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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举着一个给唆的长长的绿舌头,高高一声:“One Night in 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这歌,是最近火遍大街小巷的《北京一夜》。 但阎肇从来没听小旺装过女人嗓门,而且什么叫捧着心还捧着脸,这不耍流氓了,他唱的这是啥? 阎肇本提着菜刀,一下就从厨房窜出来了。 父子对视,场面极度尴尬。 好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救了小旺和Jim的命,俩孩子跑去接电话了。 阎肇气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回头看陈美兰,那眼神仿佛在说,看看现在的孩子,唱的都是什么。 圆圆就在院里学钢琴,这会儿也回来了,敲开门,嘴里也在哼哼:“人说百花滴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看闺女进了门,阎肇从冰箱里给她拿出她的小水杯,让闺女喝水。 看闺女捧着水杯哼哼唱唱的走了,回头对陈美兰说:“听圆圆唱的这首歌,多好听,再听听小旺和Jim唱的,什么嘛,真是。” 这男人,简直偏心的没眼儿了,孩子们唱的根本就是一首歌,好吗? 《北京一夜》! 第144章 遗传生物学(狗男人偷了阎佩衡的荞皮枕) 电话在响,小旺和Jim俩抢着接。 是阎卫打来的,打来报喜的,他家闺女出生了,七斤二两,白胖大千金一枚,俩口子刚刚给起了名字,叫贝贝。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阎佩衡的第三代生的全是孙子,终于有个孙女了,能不开心吗。 老爷子捧着那块旧毯子,望着桌上妻子的照片,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但今天的喜事远远没完。 上午,阎肇给首都公安报案,并且,带他们到杀手准备要狙击顾霄的小屋子,找关键证据,而下午,首都公安就把正在外面逛悠的国际杀手给逮捕归案了。 顾霄可不一般,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国际废料处理商,他一旦在华国出事,且不说他的股东们要闹,要向华国找麻烦,他的合作商们也会跟华国找麻烦的。 一个身家上亿的富老头,又在南洋有党派背景,他的案子是被备注在公安部的,这属于外交事件。 而它,在立案半个多月后,终于破了。 阎肇破的。 可怜阎肇上辈子是勤勤恳恳,靠双脚走到首都公安局的,而且当时已经54了,但这辈子他才34岁,却因为顾霄事件,居然被公安部的领导给提前关注了。 现在是1992年,华国刚刚加入维和警察部队,要往南洋某个国家派遣维和警察,代表华国加入国际维和队伍,进行海外公务。这是国派维和警察的第一批,加入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全国筛了又筛,选了又选的精兵良将。 他们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发了。 可就在这时,其中某中队的副队长,却在训练中不慎受伤,走不了了。 现在队伍中急缺一个副队长,再从全国筛选,集训,已经来不及了。 公安部的领导们急的团团转,正在想该从那儿找这么个人出来。 这时曾经上过战场四年,又在西平市把一个□□横生,地痞流氓盘踞的小公安分局治理的有模有样的阎肇突然冒出头,跃入了领导们的眼帘,不逮他,更待何时。 所以领导们当即拍板,即刻逮人。 是而当天傍晚,阎大公安从他爸抽屉里摸了张招待票,美滋滋的跑到八一宾馆开了间房。 还把从国际宾馆带回来的红茶包放进杯子,早早把开水打好,因为八一宾馆不提供避孕套,又悄悄买了两盒,还跟宾馆前台商量好,只要前来出差,登房间的官兵少,有空房,自己随时可以来住,计划的好好儿的,至少在首都这段时间,要用完两盒套子的。 结果就在宾馆房间,在他准备给美兰布置一个彻夜长谈的温馨小窝时,给公安部的领导们堵了。 狗男人,他居然一个人,扛着把两张单人床拼到了一起,还在床上铺了一圈玫瑰花,家里带的拖鞋,床垫枕头,对了,枕头是偷阎佩衡的荞皮枕头,垫屁股。 这枕头高,硬,阎肇觉得当比宾馆那种一压就榻的软枕头更爽。 然后,阎佩衡亲自带着公安部的领导们闯进门了。 且不说阎佩衡看到自己的荞皮枕头被放在床中间,是个什么眼神儿。 阎肇正在摆玫瑰花,尴尬的差点钻了地缝。 时间紧任务重,别人都已经训练三个月了,阎肇后加入的,必须赶紧去集训,一分钟都不能耽搁,否则语言,吃住,以及射击,近身搏斗,各方面不过关的话,在政权动荡的国家,不说维和,怕他保护不了自身安全。 跟老婆孩子,打个招呼就得走。 结婚五年,头一回分别,领导们追着呢,可怜阎肇就这样,只跟美兰交待了几句话,在俩儿子屁股上轻轻拍了几把,猝不及防的走了。 那个荞皮枕头,阎佩衡又抱回家了。 而再过半个月,到了八月底,陈美兰也该带着孩子们回西平市了。 要说老人家的偏心眼,真叫人哭笑不得。 阎佩衡自作主张,把小红楼过户给了陈美兰,据说那是曾经苏联来的导弹专家们住过的,装修即使放在现在也不过时。 但那并不是给陈美兰本身的,他是要送给圆圆做嫁妆的,陈美兰当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去看,更没有去住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