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浅雪姐姐，浅雪姐姐……” 有些手足无措地轻轻摇晃着刚出现在意识空间中，就倒在了自己身上的浅雪，白不断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浅雪姐姐……你醒一醒……不要吓我啊……” 怀里抱着的身体温度越来越低，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细微起来，若断若续仿若游丝，脸色苍白的看上去更是像透明的一样…… 虽然依旧是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安详神态，可是……不好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 “浅雪姐姐……呜……醒一醒啊……” 白不断呼唤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黯哑，视线也开始被泪水模糊了起来。 只是因为自己感觉到，如果让那两个人继续打下去，一定会有人死掉的。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才央求浅雪姐姐出手去救外面的两个人…… 而事实上，浅雪姐姐确实是阻止了那两个人，可是为什么……浅雪姐姐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明明出去之前还是好好的啊…… ……是他……害得么？ 白颤抖着双手抱着浅雪的身体，徒劳地试图呼唤她，一声又一声…… “浅雪姐姐……浅雪姐姐……呜……你醒一醒啊……浅雪……姐姐……浅雪……” 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他…… 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微笑着看着他，询问他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一直闭着眼睛，存在感薄弱到仿佛随时会从他的怀中消失掉？ 难道现在，就连浅雪姐姐……也要离开他了么？ 他不要！ 他不希望浅雪就这样消失掉啊！他想看着浅雪姐姐像以往一样对他微笑，帮他解决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总是笑着看着他的任性…… 因为和浅雪姐姐在一起的感觉好温暖……就像是浅雪姐姐的微笑一样，带着柔和的，沁入人心底的暖意…… 这种感觉，他甚至自私地想独藏起来，并不想就这样失去啊…… 怀中浅雪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白绝望地一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一边呼唤着浅雪的名字。 怎么样都好……他……不希望失去浅雪姐姐啊…… 有谁……有谁可以来……帮助他啊…… “真是的，电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干净得好象不带一点杂质的特殊声音有着如同琉璃一般的质感，虽然轻微，却让白在听到的一瞬间抬起了头：“是你！” 漆黑如墨一样的黑色及腰长发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闪烁着幽蓝的光泽；弯长的柳叶剑眉掩于细碎的刘海下，一双仿若最上品的紫水晶般的浅紫色星眸给人以透明清澈的感觉；挺直的鼻梁下，那瑰色的薄唇正紧抿着；温润如玉一样的白皙肤色，配合上高挑纤细的身材，有着一种吸引了全部人视线的独特存在感。 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吸引别人注目的强烈存在感，让人有着不服从她不行的怪异感觉。 这个女孩，就是曾经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将浅雪姐姐交给他的人。 “是我没错，很吃惊么？” 女孩微微笑了起来，然后将视线投向了他怀中的浅雪身上，眼神微微一暗，叹了一口气，“这个笨蛋，又在勉强自己了。” 手一抬，靠在白怀里浅雪就凭空漂浮到了她的面前。 “浅雪姐姐……”白嗫吁一下，“她没事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种非常惧怕的感觉。 “差点就要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女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身后伸展出了一对七彩的羽翼，将她和浅雪完全包裹了起来。 “……” 白有点不知所措。 魂飞魄散……他不是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真不明白你这种小鬼有什么好的。” 又是同一个声音响在了白的耳边，愕然的转头，却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又出现在他的身后。 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那个光卵，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白有点弄不明白了。 影分身术么？可是这里不是意识空间，无法使用忍术么？ 那么眼前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感觉到惊讶吧？对于你们这个世界来说，我可是无所不能的。” 似乎是明白眼前的白在想什么，女孩眨了眨眼睛，“我曾经和你提过不是么？我创造出了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她。” 她指了指那个由七彩羽翼包裹起来的形成的光卵。 “我……知道。”白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你告诉过我，我们水无月一族的诞生……就是为了……浅雪姐姐……” “是，但是也不是。” 女孩狡黠地弯起了眼，勾起了唇，“当初电啊，就是你口中的‘浅雪姐姐’在我转世之后，自愿选择进入魂池轮回来惩罚放逐自己。恢复全部力量后，我曾经试着找过她，但是她要求‘业’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加在她身上的匿踪封印太强了，我花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正好那个时候，我找到了另外一个朋友（注：就是《》中里的瑟蕾尔忍足雅辰），应她的要求做出了另外一个世界花了不少的时间。” 