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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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季宵显然没有这个追求。

    这两句话之后,卡皮奥和杜特尔特看起来仍然不太高兴,但是神色比方才松快一些。

    卡皮奥说:“这样啊……”

    杜特尔特:“也可能只是普通地在说换班的事情吧。”

    卡皮奥:“那几个家伙,平时说话做事和野兽一样,难怪会让季先生听出其他意味。”

    季宵抿一抿嘴巴,看起来非常尴尬,趁势说:“那,我和邵先生就先回房间了。”

    说完,他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依照现有气氛来说,这个眼色很正当,完全是说错话之后的心虚、想要快点溜之大吉。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朝胖瘦二人组略略点头,与季宵走到门边。

    季宵大约打定主意,准备由他面对所有危险。

    这会儿,他要我去拿装着“晚餐”的两个盘子,然后深呼吸一下,将开瓶器装进口袋,酒瓶则夹在手臂和身体之间,将手按在门把手上。

    我看到他滚动的喉结。视线往上,发现季宵连睫毛都在颤抖。

    我又想到那两个词:脆弱、漂亮。

    而这个时候,季宵腰间还别着一把刀。

    他有伤害别人的能力,却只想自保。

    季宵深呼吸,唇角扯起一个弧度,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维持着一点散漫的、漫不经心的笑,将把手往下压。

    “咔嚓”一声,门开了。

    外间是走廊,昏昏暗暗,有很多边边角角都被黑暗笼罩,看不清其中细节。

    季宵匆匆扫过一眼,克制地侧头看我。

    这个角度,外间环境也能一样被他收入眼帘。

    他对我说:“邵总,咱们走吧。”

    我拿着两个盘子,和他离开。

    季宵在前,我在后。

    大约是担心胖瘦二人组发难,季宵时不时就要转头过来对我讲话。

    我们维持着一种不快不慢,普通走路的速度,回到房间。

    门关上,季宵也没有放松。

    他第一时间看向桌面。

    ——之前消失的两个盘子,加上上面的牛扒和薯条,竟然又重新出现了。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季宵的呼吸稍显急促。他克制地走上前,用手指捏着薯条。我以为他要吃一口,不由张口,要阻拦。但好在季宵没有这个打算,他仅仅是把薯条掰开,看着空空的薯条芯,肩膀一点点松下来。

    我心想,他大概看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之后,季宵从从容容,把拢共四个盘子往旁边一推,然后将酒瓶打开。

    这不是什么好酒,不过季宵也并不打算喝,只是倒出两杯,摆在盘子旁边。

    真正喝的,依然是行李箱里多拿的矿泉水、压缩饼干。

    吃压缩饼干时,季宵看了我很久。我心想,他大概是想要对我解释前面消失、而后再度出现的食物的事。但是,一来情况特殊,二来,季宵有点……嫌麻烦。

    我因为这个猜想而暗觉好笑,举着手上的东西,打字问季宵:你之前就想过,咱们回去路上可能会出问题吗?

    否则为什么要把压缩饼干塞进行李箱?

    季宵看了,对我耸耸肩。

    因我没有对那些薯条、牛扒表现出疑问的意思,“解释”也就顺理成章被丢到一边。

    等吃完这顿“晚餐”,我有些想睡觉了。

    但季宵还是忙前忙后。

    他定了闹钟。我看过,知道这么一来,恐怕一晚上都别想睡着。

    他比照下午做好的时间分布:把遇到卡皮奥的时间算作“初始”,之后一个小时遇到阿莫尔,再过约莫十五分钟,船长出现……

    看样子,是准备在晚上重来一遭。

    哦不,纠正一下,按照那个时间分布,所有船员的“出现时间”一共是八个小时。这么说来,一个晚上,可能需要重来一遭半?

    我摸摸下巴,看季宵拧着眉,盘腿坐在床上。他像是犹豫,之后长长出一口气,再把所有闹铃取消。

    我看他,他打字给我解释:晚上虽然会有线索,但也很容易有危险。

    我看出他言下之意。

    因为带着我,所以他一点危险都不想冒。

    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季宵焦虑至极。

    他无意识地咬着嘴巴,我看他,接过手机安慰: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他用不赞同的目光看我。

    我补充:你之前是说不探究的话会安全很多,但总不能真的不寻找线索啊。

    他还是那种眼神,要来拿手机,显然有话对我说。我一扭身,让他扑了个空,再打字:这样反倒会死得不明不白吧?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做的,但我想,还是需要弄清楚一些基础状况,只是有一个度。

    这个过程中,季宵想起什么,不再争抢,而是灵活地从我口袋里摸出我的手机,在上面打字,严肃告诫:同等条件下,我能跑得开,你不一定可以。

    我明白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他担心我,担心到束手束脚。

    但要解决,也很容易。

    我蓦然捏住季宵手腕,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把他压在床上。

    季宵一定完全没想到这个。

    他用一种迷茫的目光看来,简直是在重新认识我。

    我笑了下,说:“元元,你可以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