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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不妙的敦紧张地追问:“砾小姐,难道是想要将她转交给军警吗?!” 然而阿砾却擅自放置了他的不安,一派淡定接过了国木田手里的报告在看,模棱两可地说:“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也没几条路可走了吧?” “等等啊!其、其他人真的也觉得这么做好吗——”敦满是担忧地向其他人看去,可接收到他视线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无法做出回应。 缄默在这种时候就像是某种无法判别罪名的恶,在心底深处酝酿出了无比沉重的罪恶感。 可在场却有一位由始至终最为放松的人,那便早以看穿了一切的某位名侦探。 “敦君,你没必要为这件事担心啦。” 敦愣了一下:“诶?” 就连躺在沙发上偷懒的太宰也说了一声:“这件事,就交由‘最适合处理这件事的人’来处理吧。再说下去,那位少女可就要冲出来了哦。” “什么?” 众人齐齐因为他的话往医务室看去,发现门边被一双素白的手轻推开,露出那位和服少女的身影。她的面容依旧犹如一块未解冻的冰,可不知为何能让人感受到其身上萦绕的孤单。 “要将我送回去吗?”她低声开口,音质辨别不出任何感情与是非。 回答她的人是阿砾。 “如果是呢?你可是我们绑架回来要赎金的人质喔。”阿砾维持翻看报告的原样望着她,金瞳里有着淡淡的好奇,像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等待的时间比预料中要长一些。泉镜花嗫嚅着双唇,却久久无法从那缝隙里吐出一言半语。唯有在心中不断鼓起勇气,她才终于抬眸说道:“我不想回去。” 这话一出口,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更加坚决:“请不要把我送回去,拜托了——” “敦曾经告诉过我‘自己心里想的话要亲口说出来’。”镜花看了一眼银发少年,这股专注的凝视直把他看得紧张起来,“我杀过三十五人,但是我已经不想要再杀人了。” 一字一句仿佛散落的珠子坠击在地,许久许久,阿砾蓦地合上了报告文书,以一种轻松的语调猝不及防地接住了她的求救:“那就来我们武装侦探社吧!” 沉重的空气仿佛顷刻在她这句话里豁然一空,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文件面露无奈之色,有早已看穿这一切的轻轻付之一笑,尤其是国木田,他敲打键盘的手指更用力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侦探社的同事们对此反应颇大,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这句话发表质疑。 被邀请入社的泉镜花一怔。 除她以外,在场反应最大的人却是敦,一双虎目瞪得就跟铜铃一样大:“诶,诶诶诶——” “干嘛,我们侦探社正是缺人干活的时候呢。” 被这接二连三的音量吵到的阿砾不满地堵上了耳朵,湿润的一双眼无声谴责着摧残了她耳朵的当事人。 敦则表示自己对这件事不能理解,慌忙在空气里划动着双手:“可是,可是你刚才不还……”一副要把人扭送到警察局的样子吗! ——而且其他人也这么配合!为什么在他问的时候一个个不同意,在砾小姐说完之后就轻易而举接受了她的提案啊!人缘差距到这份上就很离谱。 敦有种自己被耍了一通的感觉。 “早就说过,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件事了吧。”乱步仰头观赏着自己在薯片包装里收集到的那张绝版卡片,语气无谓地告诉了他真相:“阿砾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收人的好机会的。” “因为大家都打从心底信任着砾小姐啊——” 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太宰也拍了拍敦的肩膀,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我们都因为她展开的行动而不断调整行动,可以说是以她为‘纽结’所形成的关系。别看谷崎总是表现得非常害怕砾小姐,实际上他同样对砾小姐的任何指令深信不疑。” “她就是这样一个灵魂存在。” 顺着太宰指引的方向,茶栗发少女一步步接近了那位身高与她类似的和服少女,她俩相对而立,看着就像是一对等比的精致玩偶。 “昨晚我已经跟社长提前打过报告了哦,他说全权由我处理来着。”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说明不够清晰,阿砾紧接着又朝她明快地补充说:“侦探社的社长就是我爸爸!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这是开过了后门的关系!” 侦探社成员们:“……” 能把幕后黑箱如此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泉镜花倒映着她身影的眼瞳里泛着微弱的光,轻声喃语着:“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不问缘由地接受她? 只见阿砾眉眼稍弯,是她当初面向所有进入侦探社的新人时如出一辙的笑容。就像水可以滋润土壤,阳光可以赋予植物生命一样,她的言语和笑容,同样能够给予这朵黑暗之花力量。 “就当作是你替我挨刀的回报吧。” 她笑着对无处可归的少女递出了邀请的手。 “如果你身负的黑暗不是出自你本身,那么我就会救赎你的那份温柔。” 泉镜花猝然捏紧了自己颈前挂坠的手机。 第46章 说是邀请镜花入社,但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个非常现实的难题,那就是镜花的住宿问题。经过相关负责的人员整理,发现宿舍已经没有多余的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