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所以在淑宁认识的那些勋贵的家中，庶子庶女们的教养也都不错。以后他们发展好了，对家族也是有利的，并不会因为他们出生不如嫡子嫡女，就对家族生出怨恨。要知道只有本家好了，他们也才会好。 可惜他们永宁侯府的大姑娘却被她的亲姨娘养歪了，不是照着大家闺秀养的，而是照着小妾养的。平时尽会耍些小手段，才十六岁就已经知道要找个金龟婿，目标还不小，直接瞄准了皇城中那位爷，想进宫当妃子呢！ ☆、第3章 这年头，不想当妃子的庶女不是好庶女，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不想当太后的皇后不是好皇后。所以对于大姐的想法淑宁理解归理解，但是却不会支持。 不说进宫后想再出来有多难，本来现在的女人就够苦了，要和很多女人争男人。进后宫得跟三千女人争男人，淑宁表示以她这点智商都不够人家啃的。 为了小命着想，淑宁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嫡母为自己选择一个可靠的人家嫁过去。如果那个男人不想享齐人之美，她就跟他好好过日子，如果那个男人管不住自己，那她就生个孩子，把男人扔一边，他想找谁就找谁，她才懒得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呢！公共黄瓜什么她也没啥好稀罕的，还不如养包子实在。 而淑慧不一样，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又喜欢权势与富贵，所以她想争。再加上有个扯后腿的姨娘，于是大姑娘就这样被养歪了。 至于大姑娘把目标放在皇帝身上的事整个侯府除了她的姨娘，就没有人当过真。不说大姑娘的出身是个障碍，她自己本身也有问题，相信只要皇帝眼睛没瞎也不可能选她进宫。再说了，方家也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家族，他们从没有想过用女儿来博荣宠，方家的男人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靠女人上位算什么事？ 所以方家从没有想过送女儿进宫，方淑慧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很可笑，要不是她是侯府唯二的女儿，就凭她有这样的想法，侯府也要把她送进庙子里当姑子去，免得丢了方家人的脸。 对于大姐的眼神，淑宁直接无视，和太夫人说起了笑。 “昨天夜里孙女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跟祖母讨糖吃，结果糖太黏，把牙给黏掉了，吓得我一直哭，要不是梅春把我叫醒，估计这会儿还在梦里哭我的牙齿呢！” “哈哈哈……说到这个，我就想起了二丫头小时候贪吃的模样，别的时候二丫头一直安安静静，一提到吃眼睛立即就亮了，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问丫头今天吃什么？” 太夫人提起淑宁小时候的糗事就乐不可支，屋里其他的人也是一样，连王氏都拿着手帕捂着嘴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祖母，你怎么就光记得淑宁的糗事了。” 淑宁跺了跺小脚不依的摇晃着太夫人的手臂。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怪她，上辈子淑宁家庭普通，还没父没母的，每个月挣的钱刚够自己花，别想吃什么美食了，平时想买件好看点的衣服都得精打细算，节省十天半个月才能买的起。 所以一穿来能吃饭后，淑宁就忍不住对着美食流起口水来，而且这些美食还是自己家厨娘做的，不用钱所以她就忍不住多吃了一点，谁知被长辈们一直记到现在。 “大家闺秀，谁会像二妹妹这样贪吃的，要给外人知道了人家指不定以为我们永宁侯府亏待了她呢！” 淑慧就见不得淑宁那样，明明吃个贪吃鬼，却偏偏装出一副娴静的模样，而整个永宁侯府的人居然还吃她这一套，夺走了自己不少的宠，所以淑慧很讨厌她。 “淑慧。”太夫人的脸一沉，看向大孙女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严厉起来。淑宁做为大丫头的妹妹，她不担不爱护，还老是在长辈面前挑她的刺，指桑骂槐的，真以为大家不知道她的心思吗？ “哪里就这样严重了，不过是小姑娘爱吃而已。小时候谁没爱吃过，淑宁那时小，还不懂事呢！”王氏摸了摸头上的步摇，轻描淡写几句就把这事揭了过去。 “没错，我们侯府又不是那些破落户，姑娘想吃什么不过是吩咐一句，难道还吃不成？都说能吃是福，二丫头这样就很好。” 不像大丫头，虽然看着比二丫头高，可身子骨还真不如淑宁，跟她那个姨娘一样，三天两头不是装病就是装弱，有时候装过头真病了，那苦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说到装病，淑宁就想起当初这位大姐弄巧成拙的事。 也就三、四年前的事吧！那时的大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受宠了，为了和渐渐进入长辈们眼瞳的妹妹争宠，于是就装起了病，每次永宁侯要去看二女儿，总是被淑慧截了胡。淑宁也不跟也计较，就她那样的智商也只会玩这样的小把戏了。父亲是关心则乱，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信了，可嫡母却都看在眼里。 次数一多，嫡母很不耐烦淑慧的小把戏，主要是这丫头居然加永宁侯到她屋里都敢玩这样的把戏，几次过后成功的把嫡母惹毛了。一日永宁侯又来到正房，王氏等淑慧派人来，就贤惠的跟永宁侯说要去看淑慧，又请了太医。 太医来后，王氏和永宁侯变一起去淑慧姨娘住的小院子。永宁侯让太医为大女儿把脉，结果太医把完脸一黑，说永宁侯府消遣他，没病的人叫自己来看什么？真以为太医很闲吗？一通骂后，太医走了。 留下永宁侯指着大女儿一直叫好，怪不得最开始她不让太医把脉，原来是因为她根本没病。装病都装到他头上了，想到了前几次大女儿就是这样把自己骗过来，然后晚上自己就留在了姨娘这里，甚至冷落了正妻和二女儿。 永宁侯也不是蠢人，哪能想不到大女儿是故意的。但是看着第一个女儿，他又做不忍心处罚，就禁了她一个月的足，然后甩袖子离开了。 王氏轻蔑的看着脸色煞白的姨娘母女，扶着嬷嬷的手离开了这个让她作呕的小院子。 不过这事还没完，又过了几天，淑慧身边的大丫头过来禀告侯爷，大姑娘病了，病的很重。结果因为前几次受到蒙骗，永宁侯就以为这又是大女儿耍的手段，挥挥手让淑宁的丫头离开，连头也没抬一下。 结果这一日，淑慧都快等到头发发白也没有等到自己的父亲到来。要不是王氏怕她病死了晦气，这才找了大夫去给她医治。 但是大姑娘狼来了的故事整个侯府都知道了，一个个背地里都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只有淑宁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送了几个荷包给病重的大姐当礼物，连人都没去。不是她不想去，而王氏跟永宁侯说了，大姑娘病重，不能把二姑娘给传染上了，让二姑娘表示一下心意就好，侯府好不容易才两人姑娘，要是二姑娘也不小心染上了病可怎么办？ 古代孩子夭折的几率很高，永宁侯一听当然不敢再让剩下的这个健康的女儿去冒险了，于是准了淑宁不去看望姐姐，让她送点东西表示一下心意就好。 父亲嫡母都这么给力了，淑宁也不愿意去看大姐那张怨恨脸，于是很愉快的拿了几样自己绣的荷包和手帕当礼物，让丫头送了过去，人是一面也没露。 就连几位兄长，王氏也以事务繁重、学习繁重给推了，甚至都没有告诉他们，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淑慧的病早好了。 “二妹妹，等等。” 是大哥的妻子大嫂赵氏。 淑宁和大哥相差十来岁，就连最小的哥哥也比她大了三岁，比大姐大了一岁。 “大嫂。” 淑宁停足，外面已经没有下雨了。 “我们一起走吧！你也是去母亲那里对吗？” 赵氏搀着小姑子，夫君可是说过了要好好的待小姑子的，而她也很感谢小姑娘当初对夫君帮助，比起骄傲任性又有些野蛮的大姑子，赵氏表示还是小姑娘更可人一些。 ☆、第4章 在嫡母那里用了早膳，淑宁才带着丫头回自己的院子。等下她还要去上课，永宁侯府为了家中两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姑娘，可是请了最好的夫子回来教他们琴棋书画，刺绣等。 淑慧为了替自己增加筹码到是学的很认真，每样都不算差。而淑宁却是除了刺绣，其它都很平平。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在琴技方面她不如淑慧，可是听过两人声音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喜欢淑宁的琴声，淑慧的琴声里夹杂了太多其它的东西，不如淑宁的纯粹有感情。 对此淑慧又记上了一笔，觉得这个妹妹太讨厌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抢走长辈们的宠爱。