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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调酒的手一抖,却也没能回话,只是暗自咂舌,男公关们虽然说是老板的摇钱树,只是这明争暗斗也着实可怕,只能心里道了一声乖乖,然后老老实实的把酒推给刘喆,才偷偷摸摸的看周吴郑王一样。 周吴郑王倒没什么表示,依然是一派休闲模样,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惺忪感褪不去,站在饮水机边一口一口的喝着,对刘喆炮仗一样的话浑不在意。 最后喝完水这位过气男公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身体都舒展开,路放看他袍子被撑开,腰带都要散不散的样子有些尴尬,觉得眼睛都没地方放。 好困。周吴郑王这么咕哝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恍然般道:咦小刘啊,来这么早? 刘喆只觉得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气的耳朵要冒烟来。 我一会儿还要睡个回笼觉,小刘难得来这么早,难道是和谁有约? 不关你的事。 也对,那我去找点东西吃。周吴郑王就跟没脾气一样,对方说什么都应着,汲着拖鞋踱出门。 若说他有什么优点,就是脾气很好,自有记忆一来就很少动怒,旁人都当他是性子软,实际上是他不怎么看得上这些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是因为宰相脾气好吗?非也,不过是因为能惹怒宰相的人也太少,寻常人何必他放在眼里。 虽然做的是旧社会下九流的勾当,周吴郑王既不觉得自己有多可耻,却也没因为受捧而觉得自己多有能耐,他际遇坎坷才当了牛郎,实在非自己所愿,但既来之则安之,也不怨天尤人。 大约灵魂强大,也就不为外界所动,曾有人夸他有古君子之风,周吴郑王也只是笑回:可曾有君子入勾栏卖笑? 买完早点回来刘喆还没走,还有其他几个人,周吴郑王同他们打了招呼,也就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了,慢吞吞的吃起东西来,他性子其实极慢,说话也都是慢吞吞的,碰上个急性子能被他搞到吐血,这人也从没改正过。 命由天定啊,你看那赵二少,自己也不是特别出色,没个一官半职,不学无术,就因为爷爷是开国将军,父亲是军区司令,哥哥也是个上校,他就能什么都不干,压在我们头上,我们就要小心伺候着。 周吴郑王听了心里好笑,他怎么不知道赵钱孙李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想到这他停下嘴里的动作,抽空瞅了正在高谈阔论的人一样。 对方一拨人还在继续:命好有什么办法,差不多大,人家就是太子爷,我们就是出来卖的。 哪啊哪啊,你行情也不错,吴姐不就喜欢的很?听说你要来首都,还舍不得,再三问老板能不能把你买下来。 哎,吴姐能和这里比? 接下来就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了。 周吴郑王有些奇怪,怎么老板就能任由这些人在这大放厥词,他们在淮海的时候虽然也常常说说客户的信息,但是这里毕竟是首都,四九城里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周吴郑王知道虽然那些人都文质彬彬,但论起手段,恐怕十个淮海市的二世祖们也顶不过一个这里的太子爷,做这一行的就更该管住嘴巴才对。 居然还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他虽然不卖身,却也知道大约的行情,男公关和同行的女人们比其实差得远了,但是四九城里的太子爷们,女人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除了玩一些特殊的手段,实际上看得上这外面出来卖的女人的,也是少数。 这样说来,其实男公关比他们的女同行们,还是安全不少的。 晚上才是夜色的春天,整个帝都就是个不夜城,夜色虽然是新开的,但是因为老板有些手段,名声很快打响,来往客人也不少。 周吴郑王今晚没有人点名,但是一个酒吧居然也搞考勤,因此他只好百无聊赖坐在吧台边,帮几个调酒师们干活,他在调酒上毫无建树,不过帮忙拿拿酒杯收拾桌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也免得老板训斥他四体不勤。 你们这的调酒师都有这个水平?一个客人指着周吴郑王对路放道,路放看了旁边漫不经心的干活的周吴郑王一样,有些疑惑:怎么了? 长的蛮好看的嘛,可惜我是个直男,他咂咂嘴:你们老板怎么不开个gay吧,有这样的货色,简直可以放在吧里当名媛啊。 路放被他说的嘴角直抽,还没说话,周吴郑王似乎终于察觉到有人在议论自己,抬头对路放和来客看了一眼,眉毛一挑,还没笑就让人觉得眼角勾风,路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旁边的客人倒吸了一口气。 不行。 什么? 客人瘪了瘪嘴:直男危机,我要去检测一下自己对着女人还硬不硬的起来。 你好大的能耐啊。等到空闲了路放和周吴郑王咬耳朵。 怎么?周吴郑王斜瞅他一样,一脸莫名。 哎幸亏我对小雅情比金坚爱比海深,路放伸手摸摸周吴郑王的脸,周吴郑王任由他摸,也不在意,手中的动作也不闲着,闷头消方块,把路放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和你呆久了也没觉得长的多好看,不过看别人反应,你果然还是很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