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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双膝跪地时,腰身和背脊挺的笔直,他的傲骨还在,他听出来了,她并不满意。 言昭不知道她还想要什么?于是他直接开口问了:“那你想要什么?” 陆茴说:“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他们就该过着互不相干的日子。 把现在这个乱了套了的世界给掰回去。 言昭眼神认真,回答的也很相当认真,“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那这样吧,你把欠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原谅你。”陆茴说这么一句话就是故意在为难他,她的心早就被言昭拿去给从露做药引,而从露也已经被他给杀的灰都不剩,他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回她那颗被挖掉的心。 陆茴意料之中得到长久的沉默,她说:“你做不到,那就别来烦我。” 言昭的眉心好似没有舒展过,晦暗幽深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脸上,“从露死了。” 她若是有恨,也该算泄了愤。 陆茴今儿愿意在他身上浪费几分钟,“对,她你都能杀,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来骗我的真心,杀我证道。” 杀妻证道的故事,没有千个,也有百个。 修仙男人的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或许他们嘴里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过,但和修仙相比,你们连屁都不如。 陆茴说完想说的,毫无眷恋进了保姆车。车轮从他身边的水泥地滚过,冷风无情在他脸上刮着耳光。 言昭还跪在原地没有动。 现场周围的观众手指头痒,拿手机录了视频,边录边忍不住要吐槽,“2020年我还能看见绝种了的痴情男人。” “我现在酸陆茴已经酸到能打两套军体拳。” “淦!大家都是女人!唉,这个贫穷的大帅哥别看陆茴了,来看看我吧,我不用你下跪,我甚至可以给你跪下,心甘情愿做你的狗。” “stop,不要发骚,不要当鸡。” “对不起,我看不下去了,我心疼帅哥的膝盖,我要过去劝劝他!”说话的女孩不爽陆茴很久,并且觊觎言昭的脸和身材也很久了。 绝好的机会,她不能不上。 她羞羞答答的走过去,“哥哥,她已经走远了,你快点起来吧,我看着心都疼。” 言昭好像没听见有人说话一样。 女孩不气馁,蹲下来凑近他的身体,“哥哥,你起来,我带你去酒店休息休息,帮你捏捏膝盖吧。” 她一人唱着独角戏也不觉得尴尬,“我有钱,我给你开希尔顿的套间,你知道什么是希尔顿吗?很好玩的哥哥 。” 言昭终于有所反应,他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平静,但眼睛里满是厌恶,他一声未吭,干净转过身离开。 小姑娘贼心不死还要继续纠缠。 她朋友简直没眼看,生拉硬拽抱住人,“妹妹别骚了,这位帅哥看起来像个S,但人家对你明显就没意思啊。” “我暗示的这么明显,他竟然没听出来!理都不理我,我是没陆茴漂亮,但我身材好,去年才去的香港隆胸垫的屁股,他一定是瞎了。”她越说下去越觉得冒火,“我特么真是和陆茴犯冲,我pick的姐姐都被她给淘汰了,现在我看上的男人又非她不可,杀了我得了!” — 言昭走了很长一段路,停在街口的理发店门前。 他推开玻璃门,傍晚吃饭的点,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老板娘在隔间做饭,老板在带孩子写作业。听见门开了又关了的声音抬起头来,被眼前这张脸愣了几秒。 实在太好看了。很难不多看几眼。 老板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老板,剪头发。” 老板望着他的头发有些心痛,“小伙子,真要剪啊?你这头发养了很多年吧?” 言昭坐在镜子前,眼睛一动不动,黑色的眼珠映着他面无表情这张脸,他说:“剪吧。” 老板从另外一张桌子上拿出理发工具,剪刀已经握在手里,他又问:“你这头发真不错,发质是我见过最好的,长度也很可以,你考不考虑卖啊?” “卖?”言昭蹙眉,“我不卖。” 老板刚拿起来的剪刀又重新放了回去,“真不卖?那随便乱剪真的可惜了。” 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好的头发,有钱挣都感觉不忍心。 老板站在男人身后,“帅哥,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把头发剪了?是不是失恋了?” 言昭站起身,“你不剪我就走了。” 老板拉都拉不住他,“你这孩子,失恋也不该糟践自己的头发啊。”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这模样还能失恋,肯定就是钱的问题。” 小帅哥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就很便宜,模样虽好气度非凡,但是浑身没见着一样值钱的东西。 言昭愣了一秒,推开门从理发店离开。 — 陆茴现在也是有公司保姆车接送上下班的人了。 综艺播到第五期,每一期的直播关注度都较上一期高两个百分点,决赛盛典的热度也在近期炒到了最高点。 门票随之水涨船高,抢票的各家粉丝和黄牛都杀疯了眼睛。 导演因为这档节目在台里的月会上还得了奖拿上了奖金,一时得意风光无限。赞助商的赞助纷至沓来,光靠广告收益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虽然节目还没收官,台里的高层已经提前准备了庆功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