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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蔓!彭蔓你冷静!苏海棠来了,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年望春急得手都快搓秃噜皮了,眼尖地瞅见跑过来的苏海棠跟陆兆文,见着救兵似的仰头扯着嗓子喊。 张玉清拦着群众维持秩序,主要目标是制止许赫那个爆炭脾气不要爆发。万一更刺激到情绪失控的彭蔓,酿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就糟糕了! 许从戎一个劲儿拿小手抹眼泪,被许赫抱在怀里,小声哭着喊妈妈。 彭蔓一听苏海棠来了,跟打鸡血似的猛地站起来,引起底下一阵惊呼! 苏海棠,你 凄厉的指责清楚传进每个人耳中,所有人目光齐唰唰聚焦过来! 苏海棠冷哼一声,逆转灵泉阴阳鱼,默念着收回灵泉水,彭蔓便像是被抽去骨头似的,软软坐倒。 快,快救人! 年望春扯着嗓子指挥,都喊破音了。 王森像头熊似的,蹭蹭冲过去,一把抱住无力挣扎的彭蔓,轻松把人抱下来。 许赫抱着挣扎不休的儿子不松手,不言不动,在北风里站成沉默的雕塑。 妈妈!我要妈妈! 小孩子的哭声揪心挠肝,催人泪下。 老许你是咋了嘛,拘着孩子干啥!不是,你倒是快去瞧瞧你老婆啊! 年望春劝不动人,急得搓手原地打转转,看见王森带人下来,忙冲过去问:人咋样?没事吧? 王森大步过来,丢沙袋似的把人往许赫爷俩跟前一戳,顺手帮彭蔓掐两把人中,疼得彭蔓打个哆嗦精神起来。 嫂子没事!许从戎别哭,娘们唧唧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学学你爹! 许从戎抽抽搭搭抹泪喊妈妈,不敢挣扎着叫妈妈抱,怕累坏她羸弱的病体。 彭蔓。 许赫终于开口,目光直直盯着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妻子。 你叫苏海棠过来,想干什么?死也要拖个垫背的是吗? 当着儿子和大家伙的面,往我和她身上泼脏水,拿你的生命当筹码,来报复我,我是你的仇人? 八年夫妻,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毁了我? 你拿你的命来教儿子仇恨,叫他失去母亲的同时,仇恨父亲,让他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甚至逼他去报仇,以后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害人害己。 彭蔓,我想问问你,我和孩子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毁我们? 正文 第420章 算计到我头上,你瞎啊 许从戎呜呜哭,许赫把儿子裹在军大衣里,护得严严实实的。 不是,我没有。彭蔓不住摇头,眼泪长流。 许赫两眼红得吓人,抱着儿子的手稳稳的,像是扎根冰天雪地的一棵苍松。 彭蔓,八年了,天天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炕上睡觉,你连点起码的信任都不给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愿意拆穿,是可怜你的一片慈母之心,是自作多情地以为你太过在乎我,怕我会忘了你,儿子会忘记你,才会患得患失,成天胡思乱想。 头一回,你跟我耍心眼,试探着问我,你要是死了,我给儿子找个什么样的后妈。 我说,我不找。可你不信。 许赫声音沉沉,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我心里挺不高兴的。我觉得我许赫是个挺有追求的人,不是随便的猫猫狗狗,时不时地就发个情。 可你病着,心里不好受,我心疼你,怕给你加负担,半句重话不跟你说。 我想着,你不信就不信吧,走着看就是了,我自己说过的话,自己会做到,不用别人监督。 咱是军人,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管着这么些个人,以身作则不是空话,你哪怕不信我,总得信群众这么多双雪亮的眼睛,他们会时刻监督我。 风呼地刮过,卷来一波雪花,迷得人睁不开眼。 彭蔓,我不知道你把婚姻当做什么。我许赫一直记着发过的誓言,就像入党入伍一样,忠诚一生,哪怕是死,也不会叛国,不会背叛我发誓要守护的一切。 你有误会可以提,有任何不满不舒服都可以发脾气,但你不能,污蔑我的战友,毁我的儿子。 营长,我苏海棠抹把眼泪,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许赫猛地一摆手,制止她的插话,仍旧目光沉沉地盯着风雪中身形单薄瑟瑟发抖的妻子。 彭蔓,我本来可以再退一步,忍了这次。难得糊涂嘛,我忍这些年也习惯了。 说难听点,你身体不好,我再忍一忍,拖到你撑不下去走了,我还能留下个好丈夫的形象,也更能给孩子一个交代,大家好聚好散,何乐不为? 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算计我的家人,更不愿意由着你胡乱算计。 彭蔓我太了解你了。八年时间,你不信任我,我却看清你。 你天天跟你妹妹怂恿的什么?她是你亲妹妹!她有喜欢的同学!你总叫她往我和儿子身边凑,想干什么? 还有苏海棠! 许赫一指头直直指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