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往昔同伴的缘故，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怀念和宠溺的神情。 白没有说话，眼前着个女孩所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了，他完全是有听没有懂。 但是同样他也承认，即使只是听明白了一小部分，带给他的震撼，也绝对不会少于当初她突然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以强硬的姿态告诉他，她要将一个灵魂寄宿在他体内的那个时候。 只是他无法说话，因为这个女孩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很普通的站在那里，以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是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被动的接受，什么都没办法做到…… 岁的时候，他可以说他还小，没有力量抗衡；可是现在经过了快两年的磨砺，他自认已经变强了，但是面对这个女孩，情况却依旧没有什么改变或者说，因为明白两者间力量的差距，情况反而更糟糕…… 浅雪姐姐就是她要找的同伴么？他……难道真的永远都追赶不上她么…… 白咬住了唇。 有点……不甘心啊……他不希望自己永远都是站在浅雪姐姐的身后，他想和浅雪姐姐并肩站在一起…… “啊，岔远了。” 女孩似乎发现自己跑题了，连忙把话题转回来，“你们水无月一族，是我以电原来的身体作为模型创造出来的。不过有点没想到的是经过发展，你们的能力竟然给我出现了变异：整个水无月家族，现在竟然只剩下操纵水的能力虽然更进一步发展出操纵冰的能力，可是最初给予你们的控雷能力，似乎全部都消失了……伤脑筋……” …… 白勉强地苦笑了一下。 他还能说什么呢？面对这个女孩，他觉得自己仿佛完全被看透了一样…… “本来我是准备将整个水无月一族毁灭后再重新创造的。这样就可以将一切恢复到最初的设定，为电准备一个完美的身体。”女孩说地云淡风轻。 “？为什么！” 白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女孩草菅人命那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彻底失控了，“你为什么能把抹杀掉人的生命说得这么轻松？”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人类完全不放在她的眼中，和蝼蚁是同一阶级的存在……好不舒服…… 她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了？玩具么？ “轻松么？那是当然的吧？因为，我有这个权利。” 女孩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白就感觉到喉咙一阵紧缩，窒息的感觉让他整张清秀的脸完全变红了，不由拼命挣扎了起来。 “现在感觉到了么？我和你，是完全不同层次的存在。” 女孩放开了对白的禁制，语气平和，甚至带上了一点点的怜悯。 “咳……咳咳……” 白大口的喘息着，咳嗽着，冷汗涔涔。 好强……实力差太多了……和这个女孩比起来，自己恐怕和空气中的尘埃没什么两样吧？ “而且，你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我所创造的，抹掉不符合心意的族群，是我的权利吧？”女孩的语气依旧平静地像在讨论天气状况，“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神’！你们永远也无法触摸到的，至高无上的存在。用个例子来形容的话，你们全是我在一时无聊的情况下，用做消遣的游戏棋子仅仅只是玩具而已。如果不是在我决定毁灭掉水无月一族的事情，恰巧找到了电快要消失掉的灵魂，没有那个时间去另外做身体的话，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么？不要忘记你的能力是谁帮你封印的，天真的小鬼。” “啊！” 白僵硬着身体，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 女孩又看了一眼依旧是光卵造型的浅雪，撇了下嘴：“只不过我没想到，电竟然会这么保护你。亏我还特地将对于她来说，在那个时间中她最爱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做了平行投影，赋予了他生命，甚至还让两人见了面。只是没想到这个笨蛋竟然是了你而差点让我功亏一篑！” 当初为了制造这个投影她可花了不少力气呢，连律那家伙都以为那是真正的生命体。反正暮曦她短时间里是不准备让他和电见面了已经辜负了电的他，完全失去了让电获得幸福的资格…… 如果不是因为讨厌的法则还有因果的定律是她必须遵守的……她真想直接恢复电的记忆，然后按照她的要求为她做出一个最适合她的伴侣…… 不过电……自愿选择了梅比乌斯之环的轮回，放任自己的精神印记在每一次的轮回中逐渐消磨……如果她身为“浅雪”的那一世再没有发现她的话，恐怕到下一世，电就真的会随着死亡消失于这个天地之间，没有任何痕迹了…… 电，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么…… 女孩所使用的，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过白很聪明地选择了缄默。 女孩走到了白的面前，动作有点轻佻却不失优雅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仔细审视着他的面孔。 “你的容貌，和当初电的样子相似到了极点。你该感谢这种巧合，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了。不过也只是一个只有外表相似的天真白痴而已。”女孩口中辛辣讽刺的语句毫不留情的倾泻而出，“电的睿智冷静，电的温柔细致……你这个家伙可是一点都没有。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创伤就一直龟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天真地以为在这个世界不用杀人就可以生存下去，一遇到困难就只会依赖电去解决的家伙……真不明白电怎么会选择你当她要保护的对象的。” “我……我没有……” 白微弱的辩驳完全没有底气。 “算了，怎么做是电的决定。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一旦认准的事情没人劝得动她。”女孩无奈地撇醉，松手耸肩，虽然是抱怨，不过还是能听出来她对浅雪的保护，“不过，这个笨蛋……明明知道因为中毒的关系，身体已经虚弱到完全提不出任何力量，竟然给我硬把灵魂力量转换成了查克拉……这种绝对是在自杀的方法她也想的出用的出来！影那个笨蛋好歹还知道利用‘初始碎晶’的力量去和瑟蕾尔的力量硬拼，这个家伙却是在直接消耗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因为我感觉到不对头赶过来，就要魂飞魄散了……厌世厌过头了吧……混帐……” 说到后来，完全是在磨牙的声音…… 查克拉，用精神力所转换的存在于身体细胞里的力量。 白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他很清楚，浅雪姐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要求浅雪姐姐救人的话，以浅雪姐姐的才智，是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去使用需要大量查克拉的忍术，没有查克拉的身体要强行提取的话……代价是很昂贵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告诉没有接管身体的他，那个时候身体里已经完全没有查克拉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做出那种要求的啊！这样宠他……他，承受不起啊…… 就算是不想杀人，他也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不希望……浅雪姐姐有事啊…… “灵视这个能力还真是麻烦。不想看到的东西全都自己跑进来了。” 女孩搔了搔自己的面颊，一脸不爽的样子，“我算是大概明白电为什么要保护你了。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你这种人存在，白得简直让人想污染一下，或许直接把你丢染缸里是不错的选择……” “戛？” 白有点不明白状况地眨了眨眼睛。 “算了算了，想怎么做是电自己的决定。难得我用了激将法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目标，竟然又是决定了这种麻烦的事情……” 仿佛自暴自弃一样，女孩咕哝着，又抬头扫了白一眼，“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白色的丝绢就算你保存的再好，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泛黄变色的。” 这个时候，七彩的光卵上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翅膀分开，露出了里面依旧昏迷的浅雪，然后那个抱住了浅雪的女孩就凭空消失。 女孩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浅雪的身体，然后转向了白：“水无月家的小子，要做个交易么？” “？” 白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世界，是我所创造的。”女孩平静得陈述道，“但是我也有要遵守的法则。从这个世界完成的那个时候起，我就失去了对它的某些控制。我可以任意抹灭掉一个族群，但是却无法对已经定好的命运做修改。因为世界一但成型，就被权业还有源那三个混帐老头接手安排了。” “你……想说什么？” “交易。”女孩笑地自得而满意，狡黠地如同一只狐狸，“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就像我当初以封印你的能力为代价，将电放到你意识空间中休养一样。” 白沉默了一下后，看着女孩开口：“是什么？” 也许这个女孩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神，那么他就算忤逆，到最后也依旧会答应吧？ “我，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一个你所希望的重生机会。”女孩微偏过头，看着白，“不过相对的，我有一个要求。” ……重生么？ 他可以像个普通人那样地生活么？不再有血继限界的困扰了么？ “什么要求？”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白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询问道。 “你知道你的寿命是多少吧？”女孩说的很直接。 “如果那次你没有说错的话，我……活不过18岁那一年。”白犹豫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 他还记得，这个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他，他的寿命，只到18岁的成年而已。 “是的。我也说过，在那之后，我会让电借由你的身体重新复活的。”女孩无所谓地继续道。 白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过也是，换成是谁，对这种话题都不会有什么好感吧？ “那么现在，我就要给你一个任务。”女孩的神色变的异常认真，“我要你，在这9年多，快10年的时间中，为电找一个目标。” “呃？”白呆了一下，有点不理解。 “目标。”女孩看向浅雪的目光很柔和，带着无奈和心疼，“电很固执，也很善良。如果你死了，她会自责还有难过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现在一定是在动怎么帮你改变命运的脑筋了。” 这个现在有着严重厌世倾向的家伙，恐怕是抱着就算自己死亡，也要让白活下去的念头吧？就算她会想着两个人一起活下去，估计到了最后关头，她也是可以轻易舍弃掉自己的生命吧……这个家伙，从以前起就没变过…… “啊！” 白彻底惊呆了。 “电对于自己认同的人，一向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对方的好。但是她做的都很隐晦，如果她不说的话，谁都不会知道的。”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一下，“我的感觉得出来，你现在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为了避免你的死亡，电她绝对会不惜一切的。” 