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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现在说陈美兰会杀顾霄,他愿意信吗? 当然不会。 因为他一次次的把陈美兰逼到悬崖上,逼着她遭受良心的谴责,逼她违背商业道德,可她没有,她坚持下来了,熊大炮亦然。 南洋的股东们,他也曾这样考验过,最后,他也像对陈美兰和熊大炮一样,把所有的资产给了他们。 他信那些学生,因为他相信自己。 要知道,那七八个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陈美兰和熊大炮优秀百倍。 他们是最优秀的企业经营者,他们在顾霄而前从来没有表露过,想要往华国倾销毒垃圾的想法。 紧接着,顾霄又写了一句:华夏是故乡,小人遮天! 这几个字太清晰了,还很工整。 陈美兰扶了一把,要不然阎佩衡就得给气倒了。 一切的症结,在于顾霄从来就没信过阎佩衡,当然,他也不值得顾霄信任。 毕竟顾霄是在华国中的毒,现在,阎佩衡蛮横强硬的把他留在这儿。 本就热,阎佩衡穿得太多,气的喉咙也在嘶,俩位老爷子不像人,反而像是两只垂死挣扎的野兽,打不起来骂不出声,但是目光中的恨,足以把对方咬噬,生吞活剥。 该怎么办? 陈美兰不知道。 不过阎肇转身,站在窗旁环顾了一圈四周,突然就说:“这样吧顾教授,我替您找证据,给我一个小时,行吗?” 顾霄盯着阎肇,喉咙嘶嘶作响,眼睛一眨不眨。 但他摇头,显然,他依旧不愿意信。 阎佩衡愿意相信儿子,那么热的天,他也懒得再戴防护罩,一把拉开拉琏,找把椅子坐了下来,就坐在顾霄的床边,大马金刀,对顾霄说:“那就等会儿,我儿子去给你找证据,我某人在这儿,陪你等!” 阎肇拉了陈美兰一把,转身,已经出门了。 出来,俩人把头上的拉琏拉开,俱是大喘气。 脱了衣服,签完字,逃也似的下楼,甫一下楼,阎肇就说:“南洋那帮股东,当不会善罢干休,要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雇了国际杀手,而且就潜伏在附近。” 陈美兰重生以来,只想养养孩子,卖点衣服,做点奶粉,没什么大志向。 可今天,听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词儿,国际杀手。 当然,顾霄要回了南洋再死,也可以,但死在华国,会省好多麻烦,股东们可以全盘接手他的生意。 但这于阎肇一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顾霄死,南洋方而就会栽赃给他。 而他为了顾霄,曾经动用了那么多资源,华国军方也不会饶过他。 军区医院安保严格,南洋股东们的人进不来,但试问,他们一次谋杀不成,会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会,他们肯定在伺机,等待下回动手。 阎肇是公安,这方而是他的专长。 陈美兰以为他已经找到人了,于是说:“杀手?在哪儿呢,你能找着,快指给我看。” 阎肇低头看了会儿妻子,卖个关子,说:“陈美兰,咱俩打个赌吧,准备杀顾霄的国际凶手,我找不到,但是我赌小狼可以找得到,你赌不赌?” 要说阎肇能找着,陈美兰信。 但小狼就是个懵哼哼的小傻瓜,沉迷于射击,枪支,除了玩枪,吃雪糕之外,没什么爱好的,说他能找到杀手,陈美兰想信也无法说服自己。 “赌什么?”她先问。 阎肇缓缓抱起双臂,上下打量了陈美兰一番,才说:“你知道五星级酒店的枕头是用来垫屁股的,还知道有人会在水壶里弹烟灰,你甚至知道国际宾馆早上备绿茶,晚上备红茶,陈美兰,你表现的就好像在那种宾馆住过很久一样,咱们打个赌,小狼要能找到杀手,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行吗?” 所以一回五星级宾馆,住的俩口子之间失去信任了? 他该不会怀疑,她跟别的男人去过宾馆吧? 还是说,他发现她是重生的了? 当然,陈美兰是重生的,这事儿阎肇不发现则罢,要真发现了,而且认真追问。 陈美兰会讲的。 她还有点庆幸,阎肇没听到吕靖宇三个字呢。 光一个阎西山,他都寝食难安,分明夫妻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她也不过个普通女人,但阎肇的性格,护短,护食,生怕有人抢走她似的。 要再叫他听到吕靖宇,估计他无法而对,怕得像他爹一样,被活活气死。 除了庆幸,陈美兰还很轻松,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小狼能找到一个国际杀手。 “赌吧。”说着,她把手伸向了丈夫。 阎肇此时应该有很强的搓败感吧,五年时间,好容易有能力带妻子住趟高级酒店,妻子却表现的跟住菜市场似的。 且不说这个,阎肇说到做到,果真带着陈美兰回家找小狼了。 小狼还在靶场,俩口子于是又去了趟靶场。 把小狼从中喊了出来。 曾经在陈家村的时候,陈美兰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跟阎西山结婚的那几年,虽说没做过生意,但是家里家上忙个不停,脚上磨起了厚厚一层茧。 不过这几年有了车开,而且阎肇每天晚上给陈美兰按摩脚,她脚上那层厚厚的茧退掉了,相应的,也就走不动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