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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完,抬手摘了耳环。 刚把耳环放进首饰盒,就听到了敲门声。 不用猜也知道,门外肯定是时砚。 她慢条斯理的把首饰盒盖上,才去开门,果不其然,是时砚站在门外。 他还没换衣服,穿的仍是生日会上的那件白衬衫,领口系了一个深色领结,斯文又清隽。 “方便进去吗?”时砚嘴角弯起的弧度柔软。 詹星鹭顿了顿,侧开身子,示意他进来。 他原本是把一只手背在身后的,进门转身的时候,詹星鹭不小心看到了他手里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 她的嘴角往上翘了一下,又迅速拉平,“来给我送生日礼物?” 时砚稍顿,笑了下,把手里的盒子递到她面前,“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是个红木材质的盒子,有点复古,但很精致。 打开盒子之后,詹星鹭怔了一下,里面是一个圆形的,通体白色的…… 白棋子? 不对,不是棋子,是一块圆形的玉…… 她拿起来看了看,玉的顶端系了根绳子,表面光滑,没有雕刻任何图案,看起来就是一颗放大版的白棋子,但拿在手中,玉的质地非常的细腻,光泽柔和,温润如羊脂。 詹良畴喜欢收集玉石古董之类的东西,詹星鹭见过很多质地上乘的玉,虽然没那么懂,但还是知道一点的。 白玉的产量很少,原料面临枯竭,优质的白玉就更少了,其中羊脂白玉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而她手里的这块羊脂白玉白如割脂,没有丝毫杂质,应该很难得吧。 不过,它原先的形状应该不是这样的吧,他把这么难得的羊脂玉特意雕琢成棋子的形状…… 詹星鹭顿了顿,仰头看向时砚,“你…送我一颗玉做的棋子?怎么,典藏版?” “玉象征君子的品德,美好,纯洁。” 他弯唇,抬手轻轻点了点詹星鹭的头,“这颗白子,即便是用最用珍贵的白玉雕琢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詹星鹭唇角微抿,很浅的往上翘了翘,指尖轻轻摩挲了下那块玉,轻声:“谢谢。” 时砚笑,声音轻柔:“玉坚贞永恒,从古至今,也常常被当作……” 他顿了顿,微俯上身,放缓语调,“情侣间,表达爱慕的信物。” 房间的吸顶灯光明亮,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他的脸上是认真到近乎于虔诚的表情,深棕色的眼瞳里流淌着真挚的情绪,眸光深邃又温柔,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有点不敢直视他炙热的眼神,眼睫微微颤动了下但硬着头皮没有移开视线,纠正他:“我和你……不是情侣关系。” “那我们,可以成为情侣关系吗?” 他弯唇,神情莫名的温柔,声音也低低柔柔的,“星鹭,我喜欢你,很久了。” 虽然早就猜到他喜欢她,但听到他话说的如此真诚直白,詹星鹭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疯狂加速。 她看着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也不催她,沉静又温和的看着她,很耐心的等待。 房间内很安静,周围的时间好像也静止了,只有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忽然,门外响起了两声轻细的叩门声,伴随着佟茉的声音:“囡囡,我进来了。” 詹星鹭一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的想把时砚往柜子里藏,刚抓住他的胳膊,就听到了佟茉拧动门锁的声音…… 她又是一个激灵,猛地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直直的贴在了墙边。 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时砚倒是很镇定,看着她的这些反应,还笑了一声。 正好佟茉开门进来了,“时砚也在啊。” 时砚点头“嗯”了一声,看到佟茉手里的碗,笑了笑,“师母来给星鹭送长寿面?” “是啊。”佟茉看了眼站在墙面的詹星鹭,“你在那罚站呢,过来吃面,时砚吃宵夜吗?厨房还有。” 时砚笑,“不了。” 詹星鹭顿了顿,接过佟茉手里的面,趴在书桌前默默的吃了起来。 佟茉看了看时砚,“坐呀,傻站着干嘛?” 时砚点了点头,坐到了窗边的软榻上。 佟茉本来都准备睡了,但想了想,十八岁的生日不能马虎,又从床上起来到楼下给詹星鹭煮了碗长寿面端上来。 看着小女儿吃面,佟茉又忽然感慨了起来,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和她相关的日常琐事。 颇有些要夜聊的架势。 詹星鹭的面吃的差不多时,佟茉顺了顺她的头发,说:“时间太快了,一转眼你都十八了,妈妈好久没陪你睡了,今晚就在你房间跟你睡。” 詹星鹭:“……” 时砚:“…………” 时砚扶了下额,起身说:“师母,星鹭,你们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詹星鹭没说话,佟茉冲他摆了摆手,嘱咐了句早点休息。 时砚的表白就这么被打断了,也称不上是成功还是失败。 接下来的几天,詹星鹭虽然面上若无其事,但看到时砚的时候,明显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了,也不愿意和他视线交流。 时砚每次看她强装镇定,板的面无表情的小脸,就忍不住想笑。 趁着詹良畴和佟茉没注意,时砚把她拉进棋室,抵在了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