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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她轻吐了口气,偏头去看时砚才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下滑了些,成了半躺的姿势躺在床上,时砚还抱着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呼吸平稳绵长,睡的好像还很沉。 詹星鹭:“……” 她动了一下想往外撤,他条件反射似的一收手臂,又把她揽了回去,并且动了一下腿,直接变成了侧躺在床上的姿势。 詹星鹭:“……” 詹星鹭安静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床边,伸手关灯。 挣扎着欠身抬手,刚触到开关,又被他拽回了怀里,收紧怀抱搂的紧紧的,但好在她的手指已经按灭了开关,便也没再挣扎,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夜已经深了,没多一会儿,詹星鹭也陷入了沉睡。 时砚也是熟睡的模样,嘴角却忽然往上牵了一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 第二天早上,詹星鹭醒来时,时砚已经起了,正靠在床头看书。 见她醒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饿不饿?” 詹星鹭懵懵地点了点头,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回忆了几秒…… 哦…… 她揉了揉眼睛,“你都醒了还待我房间干什么?” 时砚抬手顺了顺她睡的有些乱的头发,“怕你醒了看不到我会哭鼻子。” “呵。” 詹星鹭面无表情,“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趁机赖在我房间。” “我有这么无赖吗?”时砚一脸的哭笑不得,“我昨天有点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詹星鹭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也没再问,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时砚的嘴角往上牵了牵,含着笑意的眼眸划过一丝得逞的神色,也起身去准备早饭了。 时砚原本是不会这些的,但搬出蘅园一个人住了之后,管家阿姨不住家,他便自己学着做些简单的早餐。 虽然只有烤吐司、煎蛋和火腿,但詹星鹭吃的也挺香。 时砚刚参加完比赛,要适当的休息一下,便没有练棋,和詹星鹭一起去旁边的S90艺术区逛了逛。 S90艺术区入驻了很多文艺产业,建筑也是旧厂房改造的,很有感觉,周末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来艺术区闲逛拍照。 詹星鹭和时砚都不是喜欢摆拍发朋友圈的人,只去了几家画廊和工艺品店逛了逛。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詹星鹭有些不想逛了,便说要回去,时砚给司机打了电话,两人便朝着出口去。 中途,詹星鹭去了个洗手间,一回来就看见有女生在和时砚搭讪。 她没上前,靠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墙边看着他。 距离不远但也不近,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看情形,应该是拒绝了那个女生。 詹星鹭很浅的弯了下唇,正想上前,又有两个女生过去找他搭讪。 她顿了顿,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下次出门要给他戴个口罩! 正想着,从他的方向走过来两个女孩,边走还边回头偷看他,其中一个女孩晃着身旁女孩的胳膊说:“那个是时砚吗?” “时砚就是前段时间凭借一张证件照被全网疯狂表白的那个棋手吗?” “那不是证件照,那是人家比赛时候的照片,他本人也好帅。” “你没听他刚才拒绝人家怎么说吗,他说他有女朋友了。” “唉——可惜了。” “太可惜了。” ? 不是,有女朋友怎么就可惜了? 虽然时砚不是艺人,即便是在网上红了几天,没有持续的曝光,也很快就被淡忘了,但仍然是有人认识他的。 如果他真有小粉丝什么的拍到他和她亲昵的在一起,放到网上被詹良畴看到了…… 那结果,不是断绝师徒关系,就是断绝父女关系。 想到这里,詹星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必须要让他戴口罩! 时砚总感觉有道犀利的目光在看着他,他拒绝了搭讪的女生后,稍顿,有感应般的回头看了眼。 詹星鹭给了他一个“先分开走”的眼神,便转身径直走了。 不知道是离得远还是什么,时砚把她这个眼神解读成了——“敢背着我勾搭小女生,你死定了。” 时砚顿时有些慌,赶忙跟了上去,可她却加快了脚步,有意的躲着他。 两人你追我赶的到了出口的路边,正好司机把车也开来了。 在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幸好S90艺术区离桃源水岸不远,很快便到了家。 刚进电梯,时砚就迫不及待的拉她的手,把手机塞到了她手里,“密码是你生日。” 詹星鹭仰头看了看他,“你干什么?” 时砚放缓了声音说:“我没有留陌生人的联系方式,你…别生气。” 他以为她生气了? 不是,谈了恋爱之后他的智商水平是直线下降了吗? 就这?还能不能下棋了? 詹星鹭无语的想安静冷漠脸,可看到他澄净的眼眸中似乎还透着小心备至,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怜巴巴,她忽然又有些心软。 “我没生气。”电梯到达顶层,詹星鹭拉着他刷卡进门。 以他对詹星鹭的了解,她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说反话,要么不说,说了没生气就是没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