如果淑宁没有出生就好了，整个侯府只有她一个姑娘，全府上下有谁还会忽视自己？ 所以一直认为是淑宁抢走了她唯一侯府姑娘身份的淑慧在淑宁出生后就不喜欢这个妹妹，再加上她姨娘经常在她耳边说一些难听的话，淑慧就把淑宁记恨上了。要淑宁还不会说话的时候，经常趁人不注意欺负淑宁。要不是被嫡母身边的嬷嬷不小心撞上大姑娘掐二姑娘的事，估计所有人都被瞒在鼓里，只有等淑宁会开口讲话后才能避开淑慧的欺负。 但只有这么一次，也让嫡母不敢再小看小孩子的妒忌之心，从此不让大姑娘靠近二姑娘，就连一直没有发现的奶娘也受到了责罚，被罚掉了两个月的月钱。 因为奶娘的不尽心，淑宁也对她产生了隔阂，不愿意再喝她的奶。于是只喂养了二姑娘五个月的奶娘就被辞退了，而淑宁也借着这个机会不吃任何奶娘的奶了，从此过上了天天奶糊糊的日子，直到她长牙为止。 永宁侯府的姑娘不仅要学琴棋书画，还要读史记，因为老永宁侯说了，方家的姑娘不能不懂时事。一个只会管鸡毛蒜皮的媳妇在内宅可帮不了夫君，只有让夫君依重自己，才不用靠宠爱活下去。 来到水阁上，这是王氏特意为姑娘们准备的学堂。在这里上课还能欣赏到周围的风景，简直不能太爽，起码淑宁就靠着这周围的风景让自己上课的时候不打磕睡。 琴棋书画每天轮着来上，然后就是女红课了，不过除了女红好点，淑宁上其它的课也就只有学史记的时候才会精神，因为她把史记当成是故事书来听了。 上午的课比较文雅，而下午却是跟着嫡母学习管家，毕竟方家的姑娘是要出嫁的，不会管家可不成。就算王氏对大姑娘不喜欢，但在这事上她做的不偏不倚，就算是那个老是霸占侯爷，跟王氏过不去的桃姨娘也挑不出刺来。 不过淑慧本人不太给力，因为她把目标放在了皇帝的身上，宠妃是不需要管家，只需要会争宠，会勾、引男人就好，与其把时间花在无用的管家上面，还不如去学学姨娘侍候男人的手段呢！所以淑慧很不客气的逃了下午的管家课，只留下淑宁着王氏学。 “哼。” 王氏也不在意，要不是为了侯府，她也不愿意教大姑娘。现在好了，不用看大姑娘那张讨厌的脸，王氏表示她很开心。 “刘嬷嬷，把我那支水晶步摇拿出来，水晶这样的头饰正适合二姑娘这样鲜嫩的小姑娘戴。” 王氏心情一好就喜欢送好东西给淑宁，她自己没有女儿，对儿媳又没有办法当女儿疼，所以她满腔的疼女心情全撒在了淑宁的身上。而且淑宁因为没有姨娘，从小养在她的身边，直到十二岁才搬到现在的院子里单独住，所以对淑宁她是真心疼爱的。 “是。” 刘嬷嬷用盒子把步摇装出来给王氏看，王氏拿过盒子，把步摇取出来插在淑宁的右边。 因为水晶是透明的，再加上淑宁今天穿的是流仙裙，很配她这一身裙子。王氏的眼光果然很好，笑着让丫环拿铜镜过来给淑宁看。 “又让母亲破费了。” 淑宁没有姨娘，她所有的首饰除了每个月打造固定的，就只有长辈们赏赐给她的。幸好永宁侯府的姑娘少，她才没有被忽视。每个月除了有六两的月例外，还有六套衣裳，和两套首饰。像他们这样人家的姑娘，首饰基本上每个月都要打新的，不然老是戴那几套，会被人笑话的。当然如果没有什么家底，把每个月换成一个季度打一次也行，反正姑娘家首饰是不能少的，衣服也是。 在家可以穿旧衣，但是出门就必须是新衣，不然人家会以为这家人连姑娘都养不起了，该穷成是什么样啊！要知道女孩要富养，男孩要穷养。一般的家庭只要有家底，就会好生的养姑娘，因为姑娘除了是自家女孩外，还能帮家族联姻，许多家族都是靠着女孩子来联姻的，如果一个姑娘没养好，那就不是联姻，而是结仇了。 想到前世那个跟谁有仇就把女儿养坏嫁到他们家的话，淑宁就忍不住黑线。因为她发现这真是太对了，娶个媳妇要是没娶对，一家子都跟着遭殃，全家不宁。 “我就喜欢打扮你这样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舒服。” 王氏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水晶做的首饰还是适合十几岁小姑娘戴，要是换成她戴在头上可就闹笑话了。 “宁儿，你得记好了。做为侯府的姑娘，眼皮子可不能浅，别一直盯着人家身上的首饰和衣服，那样只会让人看轻你。” 王氏借着机会就教女，她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主要是她知道看到了大姑娘对着自己二儿媳妇头上的累丝宝石簪子眼馋，当时真可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真的很想问问桃姨娘，她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居然连嫂子头上的簪子惦记，哪里像侯府的姑娘，简直就不知道是从哪里破落角落里冒出来的，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丢死人了。 