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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送哪去!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我的责任我背,可不能再放任她肆意害人! 年望春一脸严肃,与陆兆文交换个眼神。 身为新兵营的二三把手,他们当然要支持营长的决定,但他们的意见也很重要。 老许,你消消气,把人交出去,随便上头怎么处理吧。 当务之急是两名伤员的救治,他们俩可是咱们营里的重点观察对象,雏鹰计划的种子选手。报告都打上去了,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后续要怎么处理,才是咱们该考虑的。 副营长年望春脾气软和,比陆兆文这个教导员还平易近人。 陆兆文也皱眉附和。 回去开会讨论下吧。 许赫冷哼一声。 老张,你赶紧把那个害群之马弄走!要是还闹腾,就打晕! 张玉清抹了把脑门的冷汗,心知营长这回是彻底被惹毛了,答应一声,喊上两名老兵,回去送瘟神。 叶芹这孩子平常看着虽然虎了吧唧的,又贪吃爱占小便宜,可从来都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批评几句就完事。 就连营长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可谁知道这虎妞竟然干出这样的事! 就为了纪风云那个小白脸?老话说得对,女大不中留啊。 张玉清感慨着带人匆匆去了,留心照顾叶芹这几年,就算是养只猫狗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个活人。 要不要通知家里? 年望春又问了个问题。 许赫沉着脸大步走,陆兆文早习惯了他的暴脾气,温和地说:暂时先不急,去医院检查了再说。 轻伤不下火线,苏海棠纪风云俩人全都意识清醒,等检查后,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通知家里吧。 不像军演受伤的侯君义,昏迷不醒好几天,医生都说情况不乐观,不得不通知他家里。 老太太带着儿媳妇连夜坐火车赶过来了,侯君义媳妇还把孩子生在了火车上,一对龙凤胎,当时情况有多紧急,光是想想就叫人捏一把冷汗。 好在家里人一来,侯君义也醒了,皆大欢喜。 营长大笔一挥,批了他三个月的假期,叫他回家好好休养,顺便陪媳妇儿坐月子,也帮着看孩子。 儿女双全是大喜事,就是照顾起来费精力,两头老人都得过去帮忙。 可惜老太太没文化,好好的一对儿孩子,闹着玩似的起了俩小名,一个叫甜甜,一个叫瓜瓜。 甜甜还好,儿子叫瓜瓜,喊着不像蛤蟆叫?怎么想的? 老许你别上火,咱们营虽然是新兵营,可不是不经事儿的。侯君义那么重的伤都扛过来了,这俩更不成问题。 许赫听了陆兆文的安慰,脚步顿了顿,还是忍着没告诉老伙计,侯家一家五口回家途中莫名失踪的消息。 侯君义是他们一手带起来的兵,从新兵训到连长,看着跟自己家孩子一样。 孩子成家了,立功了,受伤了,当爹了,他们都跟着高兴发愁。 可突然一下子没影儿了,连老带小整整五口人! 什么人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许赫想想就不寒而栗,跟上级报告后,把案子隐秘委托给程远征去查。 该有眉目了吧? 那一家老的老,俩小的才满月,大的一个重伤未愈,一个才出月子,禁不起折腾啊! 正文 第269章 我嫉妒你 苏海棠躺在担架上,听着冯爱华不断自责的嘤嘤嘤哭泣,无奈地觉得车内的空气都潮湿了好几十个百分点,闹不好就会下雨。 你别哭了,快喝口水吧。 补补你哭出来的水分,别再脱水了。到时候谁照顾谁啊?她装个病号容易么? 苏海棠不走心地劝了一句,调动灵泉水解除伤势,少受一会儿罪是一会儿。 你,你渴了吗?嘤嘤嘤,都是我不好,光顾着给你道歉,都没有好好照顾你。我喂你喝水。 冯爱华肿着两只桃子眼,拧开水壶放到她嘴边喂她喝。 水一入口,苏海棠便敏感地尝出些异味。 她才被纪风云的符水给祸害过,本能地生出抵触想不喝,却被冯爱华追着灌了好几口。 嘤嘤嘤,你别生我气,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有点嫉妒你。都是农村来的,可你却带着那么多化妆品,还有零食。 冯爱华凑到她耳边小声认错,嘤嘤嘤不断,拿手绢擦她嘴边溢出的水,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苏海棠暗暗皱眉,想打断她的话,又被灌了好几口水。 嘤嘤嘤,你还那么受欢迎。宿舍里头人都喜欢你,你受罚,不论男兵女兵都陪你跑,就连班长排长都单独跟你说话。 嘤嘤嘤,你明明都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去勾搭纪风云啊。他那么好看,我,我也喜欢他嘤嘤嘤。 苏海棠被她一连串嘤嘤嘤哭得头昏脑涨,无力地挥挥手,想推开那仿佛盛了整个燕郊水库的水壶。 你别哭了。 眩晕感袭来,苏海棠手臂突兀地软掉下去。 冯爱华沉着地拧上水壶,给她拉上毯子,蒙上大半张脸,冲开车的老兵喊停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