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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蔚然:“……?” 她这是没听明白吗? 十六岁就被保送进康大智商不是应该很高吗? 这……就这? 弟弟弟妹一对傻子。 第七章 晚上九点多,詹良畴和佟茉已经回房休息了,只在客厅给两人留了一盏暖黄的灯。 詹星鹭和时砚一前一后上楼。 推门进房间之前,时砚忽然转身说:“星鹭,要不要下一盘?” “不要。”詹星鹭面无表情。 时砚顿了顿,声音清清淡淡的说:“我让你三子,绝不多让,如果你赢了,我把那副永子送给你,怎么样?” 呵! 让三子又怎么样,拿永子利诱她又怎么样,她又赢不了! 赌注是对等的,他绝对是又想要她的什么了。集训前一晚他下棋赢她,就把她新买的那对骨瓷杯拆开拿走了一只。 其实在那晚之前,他们已经很久没下棋了。 小时候詹星鹭不服输,是主动和他下的,后来长大了,她对他的棋力有了很清楚的认知,口不服但心服,再加上学习很忙,围棋对于她只是业余的兴趣爱好,就很少和他下棋了。 只有无聊的时候想下了,才会和他下一盘。 没想到他越长大越幼稚,看上了她的东西竟然都想到了用这种方式。 但她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他有阴谋还愿意和他下棋,只不过是为了提升棋力,毕竟要参加大学生围棋联赛,当然要多练习,用点东西换一个高手陪练,也值了。 詹星鹭轻扯了下嘴角,懒散的问他:“如果你赢了呢,想要什么?” 他就知道她为了比赛训练是会答应的。 时砚垂眸遮掩了眼底得逞的神色,几不可察的弯了下唇角,语调依旧清清淡淡,“你手里新买的杯子,我要一只。” ? 他是有多喜欢杯子? 詹星鹭垂眸看向手里拎的保温杯,是她今天下午和室友关书雁逛街时刚买的,这款保温杯造型简单,通体白色,看到时莫名让她想到了白棋。 店员说买两只打折,她就又拿了一只黑色的,放在一起就像黑白棋子。 詹星鹭轻缓的吐了口气,“行,等我洗完澡。” “好,我等你。”时砚目送她进房间,唇角往上牵了一下, - 詹星鹭洗完澡换上一套深蓝色的睡衣裤,又在外面套了件长款的针织开衫,摆好了棋盘,才给时砚发消息让他过来。 时砚也已经洗好澡了,头发湿漉漉的耷在额前,衬得他原本清朗温和的眉眼又多了几分澄澈的少年感。 詹星鹭执黑先行,时砚执白。 这盘棋,两人下得都很认真,詹星鹭纯粹是冲着练习和学习,越下越认真,越下那股不服输的小脾气越高涨。 时砚虽然是真的想要她的杯子,但也是真的想帮她提升棋力。 没有任何意外的,这盘棋以白棋胜告终。 詹星鹭盯着棋盘看了会儿,越思考越觉得没那么简单,白棋棋形优美,一直掌握着节凑,黑棋能下到哪一步,都是白棋设计好的。 白棋一看就是没费什么力气,逗黑棋玩似的赢得轻轻松松。 詹星鹭那个傲娇的小脾气一上头,嘴角向下抿着,伸手就抓住了棋盒,还没拿起来,她的手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 她怕冷,在冬天时即便是开着空调手脚也冰凉,时砚的手很热,一覆盖在她手上詹星鹭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暖流顺着手背往手臂蔓延,很暖和很舒服。 但她这会儿小脾气上头,哪管的了这些,瞥了他一眼就用力往回抽手,但没想到他看起来挺斯文的力气会这么大,她丝毫挣脱不了。 “放开。”她声音冷淡。 时砚的手指移动了一下,把她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声音很轻,“老师和师母已经睡了,会吵到他们。” 詹星鹭:“你是怕他们睡了没人给你出头吧。”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忿忿的,很明显就是在闹小脾气,想炸毛但又考虑到家人已经休息了,不得不压住怒火小声嘀嘀咕咕的发泄小怨气。 莫名的有那么一丝委屈巴巴。 和他闹脾气时,她嘴角往下抿着眉心微微皱起,因生气流光溢彩的小鹿眼清冷又灵动,样子冷萌冷萌的。 时砚笑了下,清朗温和的眉眼弯起,明亮的吸顶灯光照进他澄净眼底,深棕色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星,眼底的光温柔的不像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詹星鹭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皱起眉头拍了一下他的手,“松开!” 时砚收了力道,放开了她。 詹星鹭起身把书桌上的黑色保温杯拿起来,直接丢到了时砚怀里,“拿走。” 时砚垂眸看了眼黑色保温杯,抬眸,视线掠过书桌上放着的白色保温杯,最终落在了詹星鹭脸上。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语气淡淡的,似是不经意般问道:“这个保温杯原本是打算送给谁的?” “与你无关。”詹星鹭靠在书桌上,朝着门口的方向偏了偏头,“我要睡了。” 时砚没再追问,弯唇道了句,“晚安。”便离开了她房间,关上房门时,眸光沉了沉,若有所思。 - 次日开学,詹星鹭原本是打算下午再去学校的,可詹良畴和佟茉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时砚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