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 “谢谢你曾为许诺所做的,以后她有我,我不会让她再继续这样的生活。”顾子夕看着莫里安沉声说道。 “我对喊口号,表态度没有兴趣。”莫里安冷冷的说道:“这个案子三天后,她准备全面脱手。但后续‘依恋’公司准备怎么用这些资料是关键。” “并不是说她从‘怡宝’撤出了,这事就完了。而在于,若‘依恋’抄袭幅度过大,引发‘怡宝’的关注和追究,追查起来,她仍然在责难逃。” “彻底解决的办法,就是从‘依恋’入手。一个是说服他们不要用这个案子,这件事我已经做过,甚至帮他们做了一套推广案,但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推广效果有多好,而在于用这种方式拦截对手,扩大市场占有率,所以我做的基本是无用功。” “另一个是想办法买下他们的品牌,推广自然就不再是他们的事情,这件事我做不了,你或许可以。”莫里安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顾子夕点了点头,对莫里安真诚的说道——无论他有多不喜欢这个男人,他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为许诺做了这许多的事情。 在莫里安为许诺的事情奔走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他凭什么说自己爱她,又拿什么去爱她? 顾子夕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完后,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莫里安的眸色一片深沉——原本以为他对许诺,只是富人与年轻女孩之间的一场游戏。 现在看来,他是认真的。 许诺,他认真了,我是不是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莫里安苦笑着,掐灭手中的烟后,招来服务员买了单,便又重新回到办公室——单身的日子就是这样,无休止的加班,或许是最好的精神寄托。 …………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许诺并没有在书房等他,当然,更不会在床上等他。 “顾子夕,我还有事情要做,先回去了。梓诺的书包已经收拾好,明天早上可以直接出门。” 顾子夕看着留言的纸条,轻轻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她所谓的有事要做,是什么事了。 “宝仪,帮我查一下‘依恋’公司所有的资料。”顾子夕顾不得时间太晚,拿起电话给谢宝仪打了过去。 “是的,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也要,最迟明天12点。”顾子夕挂了谢宝仪的电话后,打开电脑,开始查询‘依恋’公司的官方信息和市值估价。 从公司角度来说,顾氏目前的主营业务是日化,若没有顾东林事件,将公司拖到现在这个境地,他的规划里,也确实有涉足化妆品的打算。 但这个规划,在近五年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而且,以公司现在自身运营都有困难的情况下,也确实没有余力去收购一家规模不小的化妆品公司,更重要的是,对方公司的发展是呈上升趋势,也并不存在要卖的可能性。 莫里安所说的收购一途,几乎是行不通的。 能用什么办法让对方放弃呢? 只是,无论什么方法,他首先要做到的,是让许诺自己放弃,否则如莫里安一样,做的全是无用功——若莫里安能及时劝得许诺放手,后面的事情就要简单得多。 想到这里,顾子夕过去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拿了车钥匙,便去了许诺的公寓。 ……………第二节子夕?软硬兼施………… “来了。”许诺看了看电脑里整了一半的资料,快速的将电脑关机后,跑出去开门。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许诺侧身将顾子夕让了进来。 “有事和你谈。”顾子夕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胳膊走进卧室。 “什么事?非得今天谈吗?”许诺的心下突然一慌,总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他在她的面前,很少这么严肃的样子。 顾子夕拉着她走进卧室后,直接打开了她的电脑。 “你干什么?”许诺按住他的手,冷声问道。 “我看看你在干什么。”顾子夕扯开她的手,看着屏幕上的密码提示,淡淡说道:“密码?” “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许诺扯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心下却明白,她做的事情,他全知道了。 “那你说说看,你的什么事是和我有关系的?”顾子夕转身冷冷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要说,你的什么事都和我没关系?” 许诺张嘴,要说的话又被他堵了回去。 想了想,淡淡说道:“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私密空间,不是什么事都要告诉对方的。” “这些道理我现在不和你讲,也和你讲不清。”顾子夕淡淡说道:“手上的事情,马上停止,不要再做了。” “不可能。”许诺断然拒绝。 “你这是逼我把工帮也抵出去,拿钱去收购‘依恋’吗?”顾子夕沉沉的看着她。 “你别发神经好不好。”许诺对他的逻辑不禁有些抓狂:“我这个是十万的小案子,你收购是几千万的交易,这能扯上关系吗?” “当然能,因为,我不会让你继续做这笔交易,如果这是唯一阻止的方法的活。”顾子夕看着她淡淡说道。 “顾子夕,你是商人,这帐似乎算得不太精明。”许诺淡淡说道。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做出这个不精明的赔钱生意。”顾子夕定定的看着她,为她的倔强而头疼:“许诺,你爱不爱我?” “问这个干麻……”许诺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你先回答我。”顾子夕扳过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 许诺轻咬下唇,低声说道:“爱。” 一直盯着她的顾子夕不由得笑了,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女人对男人的爱,不止是嘴上的,还应该是行动上的。” “恩?”许诺皱眉看着他。 “比如说,信任与依赖。”