听得到水声与风声。 良久,风听寒淡淡道:“哦,是吗?” 不知是在回答谁,只是声音寒凉,带着满满的嘲弄。 “人生世事皆如戏,你方唱罢我登台。”燕方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拖长了调子慢悠悠道,“东厢一出逼良为娼,西厢一台始乱终弃,也不知哪一厢能博得满堂彩。” 逼良为娼的齐书昀:“……” 始乱终弃的傅斯乾:“……” 被逼加被弃的风听寒:“……” “这都是什么破戏,没一个好东西,不过最该死的还是那逼良为娼的。”姜九安越想越气,手中长.枪铮铮作响,“逼良为娼的合该被扒光了送去做娼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齐书昀身上陡然一凉,不自觉地抖了抖。 燕方时哈哈大笑,眼底满是戏谑之色:“仙尊觉得这般处置如何,可够快意?” 傅斯乾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燕楼主怎样编排都好,切莫忘了话多死得早。” 燕方时:“……”我怀疑你在咒我,并且有了证据。 傅斯乾又看向齐书昀,嘲讽道:“先是说我要结契,现在又说我徒弟是我的道侣,简直胡言乱语,齐书昀,你是修行够了想转行说书吗?” “我没有胡说!”齐书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往空中一掷,“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吧。” 只见白光一闪,玉简上缓缓浮现出录下的景象。 无极山圣贤殿。 乐正诚愁眉苦脸:“铁树开花,一开就是朵不好采的花,唉。” “乐正兄是说昭元仙尊?”藏剑峰峰主问道。 “可不是吗,之前比试大会,君行告诉我,说昭元闭门不出,正在研究怎么追求心爱之人。”乐正诚说着又叹了口气,“后来我问他,他也说自己心有所属,正在追求之中。” 藏剑峰峰主不以为意:“这不是好事吗,凭昭元仙尊那等身份,肯定手到擒来,你至于这般唉声叹气吗?” “你不懂。”乐正诚眉头仿佛打了结,纠结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说,“我不是担心他能不能把人追到手,我是担心他把人追到手怎么办……师徒恋的消息传出去,他俩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四周空气突然安静。 被凌云仙尊亲口认证师徒恋,所有修者看着傅斯乾和风听寒的眼神都变了,震惊中夹杂着不敢置信,激动中又带有一丝酸溜溜的嫉妒。 风听寒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师尊,我没师徒恋啊。” 我知道你没,我也没啊! 这种尴尬的场面,隐隐还有点熟悉感,就像全世界都知道你俩谈恋爱了,唯独你俩被蒙在鼓里,傅斯乾用专业术语定义了一下整件事。 学名:被师徒恋。 “我没有道侣,也没有想结契,一切都是长陵仙尊开的玩笑,比试大会秘境开启后,我一直在碎玉宫闭关,所以没有出现。”傅斯乾一剑劈碎玉简,冷冷地看向齐书昀,“解释这一句,不过是为了我徒弟,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谁都不能往他身上泼脏水。” 紧接着,一道劲风攻上齐书昀的胸口,将他击倒在地,傅斯乾眼皮都没抬,继续道:“我说过,我的徒弟,没人能够欺负,齐书昀,你该长长记性。” 这一击带了怒气,齐书昀吐出一口血,面若白纸:“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傅斯乾心里堵着气无法发泄,闻言一剑挥出,赤光划过,旁边一棵树被拦腰斩断:“意思就是,师徒恋又如何,世间没人能挡得住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听了他这一席话,其余修者顿时反应过来,面前这位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昭元仙尊,三秋一剑就能斩落百万亡魂,人家师徒就算真的在一起了,犯得着遮遮掩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