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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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你快去床上躺一会儿,这里我来收拾。” 唐末晚蒙头躺在床上,手轻抚在平坦的小腹上,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这代表着,她怀孕了吗? 那孩子的爸爸不就是…… 她的脸色青白交错,室友热闹着打趣了一会儿,也都上床休息了。 没多久旁边就传来室友们沉沉的呼吸声,而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机里又传来一条简讯,点开,是傅子慕发来的:唐末晚,我在你寝室楼下,给你三分钟,马上给我下来! 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这个时候整座学校都陷入了寂静的沉睡中。 唐末晚不欲理会,但他居然心领神会的又发来一条:“敢关机,我就叫你名字了。” 万籁俱寂,他一声吼,可以惊醒全校的人,唐末晚这三个字明天就会成为全校大热门。 她抿唇,心下不耐,快速回复:你敢喊试试看,喊了我就把你跟唐宛如上床的照片po上网! 好啊,你看我敢不敢喊,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已经出了名了,倒是你还有你那妈,我看到时候你们唐家的脸要往哪里摆。 第23章 你是吃醋了吧 人至贱,则无敌。傅子慕用实际行动论证了这深刻的道理。 她心有不甘,可是他又发来说,我数一二三了…… 他那么疯狂的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只好回:出不去的,楼下关门了,宿管不会允许我们出去的。 你下来就行,门是开的。 唐末晚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溜出大门,下楼,果然见底下铁门是开着的,傅子慕一身清贵的倚在门边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脚贴着墙,一脚踮着脚尖,看到唐末晚穿着睡衣下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嘴角浮现一丝揶揄笑意。 深夜的寝室楼下,气温骤降,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也不知宿管阿姨去哪儿了。 走近,就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朗姆酒味,蹙眉:“大半夜的,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去哪里不知道要跟我知会一声吗?” “我是有夫之妇,你是有妇之夫吧,那你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你知会我了吗?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也没闲着啊,乐不思蜀才对吧。”傅子慕这几天新搭上了一个小电影明星,花边新闻闹的不要太多,她在乌镇都每天略有耳闻,只是没在意罢了。 傅子慕挑眉:“你每天都在报纸上关注我的动向,是吃醋了吧。” “是啊,我最喜欢吃醋了,这几天每天吃小吃都少不了吃醋,还有酱油辣椒,怎么样,你大半夜的不会就来找我讨论吃醋的问题吧。” “啧啧。”傅子慕瞧着她如机关枪蹦豆子似的开合的小嘴,笑意甚浓,“还说没吃醋,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无聊,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白了他一眼。 傅子慕顺手摸了一把自己帅气的俊脸:“我一直以为自己这张脸就是金字招牌,还用得着往上贴金?” 她是真的服了他的厚脸皮,遂啐了他一口:“大半夜的要发神经去别地儿,别妨碍我睡觉。”语毕,她就转身朝楼上跑去。 可没走两步,整个人就被拉了回来。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傅子慕扛上了肩,她头倒挂,双手双脚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傅子慕,你这个混蛋,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干什么,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大半夜的还能找你干什么?”他戏谑道,一把将她丢上车,用力甩上车门,油门一轰,车子绝尘而去。 她紧贴着后座,闭上眼都能觉得风刮过面颊的生疼,很想开口让他慢点儿,但知道说了也没用,所以一直硬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她睁眼,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小区单元楼,刚张嘴,就一股毁天灭地的恶心自喉间翻滚而出,她跳下车,蹲在花坛边上干呕起来。 傅子慕也跟着下车,站在她旁边,看着她难受,拧眉,又回头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唐末晚惨白着脸,那种想吐吐不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谢谢。” 第24章 巧合的再遇 用水漱了口,但嘴里还是酸涩不已,她蹙眉,颤巍巍的站起来,才觉得腿脚发麻,傅子慕顺势扶了她一把,将虚软的她搂入怀里,她又挣扎起来:“傅子慕,你放开我啊,说吧,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不想摔死就别动!”他居然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电梯走去。 幸好这次不是扛的。 漆黑的夜晚,正好还有一辆车停在对面的楼前。 车内一双稍显疲惫的眼,看到那两人相拥的画面,眼底不禁又暗沉几分。 怎么每次都这么巧? 陈墨从后视镜看着傅绍骞细微的表情变化:“怎么了?” “没事。”傅绍骞道,“这几天我就落脚在哪里,暂时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 “我明白,等三天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你再出现,保证吓的他们屁滚尿流!” “嗯,那我上去了。” 