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比罗栖大两岁,不是应该喊姐姐吗? 无视怫然不悦的简珩,罗栖继续道,“妹妹还没适应自己的身份。” 我是妻,她是妾,其乐融融,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景象吗?我可以忍,那么薛玲珑会不会忍?罗栖斜眼看向寒眸冷霜的简珩。 原来有人还不知道自己做妾这件事?罗栖只觉得既惶恐又兴奋。 “难道你忘了我比你大,叫我姐姐才对。”玲珑眨了眨眼纠正。 “尊者为长,我就是你姐姐,你说对吗,简珩?”罗栖问。 玲珑转瞳探向简珩,好奇道,“搞什么啊,你来告诉她,我是不是比她大!” ☆、第11章 动口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简珩发火。 从何判断他发火呢? 他和煦的眼底深处一片寒光,自己起身离开就算了,还把罗栖也拽走。 玲珑目瞪口呆,没有深思简珩生气的原因,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罗栖的背影。 那背影长发垂及腰下,被简珩拉着疾步如飞,窈窕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弱,美的令人窒息。 险些看痴了的玲珑羡慕极了,不禁想到自己也这么美该多幸福。 哪个姑娘不爱俏,她自然不能免俗。 可是那两人未免也太不负责,搞的人莫名其妙,又莫名其妙的离开。 想到此,玲珑感觉不能放任不管,推着竹清道,“你跟过去,有危险就喊,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的姑奶奶,你可真会挑时候使唤人。竹清悲伤的望着她。 将罗栖拽进书房,简珩面沉如水,一双摄人心魄的黑眸仿若寒气逼人的无底洞。 “她还没开窍,你不必刺激她,”简珩冷声道,“此外她的事不必你操心。” 别说玲珑,罗栖又何曾见识过发火的简珩。此刻又气又怕,一张小脸都僵住了,缓了好半天才找回意识。 “这样的你是心疼还是心虚?”罗栖问道。 “阿栖,”他格外认真问,“你为什么生气?” 问她为什么生气?罗栖一肚子的话顷刻间都不知要如何吐出,有哪个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丈夫? “我们心里都清楚彼此才是最适合对方的人,甚至我觉得……我的爱比你更认真,”罗栖有些哽咽,“可我很害怕,怕你分不清亲情与爱情。我理解你与薛姐姐之间深厚的感情,可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点你比我清楚。你要她,只是……只是不想给别人罢了,就像我的蝴蝶串珠儿,从小戴到大,既不时兴也不名贵,现在我连摸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却还收在抽屉舍不得丢,更别说送给别人用。珩哥哥,你对薛姐姐也如此。” 她似乎一语道破了什么,少年沉重的面色背着光忽明忽暗的,罗栖仔细分辨却还是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 好一会儿,只听简珩说,“是又怎样,我就是不要也不想给别人。” “珩哥哥……” “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我不想为感情的事情争辩,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若无法接受这样的我大可以离开,现在还来得及。”简珩说。 罗栖一愣,她费尽心机才得到他的亲睐,之前是为了家族,现在她把整颗心都掏给他,又如何承受的住“离开”? 母亲说的没错,天下男儿皆薄幸。可珩哥哥……是不同的,他若只知儿女情长便也配不上现在的身份,自己又如何敢与他并肩而战,陪他笑傲到最后? 而她却也渴望被人捧在手心独宠,罗栖掩面而泣,肩膀颤巍巍的。直到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暖也温柔。 罗栖啜泣着抬眸,原来两个人已靠得这般近,近到可以嗅到他衣襟淡雅的香气,似艳阳般热烈。 “你这么美,哭了可就不好看。”他说。 罗栖的脸颊忽然火烧似的冒热气,心中一动,便轻轻偎向他怀中。 除了阿珑,还头一回抱别的女孩,简珩微微僵住。 他是个很正常的男孩子,软玉温香在怀不可能不心动。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比如罗栖脑子一热,居然踮起脚迎向了愣怔的简珩,两片冒着热气的唇霎时黏在了一起。 