顾子夕看着她,目光一片深邃:“许诺,相信我,我极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 “许诺,试着依赖我一些。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爱人,我们爱着彼此,我们关心彼此、我们都怕彼此会出事。我们相爱,我们都不再只是自己,我们的一举一动,还牵连着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许诺,我想着不让你知道去解决这件事,可我又担心你知道后会怪我对你不够尊重;我想着就让你自己去解决吧,谁让你不愿意来向我求助呢,可我又担心你真的出事;我想着你需要多少钱,我不能给你,需要你这样做?可这话我不敢说出口,我怕你说我拿钱侮辱你。” “许诺,你看,其实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好好的爱你。可我却有这么多的担心、这么多的害怕。因为爱了,在意了、就患得患失了。” 顾子夕看着她轻叹了口气,低头沉沉的吻住了她,在她的唇齿间,柔软的说道:“所以许诺,别让我担心吧。” “喂……”许诺不知道为什么谈商业案子的问题,最后又谈到爱情上头,谈到爱情上头就罢了,为什么又陷入深吻里。 而在他的吻里,她又迷迷糊糊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要自己放弃这个案子,还是确定自己是爱他的? 天,这个男人,真是太绕人了。 “唔……”他的柔舌深入轻勾,纠缠住着她唇齿间的甜蜜与柔软,富有技巧的挑动,让她的脑袋一阵眩晕,再没力气去想他说的这笔糊涂帐。 用力的辗转吮动之间,顾子夕低声喊她:“许诺……” “恩……”许诺低低的轻应。 “说好了不再继续了,不许耍赖……”他轻轻的说道。 “我……”她还没弄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又是一阵火热的深吻,让她根本没办法回答。 顾子夕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禁暖暖的笑了:“这件事交给我可好?” “恩……”她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被他吻得七荦八素的,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良久之后,他才轻轻松开了她,看着她低笑着说道:“许诺,你最听话的时候,就是我吻你的时候,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多吻你吗?” “胡说八道。”许诺红着脸瞪着他:“明明是你把我吻晕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也挺好,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会去‘依恋’公司一趟,你明天去上班就把辞职手续给办了。恩?”顾子夕张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你说什么?怎么决定了?”许诺皱眉看着他莫明的说道。 “你刚才答应的,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来处理。”顾子夕看着她笃定的说道。 “我没有。”许诺瞪着他。 “是对我刚才这个吻不满意吗?那我再来一次,满意你再说停。”顾子夕笑着,张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好了,我答应你。”一股酥软的电流自耳际向全身扩散开去,许诺觉得,没有经验的自己和这个经验丰富的*高手相比,一定会输得很惨。 “这才乖。”顾子夕笑着,仍是在她唇间轻吮了一下,这搂着她在办公桌前坐下:“密码告诉我,文件全部删掉。” “你?”许诺站在办公桌前,直直的看着他。 “既然答应了,总得有点儿行动才是。”顾子夕笑着,拉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软软的说道。 “知道了。”许诺有些恨自己没用,就被他那样啃一下、咬一下、再舔一下,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心里恨恨的,敲在键盘上的手却软软的没有力气——他贴得实在是太近了,而今天的他似乎又特别的无奈一些,手和唇在自己的身上就没停歇过。 “顾子夕,你住手,我只知道你是个奸商,不知道你还是个流氓。”许诺低低的吼道。 “对自己的女朋友出手,只能算疼爱,不能算耍流氓。”顾子夕很无赖的说道,眼里紧盯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的数字,大手却在她的腰间来回的游动。 “你起来,我自己删。”许诺被他弄和有些心慌意乱。 “我来。”顾子夕低笑,拉下她的手,快速的查找到所有和‘依恋’、‘怡宝’有关的文件,然后全部删掉,再从系统里粉碎掉。 “许诺,明天就去辞职。这件事情,不要再过问,交给我来处理。”删完文件,顾子夕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许诺严肃的说道。 许诺沉沉的看着他,半晌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乖,以后记住,身边还有我。”顾子夕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你身边还有我。” 说完低头轻吻了她一下,柔声说道:“梓诺在家里,今天我不在这边陪你。晚安。” “晚安。”许诺微微笑了笑,看着他转身离开,在听到关门身后,她才在书桌前重新坐下。 就这么撤手了? 顾子夕,他就这么挤进自己的生活了? 自己那么*的事情,就交给他去处理了? 许诺对于事情这样急转直下的变化,有些无法适应——莫里安劝过她很多次,她拒绝了;莫里安去找过‘依恋’还让她一顿好说;天天作贼似的防着顾子夕就怕让他知道; 而放弃,却又这么的容易——不过是他的一个吻、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 真的就这样交给他吗?他这算是什么呢? 许诺看着被删空的文件夹发着呆,只觉得自己和顾子夕的关系,似乎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只是,连嫉妒这种负面情绪都已经出来了,她还能控制什么? 许诺,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许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许诺,其实,爱情原来不是你想象的样子;爱情,原来是这样的身不由己。 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