傅绍骞拎着黑色的手提箱单手插兜进电梯,回自己位于二十八层的住宅。 这是前年刚落成的新住宅区,入住率并不高,这个时候只有偶尔几家还亮着灯光。 两幢房子间的楼距控制的很好,对面二十八楼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 他脱去外套,松了领带,先去洗手间洗漱。 对面的二十八楼,正是傅子慕带着唐末晚来的地方。 他将她丢在客厅沙发上,转身就去了厨房倒水喝,一边喝水一边还不忘吐槽她:“唐末晚,你太重了,该减肥了!” 她恹恹的,情绪不高:“我让你放我下来啊,是你自己非要抱我的啊。”心还是晕晕沉沉的,伸出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对他,又很是气恼,“傅子慕,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呢。” 她抬眼望去,屋内装修黑白分明看似简单至极,实际处处透着奢华精细,真的是个好地方。 “看房子啊,这是我们的新房,怎么样,还可以吧。” “新房?” “对,好歹我们已经结婚了,总该有个自己的房子吧,而且,外面人多事多,办事也不方便,拖了这么久,总该把名分落实落实。”他邪笑,原来是居心叵测,贼心不死。 唐末晚呵了一声:“傅子慕,你为什么娶我现在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觉得我们要怎么落实名分,就你这样的彩旗飘飘,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跟那些女人一样有眼无珠到看上你吧。” “你说看上我的女人都是有眼无珠?”骂人不带脏字的水平唐末晚还是不错的,往往几句话就可以把傅子慕气的暴跳如雷。 “你不傻啊,还能听明白。”她心头一直想着怀孕这件事情,根本没力气与他废话了,而且如果真怀了,该怎么收场呢。 她到底,是一个结了婚有了家室的正经女人啊。 说出去离婚事小,她正求之不得,可是人言可畏,流言猛于虎,她不能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傅子慕欺上身的时候,她就斜躺在沙发上,按住自己的肚子道:“正好这几天我家姨妈来做客,你要跟我浴血奋战吗?” 第25章 望远镜窥伺 “……”看着傅子慕那吃瘪完全无法反应的模样,她顿觉爽快,男人都很迷信很忌讳这种事情,哪怕他在风流只要不变态是根本不会喜欢这种事情的。 谁知,傅子慕忽然话锋一转,眼露邪魅:“行啊,你怎么知道我号这口,我最喜欢这种事了。” “……”轮到唐末晚哑口无言。 就在他的手向她伸来时,她愤然拍了他一掌,眼露厌恶,语气森然:“傅子慕,如果你以前真的是这么做的,那么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人渣!完全不懂的怜惜女人,只知道满足你们的兽欲,这几天应该是女人最虚弱最柔软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平和,被保护和安慰,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处处跟我针锋相对的过不去,男人往往不顾女人逞一时之欲,但从来不会想,这到底会对女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你这样毫无羞耻心和怜悯心的男人,根本不配叫男人!” 幸亏周雨蒙不在身边,如果周雨蒙听到了唐末晚这番大片大论,一定为唐末晚点赞。 而傅子慕可能是真的被她的义愤填膺吓到了,竟是半晌无言。 但马上他就像个被宠坏的要不到糖吃就无理取闹的孩子:“唐末晚,你说我自私自利不折手段的人渣?” 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难道不是?” 他变得有些焦躁和愤怒,用手指指着她,眼也用力一瞪:“行,唐末晚,我就等你一个星期,我看你一星期后怎么办!” 唐末晚哦了一声,马上又恢复了那恹恹的神情:“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回哪里去?” “学校啊,我明天还得回去上班呢,这里这么远,我哪里赶得回去。”唐末晚哀叹一声,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但傅子慕居然又将她用力一推,推回了沙发上,她有些晕眩,哀嚎着努力撑起身体,他却整个人欺压了上去,双手撑在沙发上,低头,与她眼对眼脸挨脸:“今晚就留在哲理睡!明早我送你过去。” “啊……” 傅绍骞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白色浴巾,乌黑浓密的黑发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断往下滚落,健硕的腹肌如磁石般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宽肩窄臀,绝对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他似乎浑然未觉自己现在到底有多性感迷人,俯身去冰箱开了瓶冰镇啤酒,信步到阳台上。 阳台上放着一架天文望远镜,是以前有人用来观察星空研究行星运行轨迹的,现在,镜头一转,正好对准了对面二十八楼那两个模糊的人影。 镜头里,看到傅子慕弯着腰的宽厚背脊,唐末晚的身影被他挡了个结结实实,只在角落里露出一双雪白纤细的手。 他目光微缩,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接吻……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变态的偷窥狂,他就把视线从镜头前转移了,单手搁在胸前,另一手握着啤酒,有一茬没一茬的喝起来。 她竟然是傅子慕新娶的老婆,人生,还真是处处透着转机与巧合。 那一夜,分明就是她的第一次…… 第26章 搭顺风车回市区 哎。傅子慕这个没良心没风度的男人自己去主卧睡了,留她挤在这沙发上。 其实沙发很软,可她心事重重,哪里睡得着。 勉强在沙发上凑合了几小时,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她就悄然起身离开了。 傅子慕同样一夜无眠,站在阳台上,正巧又窥视了她全部小心翼翼的工作,嘴角不由莞尔。 这个小区周围的地段尚在开发,根本没多少车辆路过这里,距离市区又挺远,傅绍骞给陈墨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很快,陈墨的车子就出现在小区门口。 唐末晚正在大门口跺脚,时间太早了,路上杳无人烟,更别提路过的车子了。她还得回学校换个衣服才能去诊所上班,就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