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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茴真是动都不想动一下, 懒洋洋靠着椅背,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满眼的疲倦, “别喊我, 让我再躺一会儿。” 岑越泽也心疼她拍戏劳累, 劝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让她别干了。 但是陆茴从来不会听他的话。 “回卧室睡觉不舒服吗?” “我这会儿真的不想动弹。” 岑越泽沉思半晌, 他点点头:“行, 我抱你上去。” 陆茴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 浑身上下像是没有长骨头,软绵绵挂在他身上, 胳膊亲昵挽着他的脖颈,“我重不重?” 岑越泽故意逗她, “真沉。” 陆茴闭着眼睛,“我才九十斤, 是你不行。” 她吐字用力并且很清晰, “就是你不行。” 岑越泽忍不住咬了口她的耳朵, 冷笑了声,眉眼神色颇为得意,“我行不行你心里没点数吗?” 陆茴并不想和他继续探讨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她最近好像真的被岑越泽养的娇气了很多,从他身上学了很多大小姐的做派,“你走快点,我要热死了。” 岑越泽的大少爷脾气在她面前屁都不是,“遵命, 公主大人。” 陆茴yue了一声,眉眼却又忍不住弯了起来,“你真肉麻。” 她恶作剧般亲了亲他的侧脸,“快点啦,我浑身都是汗,再不洗澡就要死了。” 岑越泽说:“我又没嫌弃你。” “我自己难受!黏糊糊的!” “行吧。” 说话间,岑越泽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他单手拧开了房门,打开客厅的灯抱着她走近卧室,故意逗她,“你再亲我一口,我就放你下来。” 陆茴叫他不要打过分。 岑越泽把脸凑到她面前,表情享受闭上眼睛,“快点哦。” 陆茴双手攥成小拳头锤他,“得寸进尺。” 岑越泽笑了笑,“我们资本家都是这么的恶臭,贪得无厌。” 陆茴为了能尽快去洗个澡,忍辱负重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赶紧的。” 岑越泽笑着打开了卧室的门,陆茴对他刚才敲竹杠的行为表示不满,唠唠叨叨,“岑越泽,你好粘我。” “所以?” “以后我俩分手了你可怎么办?” “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陆茴嗯哼了声,正准备使唤他给自己找衣服,喉咙里的话到了嘴边,戛然而止。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还有靠在他身边的那只大鲲鹏。 忽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岑越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的接受能力果然比普通人强的多,过了片刻,他镇定问话:“公主大人,解释一下?” 陆茴从他身上跳到地上,深呼吸调整暴躁的心情。 言昭这个疯子又在发什么神经! 他怎么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只能吓唬死人的破鱼!?还让不让人活了? 真他妈的是让人无语。 言昭慢慢坐起来,定定盯着她的脸。 陆茴下意识挡在岑越泽身前,“你一声不吭跑到我家里来是想做什么?” 言昭微微垂眸,眼睫毛浓密漆黑,他的脸色很苍白,面无表情告知她,“我来拿一样东西。” 陆茴冷着脸,“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言昭抬眸,乌黑的眼珠有些渗人,他的眼神就像钉子死死钉着她身后的男人,声音低哑,“我要他的命。” 陆茴怒火升天,整个人要爆炸了。 听见言昭说的这句话,她真的非常生气。 谁也不能伤害她喜欢的人。 陆茴反击道:“那我也会杀了你,让你魂飞魄散。” 言昭几乎没有见过她这么凶狠的一面,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不得不说,她这幅保护爱人的模样,很是碍眼。 言昭很固执,修炼无情道的人,性格倔强的令人发指。 连天道都不能奈何他。 他就是要他的妻子。 是死是活,喜欢不喜欢他,都只能是他的妻子。 言昭胸口不太舒服,表面上依然一派淡然,“我不在乎。” 他的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但我就是要杀了他。” 话音落地,他手中的扇子立刻幻化成一柄长剑,迎面朝岑越泽刺了过去,陆茴想都没想挡在男人面前,剑刃距离她只有几毫米,抵在她的喉咙。 再软的包子也有不受气的一天。 陆茴自认为好话歹话都和他说了好几遍,这个人就是听不进去。 他骄傲,自大。 从来不管她想不想要,高不高兴。 他是天之骄子,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人。 哪怕是被他重伤过的那些女人,事后勾勾手指头她们就会回头原谅他。 陆茴一怒之下狠狠握住了剑刃,被划破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她彻底爆发了,“你能不能去死!?艹!” 陆茴把剑给他丢了回去,“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那些年纠缠你非要嫁给你都是在做戏,听得懂吗?你被我骗了,被我耍了,离我远点,可以吗!?” 说完这通话,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言昭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剑,上面已经染上了她的血迹。 他皱起眉心,目光担忧看向她,“你的手受伤了。” 陆茴没好气道:“不用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