但是等价交换原则，却是这个空间最基本的，连拥有“混沌”力量的她也要遵守的法则。 如果电要强行改变白的命运，那么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会异常的高……甚至，有可能会是她精神印记的完全消失。 张了张口，吐不出任何字句的白第一次发现语言是如此地无力。 “所以，我要你给电一个目标。一个就算你消失了，她也能坚持活下去的目标。这就是我的要求。”女孩看着他，浅紫色的眼睛里光芒璀璨，“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会给你一个你所希望的生活。这个交易，你接受么？” …… 白沉默着。 很久后，他带着些许赌气的口气开口：“如果我不答应呢？” 他讨厌这个女孩完全笃定他会接受的口气…… “不答应……么？”女孩微微笑了一下，淡紫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笑的邪肆，“也很好啊。不过在那之前，我拼着被电怨恨到永远，也会阻碍她所有的布置。等你死后，我会洗去她所有的记忆，让她接受你的身体。水无月家的小子，不要以为没你不行。而且，我这个人……” 白的喉咙再次感到一阵窒息。 “最恨被人威胁了。” 一直到白快晕厥过去的时候，女孩才松开了对他的禁制，平淡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么？想靠桃地再不斩来改变自己死亡的命运么？命运之所以称之为命运，就是因为它的不可逆性。” 就算是拥有完全的力量，更改命运的代价，也是非常昂贵的。所以，她也只能用引导的方式，些微偏离某些命运的原定轨迹。但是殊途同归，即使细节上面有所偏差，但是在转过大大的弯后，最后的结局可能依旧没变。 蝴蝶效应的原理她知道，但是就像她可以救起电的灵魂，但是却没办法改变她死亡的命运一样，在由网状时间脉络为基础所构建而成的空间，蝴蝶效应的影响根本就无法预知…… “咳咳……” 白再次大口的喘息着。 可怕的女孩……什么事情都蛮不过她，而且她也完全不允许别人忤逆她的意思啊…… “一句话，你答不答应。”女孩看着他，冷淡的音调宣示着她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白好不容易才将咳嗽咽了回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让他直视着女孩的双眼：“就算没有你的要求，我也不会让她死的。” 浅雪姐姐，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承认了我存在意义的人……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我发誓…… “记住你的话还有你的誓言。水无月家的小子，水无月白。”看着白认真的样子，女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契约就此成立了。” 一阵淡淡地七彩光芒，自女孩的身上分出，进入到了白的身体里。 “照顾好电。如果电真有什么不测，我不介意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为她殉葬。” 伴随着这么一声如其说是宣言还不如说是陈述事实的话语，女孩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了。 而同一时刻，浅雪发出了一声淡淡的模糊呻吟，竟是已经开始苏醒了过来。 “浅雪姐姐？你醒了？” 白欣喜地走了过去。 “……白？” 浅雪勉强睁开了眼睛，给了白一个一如以往的微笑后，很快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白抱着浅雪的身体，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浅雪姐姐没有事了，太好了。 只是，他多想……凭自己的力量，让浅雪姐姐活下去啊…… “真是麻烦呐。” 翼伸了个懒腰，放下了手中的水晶球。原先闪动着七色光泽的水晶球，在失去了翼力量的支持后，现在已经整个黯淡了下去。 “看起来这次，你在这个世界中的的形象似乎不怎么光彩啊。” 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灰发男子睁开了犀利的黑色鹰眸，冷俊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只要电能活下去，即使是当反派我也认了。反正我一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不是么？” 翼笑了笑，靠在了男子的怀里，“不过话说回来，电的魅力，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看得出来水无月家的那个小子，相当紧张她呢。” “那你还……” 对那个孩子提那个要求？ “有备无患嘛。”翼笑了起来，“只要我在意的人能幸福就好了。为此我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我现在所有的安排，都只是为了让电能幸福。至于其他的人会怎么样，有什么苦恼，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啊……”男子无奈而宠溺的微笑道，“不过，你这样，就算被电误解也没关系么？” 和电见面的那次，他可是能感觉的出来，已经完全没有以前记忆的电，可是相当讨厌翼的。 “和电见面的那次？那是我刻意的。毕竟电的个性我最了解，激将的方法对她来说是最管用的。没看到一直龟缩着的她，在和我见面后就开始和白共用了身体么？” 翼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起来的话，我还挺想知道，当电记起过去的事情时，再见到我的表情呢……” 灰发青年有点无语的看着正笑地张狂的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翼这个家伙，还真是任性恶劣到了极点呢…… “反正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翼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看向了黯淡的水晶球，“电，能帮你做的，我可是都做了呢。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所珍视的朋友们，希望你们……可以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