罗栖浑身发抖。 简珩呆了。 挪开竹清碍事的脑袋,玲珑趴在门缝往里瞅,作为这个时代的大龄剩女,头一回见着这样劲爆的画面,简珩正伏在罗栖脖子间亲吻。 薛玲珑脸颊“噌”的仿佛着了火似的,感觉眼睛往哪搁都不对劲。 她觉得竹清是小厮,理应以主子身心健康为大,该他进去打破。 竹清认为玲珑是主子的娘子,娘子进去捉/奸,天经地义。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两扇门“吱呀”一声打开,面红耳赤的玲珑与竹清怔住,还维持着互相推诿的姿势。 眨了眨眼,玲珑呆呆望着简珩,全是他抱着罗栖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陌生,脑子乱哄哄的。 啊哈哈,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干笑两声,她挠了挠头,“竹清说你下午要出去见客,我们就顺道过来提醒一声。” 竹清泪流满面,我什么时候说过? 屋子里的罗栖早已羞愤的恨不能一头撞死! 薛玲珑看了多久? 都看到什么? 以后该怎么在她面前立威! 不等大家有所反应,她已经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玲珑和竹清不约而同给自己找到一个躲避危险的计策,两人以追罗栖为借口,拔腿就跑。 可是竹清越跑越远,自己怎么就原地没动? 玲珑扭过头,简珩正拎着她的衣领。 想了想,我为什么要怕他? 做错事的是他呀! 对了,他的贞/操还在吧? 玲珑也觉得自己紧张的有些好笑,这才拧着身子嚎,“放手放手。” 简珩放手。 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拉住她,拉住了她,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呀你呀,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她的包子脸痛心疾首的皱成一团,“虽说我跟你是一伙的,可再有下回我绝不轻易放过你。” 没有什么比他健康更重要。 夫人说了,十八岁前少爷不能失去贞/操。 那刚才他跟栖妹妹那样,惨了惨了,不过他面色红润,也许没甚问题。 简珩已经从混乱中缓过来,抄着手幽幽的问,“如何不放过我?” 这个嘛,她挠了挠脸上的碎发,该怎么不放过他呢? 这人真是的,这个问题还没想好就突然问她。 白痴。简珩抚了抚额头,转过身,背对她。 “呐,还别不服气,仅此一次啊,下回再让我发现,我就告诉夫人。”没有比这更具威慑力的,玲珑自认为。 简珩哼了声,拔腿就走。 “人家跟你说话,你好歹给点反应,吭都不吭一声,一点礼貌都没有。”玲珑继续叽歪,三步两步追上他,绕到他跟前。 简珩扬着头继续走。 嗨,也忒没有做错事的觉悟!玲珑觉得简珩这样不对,因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大家心目中有多重要。 “反正我都是为了你,就算你觉得讨厌,我也会说。”追的气喘吁吁的,玲珑干脆停下来,争分夺秒说最后一句,“你就不能忍忍,最多三年,你们就能成亲,天天双宿□□都没人管,多幸福,何必急于一时。” 简珩的身形猛然顿住。 有劳她如此关爱自己。 什么叫为我好?你这个蠢货知道该如何为我好? 欸,他不走了!玲珑一怔。 欸,他朝我走来了。玲珑还是一怔。 干嘛?玲珑朝后面退。 正常人在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人面前都有股心理压力,玲珑很有压力的仰脸瞪着简珩。 直到退无可退,后背贴着假山。 她怂了,低头抠手指,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再说我也没说啥,我觉得挺委婉的。” “你说再有下回不会放过我。”他提醒。 “我就说说,你别当真。” “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又提醒。 “对对。”这个她举双手赞成,即便自己动口也动不过简珩。 却没想到他是要这样动口! 微微俯身,简珩双手拢袖,双唇却狠狠的压住了她半张的小嘴。 红霞满天,夕阳的余辉给整座园子笼上一层金晕,也描出了他日渐清晰的男性轮廓。 这是他跟栖妹妹做过的事! 现在居然对她做! 这种感觉不好,玲珑非常伤心! 简珩闭着眼,用心感受唇间的电流窜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