太夫人也看到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显然对桃姨娘产生了不满，早上等姑娘们一上课，就打发了一个嬷嬷禁了桃姨娘的足，还关了她两个月的禁闭。 好好一个姑娘给她教成这样，她突然想到了二姑娘曾经说过的一个词——坑爹。而换到桃姨娘这里，就是她坑女了。 “是，淑宁记下了。” 淑宁轻轻点头，步摇下的水晶珠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可好看了。 王氏见状，不由的笑出来，对淑宁她一向是放心的，打小就懂事，哪怕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娘也从没有跟自己离过心。想到当初桃姨娘还想挑拔她和二姑娘之间的感情，结果却被二姑娘直接一状告到了老侯爷那里，不但桃姨娘受了罚，就连侯爷也一起被骂，都是他宠出来的，一个姨娘居然还敢挑拔主子之间的感情，谁给她的胆子？ 因为这事，永宁侯也好久没给桃姨娘好脸色看，要不是她生大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没能生下个儿子，估计她都能爬到王氏的头上嚣张，谁让侯爷宠她呢！结果可能是她太嚣张了，生了大姑娘后虽然一直有调养，但就是不见再怀上一个，可见老天爷也是有眼睛的。 其实桃姨娘要生下个庶子王氏也不怕她，自己三个嫡子都成亲了，哪怕她生下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等她的儿子成年，侯府也没她儿子什么事了。所以王氏是稳重钓鱼台，哪怕明知道桃姨娘一直在吃药调养身子，也没在理会她。 儿子要是那么容易生，也轮不到她现在还吃药。 ☆、第5章 又聊了一会儿，王氏就让淑宁在一旁看她管家，遇到淑宁看不明白的就讲给她听。淑宁学的很认真，管家对古代的女性来说是可是技术活，要是连家都管不好，那她在好个家里也会被人看不起。特别是古代的妯娌之间还会相互攀比，虽然淑宁不喜欢争，但也不想被人小瞧了去。 她以后是要嫁出去当正妻的，管家就是她在做闺女的时候学的最用功的一门功课。她不像淑慧，把目标放在了皇宫了，想做皇帝的妃子。在淑宁的眼中，皇帝的妃子也是妾，不要以为叫一声娘娘她就是正妻了，就算她们的地位再高，也不可能穿正红色，在先天上就低了天下所有正妻一头。 淑宁不想当小老婆，即使是皇帝的小老婆也是一样，公用黄瓜有什么好的。 学完了管家淑宁才向王氏告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八成新的旧衣靠在榻上。 “姑娘。” 梅冬端着一碗红枣茶过来，平时姑娘很少喝茶，大多数都是用红枣泡水喝。 “去厨房说一声，今天晚上我想吃一点清淡的，不要上肉菜了。”淑宁就着梅冬的手喝了一口水。 “是。” 门外的二等丫环兰字开头的菊字开头的菊香立即往厨房而去，在侯府姑娘们想吃什么直接说一声，即使厨房没有也要立即找去。不像别家的姑娘，如果突然想吃什么，超出自己的份例，就得拿钱去厨房置办，哪里像永宁侯府的姑娘这么好，份例都和夫人他们一样了，而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完全不用看人脸色。 在别的公侯之家，不受宠的庶女可能会被下人欺负，但是在侯府是不可能的。不说侯府几代才有这么两个姑娘，就是永宁侯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敢怠慢欺负他的孩子，就等着被抽的浑身是血然后被扔出侯府，那样就算捡了一条命也没有人敢用他们了。 这也是侯府治家严才会让家中的庶子庶女们日子过的好，别的世家虽然也会尽心培养庶子庶女，但是平时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手段了，混的好当然下面的人也就才老实，混的不好上面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总而言之，混好混坏全是看他们自己，别的人可没那么好心帮他们。 每每想到这里，淑宁就庆幸自己是投胎在了永宁侯府，虽然在别的公侯之家淑宁也觉得自己可以过的好，但却没有永宁侯府这样自在，而且嫡母也对她尽心，学的东西全是按照嫡女的标准来的。 平时出门跟嫡母去别人家赴宴，十个有九个不知道她底细的人都不会把她当庶女来看，只会认为她是某个家族的嫡女。 其实淑宁也不担心他们会因为自己是庶女的身份就看轻自己，要是换成别的家到有可能，参加宴会的时候嫡女跟嫡女是一块的，庶女跟庶女是扎堆的。而淑宁却是以庶女之身却处在了嫡女的那一堆中间，还没有人敢小看她。